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越前宅厨师夏油杰堂堂失业。
“我......你......没有,还是需要的啦。”在男友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理理心虚地避开视线,手指不自觉地卷起发尾,实在说不出一直老生常谈的分手问题。
虽然杰真的是她的取向狙击,甚至很可能这个世界也找不到更对她胃口的人,但是万一又打出之前的BE怎么办。
她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东西,也不愿意再走老路,但本能却无法抗拒夏油杰的靠近。
理理不合时宜地想到园子曾经提到的这种不喜欢但不拒绝的行为,好像被称为绿茶。
但她忍不住为自己找补,明知道男朋友两年后会发疯,想杀了全世界普通人祭天,正常人都会想着跑掉吧。
即便她不是个正常人,但也怕麻烦呀。
一心只想摆烂的理理失意体前屈。
要不现在就关起来吧,之前没能实施成功的事,现在干也不晚,她记得之前打游戏时候会有黑化囚|禁片段。
嘶,糟糕,有亿点点心动。
在理理脑中小剧场已经从可不可行到如何选址不被发现,再到项圈绳索即将被锁文程度的废料时。
夏油杰注意到一直安静躲在理理身后看他的枷场姐妹,以其绝佳的亲和力快速取得了两个小豆丁信任并不着痕迹地套出他想要知道的讯息。
在两姐妹断断续续零散的童言童语描述中,他大致了解了在理理失踪的这一天都做了什么,在心里着重将奇怪的祠堂和密林画了个重点。
心念一转他又注意到两姐妹的穿着和身上未淡去的淤青,对这个村庄本来就不佳的印象更差了些。
尤其在理理三言两语补充枷场家几人是用来献祭的,他更是判定这个村子不是个五讲四美好地方反而烂成淤泥了。
尤其是她们还是小咒术师。
这个在刚刚金发的菜菜子跑去找伽椰子拿纸巾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即便伽椰子从气息上接近正常人,但本质还是个咒灵,普通人是无法看见的。
是因为异于常人的体质,所以饱受虐待吗?
夏油杰不可自抑地对这些埋在地里的村民产生了浓厚的厌恶。
想起自己小时候刚觉醒咒力开始看见咒灵的恐慌无措,不被周围人理解的难过,被父母当做精神失常的痛苦,夏油杰忍不住对两个才三岁的小女孩更温柔了些。
当然,对于这些疑似虐待咒术师幼崽,欺负理理,供奉咒物的村民,夏油杰没什么好脸色。
他是有不能伤害普通人的底线,但这次打算假装没看到。
就让他们多埋一会吧,反正也不是他跟悟动手的,想查也查不到他们,都是咒灵的错,到时候问起来就说祓除了好了。
让他把理理推出来,那更不可能,他女友只是受了穷凶极恶的歹徒绑架,然后被波及的普通人而已。
让咒灵种人的普通人理理:嘻嘻。
被埋在地里的残暴歹徒:不嘻嘻。
村落祠堂这片已经被毁了七七八八,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几栋完好的建筑。
而之前被理理生气拆了的祠堂只剩下半面墙壁在风中摇摇欲坠。
夏油杰目光扫过祠堂残骸的一角,整个人一顿,在理理不解的目光中起身朝祠堂原本供桌所在的位置走去。
供桌已经翻倒在地,上面原本放置的贡品洒落一地,夏油杰扫开地上倾倒的香灰,看到了原本被供桌掩着但现在完全显露出来的一个入口。
而刚刚让夏油杰在意的东西——
是一只手。
活人的手。
大抵是理理拆祠堂的时候惊扰到了地下的人,下面的人想要出来一探究竟便被兜头砸下来的房梁和石块弄昏了过去。
现在这个穿着类似研究员的白色长褂的男人正倒在入口处。
身体被入口的合金门卡着,看起来人已经昏了过去,手上脸上身上布满了新鲜的伤痕。
夏油杰召唤一只长节的蜈蚣形状的咒灵,指挥着它钻进地里,从内部将门破开。
而他则将脱离禁锢的男人拖到一边,确认了下人只是简单的昏迷不影响性命后他便没有理会,继而转头看向没有了合金门遮挡而出现的黑沉沉的地下通道。
这样一个看起来跟落后村庄格格不入的人,会出现在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
更遑论在从理理那得知这个祠堂原本是供奉咒物的,当然他没去计较这个理理口中只听其名不见其物的咒物在哪,从女友心虚的小表情中他便知道估计找不到了。
但言归正传这不影响他产生别的疑问。
咒物是承载着诅咒的力量被封印的邪恶之物,是不该堂而皇之出现在这个地方并且受这些愚昧村民日夜供奉的东西。
现在这个奇怪的男人更是加深了他的疑问。
无论是咒物,这个男人,还是理理所提到贞子在那片密林和枯井。
这个村庄处处充满了怪异。
怀着对村庄怪异之处的探究,他只身进入了那个地道。
地道显然修建的有些年头了,沿途墙壁和台阶已经不那么平整,但应该是经常有人进出,地面台阶被踩得有些光滑。
因为在不见天日的地下,甬道内有些潮湿。
与夏油杰设想的不大一样,甬道内不是漆黑一片,沿途墙壁上点着油灯。
这不是一个简单用来避难的场所,修葺得十分用心。
他知道很多地方可能都会挖一个地道便于突发灾害的时候避难,但眼前这个显然不是。
夏油杰走下最后一个台阶,目光定在通道尽头的那扇门上。
与通道入口相似,估计是用同一种材料制成的,在昏黄的油灯下门上泛着金属冰冷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