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人人都舒坦了。
方哲明抱着姚曳,开心得不得了。
打铁趁热,他让袁效找一找装修公司,把闪星一楼空置许久的咖啡摊位搞起来。
这样等姚曳搬过去,只需要添置些许器材便可。
咖啡店的房租还有三个月到期,然而甜品店连一个月都不到,关了店小芬两口子先去上海落脚,反正装修也要有人盯,而且去了上海可不比在小县城,咖啡也就罢了,甜品的卖相和口味同样重要。
狠狠心,小芬斥巨资给他男人报了个高级甜品班,方老板提供了如此多的便利,他们便不好掉链子。
两边都忙得热火朝天。
应寄借了台小货车,把姚曳店里杂七杂八的东西装进车里,再一趟趟运到上海。
还有家里的东西,到底是要过去住,不像以前,一个背包就完事了。
如此,到了10月底才彻底搬完,咖啡店也再次开业了。
情况并不像姚曳怀疑得那样糟糕,小芬男人果然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才学了两个月,甜品做得有模有样,不仅卖相完美,味道也比原先上了好几个台阶。
还有姚曳的咖啡,他自己选豆子、烘豆子,咖啡香比甜品香更能诱人前来消费。
客源其实也不愁,周边都是写字楼,白领们上班下班总会习惯来溜一圈。
再不济,闪星的员工凭借员工证下楼消费全部一律打6折,于是甜品经常供不应求。
就这样,方哲明每日和姚曳一同上班,再一同下班,竟也过不腻。
这天,方有应酬,姚曳自己开车回家。
他忙了一天,洗了澡便也先睡下了。
睡到半夜,老有蚊子“嗡嗡”地在他耳边飞,他翻了两下身打开床头灯。
蚊子没打着,居然发现在客厅沙发上睡着的方哲明。
方哲明浑身酒味,怎么叫也叫不醒。
姚曳摞起睡衣袖子,把他扶进卧室,岂料方瘫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忽然抓住他的手说:“别……别看……看衣柜。”
别看衣柜?
这是什么话,现在说出来不就是让他去看吗?
于是姚曳做贼心虚地打开衣柜,然后乔巴不打招呼地钻进去用爪子扒拉某件挂着的长风衣。
风衣的口袋鼓鼓囊囊,他伸手去掏,竟掏出个方方正正的红色绒面盒子。
“啪嗒——”
盒子里藏着两枚钻戒,是那种造型简单的碎钻钻戒,但戒圈里各自刻了字。
一个刻了“哲”,一个刻了“曳”……
姚曳便冻住了,心里涌出活泉一样的蜜来,他再做贼心虚地拿出刻了“哲”字的钻戒,正正好能戴进自己的无名指。
戴进去又恋恋不舍地拿出来,边对着乔巴做了个“嘘”的手势边将盒子重新藏好。
然后扭头替方哲明脱衣服、盖被子。
蜜泉涌个不停,心脏奔驰,好一会才睡着。
之后他便总是走神,暗戳戳在心里猜,方哲明到底什么时候把东西给他?
冲咖啡的时候猜,吃饭的时候猜,就连亲热的时候都在猜……
然而方依旧狠狠弄他,可就是不把盒子拿出来。
怪折磨人的!
姚曳只好趁人不在家又去偷翻那个盒子。
没承想,这次除了盒子居然还掏出来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
来向我求婚!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随后反应过来——是的,方哲明说要嫁给他,可不就是等着他来求?
于是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简单做了个造型,依葫芦画瓢的“类人猿超速进化精英男性之生物改造工程”。
然后背着猫,牵上狗。
一家子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方哲明今天貌似要和方初吃饭,但他管不了这些。
同袁效要了地址,姚曳开着大奔“轰隆隆”地出发了!
上海的交通实在糟糕,天黑了仍是堵,开到半路天空不作美地竟开始飘起雨来。
然而车里的气氛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各种振奋人心的动漫插曲,加上边听边扭,兴奋异常的姚曳。
小狗很无语,用爪子按开车窗玻璃,把脑袋搁出去舔雨丝,山治在它旁边焦躁地蹭来蹭去。
哎,老年生活不太平啊……
另一边,方哲明举着雨伞站在老饭店的路口,姚曳给他发了消息,说马上过来找他,但没说具体什么事。
凭直觉,嘿嘿嘿……
反正这顿饭吃得烦,方初没告诉他许丽君和方固秉也在。
经历房市的打击,盛光如今必须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要不是看在方初给闪星投过资的份上,他才不想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直接还钱也便罢了。
公司这个样儿,许、方夫妻俩也不再斗气,大有一种同风雨、共患难的架势。
两人一合计,许丽君直接退出公司,带着方固秉先去国外定居。
方初则是留在国内支撑善后,缩盘也好,转型也罢,盛光是他这辈子最完美的心血,就是败也得败在他手上。
今天是许丽君留在国内的最后一天,既然方哲明帮着他爹一起坐镇公司,以前那些旧帐便算了吧。
然而方哲明想的却是另外一层,他和许丽君就是两辈子也算不了。
看着这对母子就来气。
简直是慈禧太后和扶不起的阿斗!
所以吃饭吃半道他便借口出来抽烟,一抽就是一个小时,直到接到姚曳的微信通知。
叫他在门口等。
他的心情立时好起来。
“小明,”方初和许丽君走出饭店,许丽君拎着包,应该是饭吃完了,母子俩知道方哲明心有芥蒂,因此站在檐下,没有跟着方初的步伐,“我让助理开车送你回家。”
方哲明扔了烟头,正要回绝,远远瞧见自家大奔“轰隆隆”地斜停在路边。
然后是背着猫、牵着狗,用手掌盖着小猫和自己眼睛的姚曳走下车,朝他奔过来:“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