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林母亲叫牟怀枫,本是守旧者,意外结识庾林父亲庾万松,为了逃离原生家庭,选择了改籍,嫁入庾家。
只是从她踏入庾家大门起,各种谣言和争议就从未歇过气。
谁也不知道,牟怀枫嫁给庾万松究竟是出于真心喜欢,还是仅仅为了自身利益,因为唯一知道真相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五年前的绑架案,庾林死里逃生,却得了怪病,成了庾家极力隐藏的秘密,而他母亲牟怀枫就死在庾林被救回家的第二天夜里,死因是自杀。
“自杀?怎么会?”
周拾秋被这个消息惊得合不拢嘴,特别是在自杀案频发的现在,不禁令人浮想联翩,虽然那已经是五年前的旧事。
庾双闭着眼,看似头疼般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疲惫,“也许多年的流言蜚语早就压得她喘不过气,而庾林的心病,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毕竟连亲生母亲都无法触碰,多少有些残忍。”
“那跟庾董又有什么关系?”周拾秋疑惑。
对于这个问题,庾双摇了摇头,回答不上来,“大概庾林觉得父亲没能及时发现并阻止?也可能觉得母亲嫁给父亲根本就是错误的选择?总之,母亲死后,庾林便被父亲安排去了外地,从此他们再也没提过此事。”
牟怀枫的死,仿佛成了庾家的禁忌。
听了庾双的理论,周拾秋不说完全理解,也多少明白了她的顾虑,却很难认同。
为了同父亲置气,有意接近守旧者?
庾林是这样的人吗?
周拾秋感觉不像。她至今还记得初见庾林时,根本没有因她守旧者的身份,对她有半分怜惜。
这一回想,周拾秋不禁嗤之以鼻,引得庾双侧目而视。
周拾秋赶紧赔笑,话头一转,道:“社长太瞧不起庾总监了,他没必要拿自己的终生幸福报复别人。再说,庾董自己就娶了守旧者,又怎会介意呢?完全气不着他吧?”
她这番本是就事论事,只是没想到庾双听完,脸色霎时又阴沉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试探。
“你不会……对嫁给庾林还有想法吧?”庾双突然问道。
周拾秋脑子嗡嗡作响,只怪自己这张嘴太快,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赶紧摇头道:“哪儿能啊,纯属好奇,不太合逻辑,不是吗?”
好在庾双没有揪着不放,叹了口气说:“父亲不会同意庾林娶守旧者,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也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你若能治好庾林的心病,我必重谢。”
说完该说的话,庾双便告辞离开了房间。
周拾秋长舒一口气,总算将这个麻烦暂时打发掉了。看来不尽快解决庾林身上的问题,这个麻烦很难甩掉,她决定抽空催一催柴星曜。
中午,周拾秋拘谨地跟着庾林出席了告别宴会。一顿酒席过后,桑云海的葬礼便彻底落下了帷幕。而周拾秋今日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
庾林让车先将周拾秋送回了花店,周拾秋下车时,庾林喊住了她。
庾林让周拾秋明天下午3点陪他去见客户,周拾秋感叹于庾林最近工作太积极。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位客户正是庾林的大学同学黎浩哲。
这时周拾秋才想起,在山间别墅里,黎浩哲曾拉她喝酒聊天,当时就提过一嘴,想让庾林帮忙定制仿生人。当时周拾秋没有应下请求,强势岔开了话题。想必今日再遇黎浩哲,又说到了这件事,庾林答应了。
“男客户也要我陪你去见?”周拾秋站在车门旁一脸嫌弃。
庾林回答:“嗯,需要!秘书小姐还挑剔起工作来了?”
周拾秋顿时没了拒绝的理由,重重地摔上门,脑袋却探进车窗,满脸堆笑冲着庾林挥手道别:“是,遵命,我的总裁大人!您慢走!”
一张脸完全落于庾林的视线里,庾林很难不从周拾秋的眼睛里看到她愤怒的火焰与咒骂,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乌鸦小姐又找到报复的新手段了?”
“嘿嘿,怎么会呢?我可什么都没说呀,你看到什么了吗?”周拾秋趴在车门边,故作天真地眨眨眼。
“没看到。”
庾林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便让司机驱车离开。
“哼,装傻倒有一套,下次不妨想点更刺激的让你看看。”
周拾秋对着远去的车影,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读心,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下午,周拾秋在店里忙活,想联系柴星曜催调查结果,才想起柴星曜眼中的夜行蝠是庾林,不是周拾秋。
于是她一边忙着生意,一边计算着庾林返回住处的时间。
约莫下午4点,她终于确定庾林回到家中,便跟庾林打了个商量,想借他身体用一用。
庾林听了顿了许久,最后只轻声调侃:“你的要求是不是越来越随意了?”
嘴上一副不情愿的口吻,可并没有细问周拾秋想用他身体做什么,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庾林就发来了委托任务。
周拾秋便用庾林手机联系上了柴星曜。
一问才知,柴星曜还真查到了点眉目,但结果与周拾秋预想的有些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