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京城内没人敢得罪她,得罪她就不免会被皇帝知道,要是惹到皇帝,难免会被数落一番。
江淞忽然想到刚才裴妘说的话:“姐,你见过沈姑娘?不然你刚才怎么说过两年就进宫?”
“有过一面之缘。”裴妘微微笑着说,“要是你说的是真的,我想上回她怕是也进宫了吧?”
皇帝知道又如何呢?
裴妘对此并未抱有希望。
江淞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上回是什么事情?”
裴妘将那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江淞知晓后道:“她好像对邵阳郡主不太喜欢,连带着邵阳郡主身边的人也不喜欢,时常针对也是有的。”
裴妘听他这么说,心中动了拉拢的意思,随即又想到沈姑娘背后是谁,又觉得麻烦,便也歇了这份心。
她们将要过长廊,裴妘想到这里会遇到温斐然他们,于是和江淞说:“我们绕路吧。”
江淞一开始没明白,随后想起来的时候遇到的温斐然。
江沐不太懂二人之间的谈话,她出来的时候又塞了几块点心,边走边吃,也没心思听他们说什么。
裴妘考虑到出来也有一会了,离开望江楼后和兄妹二人说:“今天就先回去吧,改日我再带你们游湖?”
江淞本来就是找个借口,听裴妘这么说自然一口应下。
江沐有些不乐意,拉着裴妘的手腕:“姐姐……”
“下回吧,姐姐想回去陪陪外祖母。”裴妘摸着她的头发,“上马车吧,你有空也可以过来找姐姐,温府的人应当不会太拦你。”
听裴妘这么说,江沐也就没有再强求,不过裴妘一说裴府,她就皱起眉毛,“裴府的小厮实在可恶!明明你在家他们非说你不在!”
裴妘想大抵是李氏不想让她和外祖母家太过亲密,可是裴妘离京后只有外祖母雷打不动送信,裴父似乎忘记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谁亲谁疏,裴妘还是能分得清的。
裴妘同兄妹二人回到江府,就去陪老太太,黄昏时才离开回到温府。
温斐然见她晚饭前回来,没有提裴妘出门一事,只是问:“你和表弟妹关系很好?”
“舅母偶尔会带他们过来探亲。”裴妘微微笑着说,“前几年舅舅在地方上任,我们在一个行省,走动还算方便。”
温斐然这才明白裴妘和舅家的情况,“原来是这样。”
他这几天没查到特别的信息,只知晓裴妘的母亲自缢,后来裴父娶了李氏做续弦,这之后裴妘就离开了京城,剩下的事他也打听不到什么。
毕竟也快十年了,裴府里的下人都不知道换过几轮,也没人知晓当年的事情。
关于裴妘的消息他知道的更少,多是她回京后的情况,对她在老家的情况一无所知。
裴妘在裴府很少出门,大多数都是随继母他们去上香,或是去探望外祖母,其他就没有了。
温斐然想说下回出门能不能和他说一声,想了一下才同裴妘商量:“你今日去给外祖母请安,如今我们已是夫妻,按理说我也该去拜见的,下次能不能带上我?”
裴妘抬眸看向他,笑意僵在嘴角,半晌才说:“夫君不嫌麻烦就好。”
温斐然不觉得这是麻烦,他反而觉得裴妘似乎在拒绝他的接近,也或许是他也在拒绝裴妘的接近?
感情一事没有办法操之过急,温斐然确实不能瞬间将身份转换过来,虽然日日和裴妘相对,但他总觉得和裴妘之间隔着一层面纱,他接近不了裴妘。
温斐然暂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晚饭吃完温斐然没有去书房,在屋里看了一会书,抬头见裴妘坐在旁边,拿着绣棚似乎在绣手帕。
“夫人,在绣什么?”温斐然问。
裴妘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回道:“沐儿说想要桃花样的手帕,让我给她绣一幅。”
温斐然记得她表妹叫江沐,沐儿应该是叫她表妹。
他说:“夫人很喜欢表妹?不如改天请她过来做客。”
裴妘见他主动提,有点意外,“我和沐儿说过了,改天邀她过来。”
温斐然道:“她年纪应该和如玉相仿,这样如玉也多了一个玩伴。”
裴妘没有回答,她低头继续绣着手帕,她没有打算掺和江沐的交友,能处的来最好,不能也没什么。
将要休息时,二人还是照旧各自一面被褥。
裴妘这几日已经习惯身边多一个人睡,入睡没有那么困难,她觉得现在的状况很好,没有要改变的意思。
想到明日还要去找婆母,说一下裴父拜托的事情,裴妘心中就有点不高兴。
裴父完全不顾她在温府过得好不好,也不管她会不会被婆母厌弃,一味的让她做好相夫教子的本分,却还要将这些事情搪塞到她的手里。
再说她敢挑,赵婉君她敢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