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厌欢小小瞪了她一眼，而杨翠花则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裴邕离看着她刚才吃得正欢，忙出声安慰，“放心，他们打不过的，是不是上班受委屈了？”

成厌欢瘪嘴，“嗯，等我吃完就告诉你。”

霍承澜对上杨翠花的视线，坐直了身子，“这单光靠我们有些难，还是需要帮忙。”

裴邕离微微点头赞许。

——

那边吃饱喝足，池舟这边肚子还在咕咕叫，跟着何光出外勤的池舟被折磨了个透，看了眼这户人家的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是十二点半了，他却还在喋喋不休推销着自己的产品，声情并茂，声嘶力竭，“奶奶，刚才都说了，这营养品可以加速灵力的形成，你看这标识，牛马草原公司，大品牌，值得信赖。”

池舟只觉得耳膜要被喊破了，他偏偏是喊了一个上午，依旧不觉得累，实属配合，要不然是销售经理。

那对面满头银发的奶奶摆手愣了许久，待消化完这信息，咧嘴笑着拒绝，“不用了，我不需要，我的灵力增加速度已经很满足了。”

“这样呀！奶奶，那你是一个人住，爷爷呢？”何光将东西收起来，实际上他将屋内装饰看在眼底，分明就是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当人去了。”她哑着嗓音，眼底拂过暗淡。

“哦，奶奶，他就算成了人，也将你记在心底的，一个人住难免无聊，这是公司最新研制的解闷产品。”他从包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池舟一瞧，不就是公司里研制的平板吗？

“你看这块板子，它可以用来追剧，还可以看到妖界近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大事，若是成为了资深会员，还能看到过往的事情。”

那老人抬起眼眸，“也能看到那些已经不在了的妖吗？”

“能！”

“那这平板要花费多少灵力呀？”她接过何光手中递过来的平板。

这款平板金属外边，薄如蝉翼，何光喜笑颜开，“不贵，就十万灵力，只是在使用平板过程中费钱，奶奶，若是你想得到更多的服务，那就要花费更多的灵力。”

听闻，奶奶又犹豫了，眼眸垂落，看着手中这块轻巧而诱人的平板。

何光顺此又道，温柔和气，“所以呀，奶奶，平日里在喝些营养液，这不就把消耗的灵力给补充回来了吗？我们公司很多人都这样，在妖界里更是一种常态了。”熟练的两瓶营养液已经被摆上了桌面。

“奶奶，如果你要订购这营养液呢，就通过平板在页面这里点击购物，就能购买我们公司的产品了，免费送货上门。”他紧握着奶奶的手，手把手教她使用了。

池舟瞧着何光的行为，销冠是销冠，就是有些太坑妖了。

蓝色金丝链里存放的芯片传输出关于平板的性能，一一被调动出来进入了池舟大脑。

这平板根本就没有何光吹嘘得那么厉害，还能见到死前的人？这无疑是需要使用者授权一些信息和画面，根据她脑海中的形象在对其进行加工，而编造出来的假象，

而这些假象则是需要公司里的影视部门的员工进行猜想而拍摄改造，呈现出她最想看的片段，而后在一对一的发放到使用者的平板中。

池舟脑海叮铃一震，这不就是最大成本的拍摄吗？只为了一个观众。

但这收取的灵力消费巨大，很可能就是倾家荡产。

“奶奶，慎重考虑呀，这何大哥都说了，更多的服务，花费更多的灵力。”池舟轻眨眼，待何光看过来，他回以标准笑意。

“是啊，但是营养液护身，一来一回，有用有收，灵力吗，流动的灵力，就是要流转的。”

........

出了这扇门，池舟毫不意外被何光阴阳怪气诅骂一番，就差上手捶打了，“你个傻子，我瞧着你话头多，人机灵，没让你把这股机灵用到这上面，有灵力不赚，你白痴啊？你以为你是裴判官，无限灵力傍身。”

脑门被戳了又戳，池舟装着委屈，“我肚子饿，这不是饿糊涂了，就胡说八道，何大哥见谅。”

他瞪了池舟好几眼，怒火中烧，无声长叹，“做我们这行的就是需要说些不人不妖的鬼话，否则不是你饿死就是别人赔，赔一些哪有饿死来得痛苦，你看着办。”

遂而就从包裹里掏出三明治丢给他，“扣掉你的外勤补贴。”

接过三明治，那奶奶最后没有买下这平板，挨这顿骂也值得了，跟着他继续走在路上，池舟嘴里咬着三明治又问，“那我们是不是要回公司了。”

“不是，上午的目标群体是住在城里的妖，下午的目标群体是住在乡下的妖，走吧，边走边吃就到了。”

走！还走到乡下！

“叫辆车吧！”池舟一脸颓态，停下了脚步，打算摆烂。

何光将他又扯又拉一番，最终妥协，“好好好，叫车。”本想贪那公司报销的灵力，结果是不翼而飞了。

这是带了个祖宗出来！

还是个讨人厌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