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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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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以砚额头青筋狂跳,回头冷冷瞪去一眼。

他向来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可他刚二十,黄花大闺男一个,哪来那么大的孩子。

这种有违道德的黑锅他不能背。

裴以砚弯腰提溜起小不点,青涩而淡漠的面庞尽是不耐:“闭嘴,别叫了,我带你去派出所。”

派出所?

熹熹小脑筋一转,甜滋滋笑起来,爸爸真好,一来就要带她去新的秘密基地玩儿。

emmm可是……

“爸爸,熹熹好饿,想吃香喷喷的土,我们明天再玩好吗?”

裴以砚思绪微顿,重新打量起面前给他带来麻烦的小丫头。

他眯着眼凑近,小丫头圆头圆脑,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显然被家人当掌心宝养着的。

能饿到想吃土估计是走丢好久了,家人应该已经报过警。

算了,先不着急去警局,先带她填饱肚子吧,省的她哭闹。

裴以砚冷脸放下小不点:“跟上,带你去吃饭。”

“好耶。”

裴以砚计划先带熹熹随便吃点垫垫肚子,然后送到派出所去,放任她独自在外晃荡不异于给人贩子冲业绩。

熹熹不知道少年的打算,跌跌撞撞跟在爸爸身后,高兴的哼歌。

她是一只刚刚化形的三百岁人参精宝宝,按人类年纪算三岁,走路还不太稳当。

健步如飞的少年慢慢放缓了步子,时不时回头瞅一眼,见她差些被人流刮碰不假思索拉一把。

小丫头实在太瘦小了,她有三岁吗?

这么小的孩子吃什么?长牙了吗?

脑中闪过七七八八的想法,裴以砚轻车熟路的来到煎饼果子摊前:

“两份煎饼果子,一份要辣,一份不要。”

小摊车上灯泡散发的光芒洒在周围,裴以砚提着俩煎饼果子过头的瞬间,灯光落到熹熹脸上。

她脸蛋脏兮兮,不知道从哪个煤矿里出来的,十二月的天气身上就穿了条单薄的纱裙,脚上一双凉拖鞋。

裴以砚长眉微皱,却没说什么,随手把不辣的煎饼果子丢给她。

“啊,烫烫烫。”

小不点小手柔嫩,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隔着塑料袋烫得花熹直叫,又舍不得松开,两只小手忙着来回倒腾。

裴以砚嘴角轻扯,伸手拦截。

他眼皮轻垂,小不点十根手指已经烫的发红,熹熹两眼包泪,举起手指撒娇:“爸爸,吹吹。”

裴以砚挑起一边眉,看傻子似的看她:“不吹。”

才二十年没见爸爸变得好冷酷呀,熹熹不高兴的鼓了鼓腮帮子。

“烫不知道扔,怪得了谁。”

裴以砚根本没往七岁前的小不点大脑发育不完全,天生反应迟钝的方面上想。

“凉会儿再吃,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不许跟来。”

裴以砚走进临街的一家药店,出来时手里提着一袋子药,马路对面的小不点像朵小蘑菇,一动不动等在原地。

裴以砚莫名松了口气,快步过去。

开足了暖气的小店里,临窗而坐着一大一小。

身着校服的少年眼眉低垂,轮廓线条清晰优越,面无表情擦干净小孩儿的手,然后拆开包装袋,沾好烫伤膏的棉签涂抹泛红的萝卜指头。

给熹熹上完药,裴以砚抬眸,发现她一口馄饨没动,盯着碗发呆。

“傻愣着干什么?”他语气冷硬,“不喜欢吃?”

烦,小孩儿果然难搞,尤其挑食的小孩儿。

裴以砚后悔今天善心大发了。

熹熹宝贝的看着刚抹好药的小手:“烫,熹熹等凉了吃。”

裴以砚瞥了眼手机屏幕,七点零五分,他陪这小丫头折腾了半小时。

“烫就吹凉,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耗。”

熹熹俩眼一弯,把碗往他面前一推,理所当然的说:“爸爸吹吹。”

裴以砚想也不想:“你想的美。”微顿,又瞪了下她,“不许叫爸爸。”

他不是什么大好人,偶尔多管闲事一回而已,没兴趣给人当爸。

小人参精脸上浮出几分失落来,她捏捏自己的脸,自己哄自己。

熹熹乖,爸爸脑子烧坏了,不像以前那样温温柔柔,但爸爸还是很疼她哒,好宝宝不能生爸爸的气哦。

这么一通自我安慰,熹熹心里不难受了,乖巧的自己吃饭。

然而她接下来的动作令裴以砚始料未及。

少年眼疾手快揪住小孩儿脖子,厉色:“你干什么?”

差一点点,她的手指就要浸到汤碗里,烫掉一层皮。

熹熹吓得一哆嗦,缩着脑袋怯怯说:“吃饭呀。”

裴以砚气笑了:“你拿手吃饭?你是铁砂掌传人还是印度遗孤?”

“什么什么人?熹熹是人参宝宝。”花熹听得云山雾罩,小声辩驳。

胡言乱语。

没好脸色的裴以砚塞了把小调羹到她手心:“坐好,用勺子吃,别跟我说你不会用。”

哇,好小的水瓢,熹熹像获得了新玩具,爱不释手,东摸摸西看看。

裴以砚耐心快到极限,再次催促起来。

话语里不加掩饰的嫌弃让小人参精有点委屈:“爸爸妈妈没教过熹熹,熹熹不会用。”

花熹垂着头,长睫颤颤,蔫儿巴巴像打了霜的茄子。

裴以砚怀疑听错,寒霜般的黑眸里划过一丝困惑。

“爸爸妈妈走了之后,花花阿姨和蘑菇姐姐照顾熹熹,她们不喜欢下山玩儿,所以我们一直在山里生活。”

花熹稚嫩而温吞的解释。

“……”裴以砚难掩惊讶,眼皮重重一跳,沉默的攥紧了拳头。

怪不得穿的像个小乞丐,原来是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

阴郁少年为数不多的良心和死了很久的正义感在此刻复苏。

勉强教花熹学会使用筷子和勺子后,裴以砚便带着捡来的孩子去派出所报案。

谁知案没报成直接把自己搭进去。

“她年纪小,脑子不清楚,你们怎么能相信一个小孩儿的说辞?”

“我不知道,她一上来就叫我爸,我没谈过恋爱!”

见多识广的值班民警对视一眼,各自心照不宣,丝毫不为所动。

早上他们才出一次嘉木三中家长互殴的警,原因是两名高中生恋爱偷尝/禁/果,女孩儿怀孕六个月才东窗事发,女方家勃然大怒向男方家索赔,最后双方家长没谈拢在学校办公室里大打出手。

给熹熹拧酸奶瓶盖的民警小姐姐听不下去了,语气里满是谴责:“看你资料已经成年了,既然是成年人就应该为自己做下的事负责,逃避是没有用的,孩子那么小没人管多可怜啊。”

裴以砚脸色已经黑成锅底,抓狂的瞪向熹熹,气急败坏的质问:“你说,你为什么喊我爸?凭什么断定我是你爸?”

花熹隐约意识到爸爸忘记了她。

好在她下山前,花花阿姨告诉过她爸爸可能会失去记忆的事,人参宝宝小小的伤心了一下就满血复活。

下一刻熹熹叉着小腰,昂首挺胸,所有活人都听到一声高高兴兴的:

“爸爸屁股上有七星连珠!”

“妈妈告诉我哒。”

裴以砚的沉默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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