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苏瑜月将行李翻出来。
在鹭城时有些衣物不方便洗,苏瑜月整理了一下丢进洗衣机,又准备了新要带去的衣服放到箱子里。
洗衣机在努力转着,苏瑜月将离开多日的家收拾了一下。搬家东西不多但要规整的不少,苏瑜月还采买了一些新的。
阳台上摆各种坛子,有些是走之前新制的。
她翻看了一下,黄酒研制的柏子已经可以用了。
沈泠说香料味道不起作用,苏瑜月不由将对方留下的那堆香囊都闻了。
味道稍微淡了一些,不过依旧挺正的,看起来配方和用料应该没什么问题啊?
苏瑜月想了想,将柜子下的一只老式木箱拖了出来。
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妈妈留给她的东西,书籍手稿居多,放了干燥剂和防虫贴。
有些古书岁数比苏瑜月还大,是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老古董不容易保存,光这一箱子书都价值不菲。
她找了找翻到了那一本合香手札,里面记录着很多收集回来的香谱配方。
一些名贵的宫廷禁香也有记录。当然材料不好找,不少东西甚至已经绝迹了。
上个月苏瑜月在整理母亲留下的香药,已经快十年了,大部分已经被虫蛀了。
沈泠说她身上的味道好闻,可能就是那段时间沾上了。
但香药的配方很复杂,有些可以做成香囊,有些香药则需要电香炉。
比如【禁中非烟】,就需要隔火煎香的方法熏焚。气味幽香,经久不绝。
翻到那页香方,苏瑜月突然想起。
那几天她就焚过一些妈妈做的这种香料,想试试味道还行不行。
估计是密封在罐子里的,味道有些沉,大抵是可用的。
但那时是遇到沈泠前几天,间隔那么久了,身上的味道怕是早散了。
我们沈总是狗鼻子吗?那么灵?
不该啊……
沈泠过来的时候已经八点过了,苏瑜月听到敲门忙跑过去。
这回大总裁没有直接开门,当然也可能没力气折腾了。
走廊上的感应灯灭了,房门开了一条缝。
站在黑暗中的沈泠眼前陡然一亮,一道暖黄流入眼角。
房间里开了冷气,是夏日里难得的清凉。
一阵风拂过男人鬓边的碎发,撩过脖颈,驱散了周遭的暑热。
苏瑜月逆着光,漂亮的脸蛋有些模糊。
可玄关的灯照在身上特别亮,简单的白T好像都在发光!
鼻息里瞬间入了一股香气,真的好香。
不知是房间的,还是对方身上的。袭来的味道温柔甘甜,似乎连一身的疲惫也跟着驱散。
沈泠脑子里陡然冒出来一个词——
美人香气。
容不得他愣神,苏瑜月主动拿了拖鞋给他,还顺手接过他手臂上的西服挂在了门边的架子上。
明明家里佣人也是这样,甚至比对方更贴心更真诚,但沈泠却总觉得不一样。
三花猫也蹲在门口望着他,似乎在迎接他的到来。
它端庄的坐在地板上歪着脑袋,大大的眼珠子好奇的盯着沈泠。这几天男人天天抱着它睡觉,一猫一人已经有些熟络了。
“吃过没?我做了点,你要一起吃吗?”苏瑜月问。
今天下午制香做了很久,她抬头都发现已经挺晚了。
叫外送了些蔬菜,她打算随便弄点。见沈泠没到,她干脆多做了一个人的份量。
沈泠没见过对方朝他笑得这般没有防备时候,下意识点头同意了。
很快餐桌上摆了三菜一汤,清炒黄瓜,酸辣土豆丝,小炒牛肉加一个番茄蛋花汤。
可能是职业缘故,苏瑜月那碗米饭很少,旁边还单放了一碗白煮菜。
她上来先一人盛了一碗汤,“暖暖胃。”
沈泠平日没吃过这么简谱的晚餐,味道中规中矩,比家里是刘妈差了不少。
这些天沈泠睡不好胃口更不好,但今天这顿他意外吃的很满足,还去添了大半碗饭。
发现自己的手艺卖这么好,苏瑜月格外开心。
食不言寝不语是沈泠的风格不是苏瑜月的,她就喜欢和朋友间有说有笑的吃吃聊聊,心情也会好上许多。
苏瑜月讲了她拍戏的趣事,去鹭城的所见所闻。
沈泠的话匣子也打开,捡了些苏瑜月知道的事也聊了聊。
他最近在竞拍蓉城一块地皮,就是外面传闻的那个。
拿到之后会建成亚洲第一大单体建筑,是集合多元素的商业体。
届时会带动周围一系列发展,会有三条地铁经过,离它五公里的地方也会新修一条高铁,整个蓉城的经济布局都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