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回头一看。
*的,连眼神都这么像,萨奇是回去培训你们了吗??
而且擅长逃跑的到底是我还是你们啊,明明那群海军没一个撵得上我,怎么你们一个个以萨奇为首都视我的逃命技能为无物啊??
召出土流壁阻挡,我抽出喘息的缝隙,从披风中掏出糖块,试图使用转移注意回蓝的老把戏,
“有点过于热情了马尔科队长、打个商量,看在我帮你处理文件的份上、要不——”
然而未尽的话语被火焰吞没,青色的翅膀猛然展开、塞满了狭窄的巷间,边缘跃动的金色火焰贴上墙壁,如同引燃了建筑一般向我蔓延而来!
不讲武德的家伙,我就平A一下你怎么直接开大了——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不要二话不说就变不死鸟啊!!!
糖块因瞬间升高的温度融化在手中,留下黏腻的手感,我啧了一声、扭头就跑。
本来还寄希望于有点信息差作底牌,但马尔科这家伙——
我不敢保证他知道多少,至少缺蓝这一点绝对被发现了。
手上黏糊糊的糖块尸体和周围的高温就是证据,以前他战斗的时候可不会把体力浪费在给羽毛加温这件事上!(愤怒地控诉)
意图说垃圾话的行为也统统被忽略,语言像是单薄的纸张,刚刚离开我的嘴边便会融化在熊熊燃烧的青金色火海中。
紧坠在身后的菠萝头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攻击也又凶又猛毫不犹豫——绝对是萨奇培训班优秀毕业生啊可恶!
在心里懊悔为什么当时要和萨奇废话,同时为马尔科的难缠程度狠狠点踩。
作为和马尔科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我一直都知道马尔科的战斗风格和他聪明的大脑搭配起来有多难搞,但从前都是作为同伴——现在作为被阻击的对象,我又重新认识了一次这位大名鼎鼎的“不死鸟”。
明明在他面前也没有战斗过几次,他对我的战斗方式却异常了解。
“我*、!”
甚至连试图用土流壁遮挡视野的动作都被看穿,刚结印结了一半就被一发凤凰炎打断了读条,于是我又准备用风遁吹散他的火焰——结果这次才结了三个印,他就直接无缝衔接了一爪子武装色!
不是,为什么感觉你比我还了解我的忍术结印?!
叛逃这几个月你是不是天天在办公室抱着我的情报啃啊!!!
放弃了使用耗蓝的忍术,我开始纯粹凭借身法在巷子间穿梭。
感谢狭窄的空间,我苟延残喘地没被气势汹汹的不死鸟抓住,但也快了——快没蓝了。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心怀虔诚地火速把店老板的餐点吃完的,这样还能多苟一会...!!
看了眼还有一段距离的海岸边,胃部已经开始发出进食的需求,我欲哭无泪。
到底怎么发现我缺蓝的...?难道是从我没看过的那些体检报告里分析出来的吗??最后一次会诊的时候不是说没问题了吗(后悔的泪水)
早知道走之前我就把那堆纸想办法一把火燎了...!
最怕平常懒散的人动真格。
曾经在手下温顺流动的清凉火焰展现出了符合赏金的攻击性,金色的炎苗时不时会刺入我的视野,炸开一片凤凰炎。
...没法回蓝也没法休息,照这样下去,不是我的查克拉先耗尽,就是不死鸟的火焰先把我吞没。
——总之本人的结局都不是很美好就是了。
咬咬牙,我看着近在眼前的弯折地道,不管怎么说,先能拖多久是多久把,插空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苦无从手中飞出、将与架子连接的铁链砸断,又在落下时被我一把接住——猛地加速蹬地,我俯下身躲过倒塌的架子,听到它在背后发出“砰”的闷响和铁器叮咣落地的声音。
没有时间回头确认追兵的情况,我终于找到机会补了口蓝,并紧接着顺着向下的坡度翻过栏杆,冲进蚁穴一般的黑暗地道。
七扭八拐的路途确实给我减少了一部分压力,如果是一般的追兵肯定已经被我逃了——但在追我的人并不一般。
我二十八年的老搭档、挚友、家人、无可替代的鸟妈妈——
在交锋的某一瞬,我看到他蓝色的眼中映照出的火焰——并不是属于不死鸟的青蓝色火焰,而是一些更复杂的、危险的东西...愤怒?
又或者是某些更胜过愤怒的东西...但又不像是仇恨。
我忽然觉得...尽管相处了二十八年,但我似乎并不了解他——又或者说,很多时候我都没法读懂他——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收回恍然发散的思绪,战斗中哪怕一秒的分神都会造成战局的倾斜,我不能倒在这里。
只一瞬,视线的交集便被查克拉刀刃与武装色相接激起的气浪打断,我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撑起身借力窜向出口的方向。
愈发后悔于没从海军基地抢个海楼石锁链之类的东西,我想着。
不死鸟这种能飞能打能恢复还特效拉满的能力,到底是谁创造出来的啊?
当然,说归说,不死鸟并不是完美的——至少他的火焰无法照亮狭窄而拥挤的地道中的每一个角落,因此接下来我找到机会避开高温、在阴影中补了几口蓝。
即便如此,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身体缓慢回蓝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不死鸟越来越发癫的攻击——原谅我的用词,但他真的和疯了一样。
明明表情上并没有什么阴狠的感觉,但整个人就是散发着一股压抑无比的气场......有种他也想把我咬死的感觉。
确诊了,萨奇综合征(点头)
辛苦你们再忍忍了。
我击碎空中飞来的凤凰炎,
我尽量早点解决自己...但不能是现在,不能是你们,抱歉了。
说归说,还是嘴硬。
土遁第N次被突破,我的眼前都开始跑马灯了。
奇怪的岛屿、暗暗果实、规则的束缚、钟鸣...我还一个都没弄清楚,甚至连我身体的秘密都还没探索出来!
就这么被抓回去?真的假的?
我如何能面对莫比迪克和家人们,如何面对老爹,如何面对我已经为莫比迪克抹上的污点?
——我怎么能就这样回去?
咬紧牙关,手上本来准备飞向身后的苦无一顿,想起平行世界的“弗拉德”曾死而复生的经历,一个荒谬但可行的想法浮上脑海。
...如果我用它捅穿心脏......能否博得一线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