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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庙观血案疑云乍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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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满城里找不出一个活人一般,鬼气森森。

“怎么到处都是白花?”马车进了城,千淮微挑起车帘瞧了一眼,有些讶异:“这么多户人家都要办白事吗?”

闻言,宋时瑾愣了愣,倾身望出去。

果然,广元城还算宽阔的街道每隔一两步就设了路祭,每两三户人家里就有一户挂着白灯笼白花,密集些了一连四五户都是如此。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到处散落着黄色或白色的纸钱。

马车进了城,竟成了这死寂鬼城里唯一的活物一般,突兀极了。

“不对劲。”宋时瑾的神色有些严肃起来,转头问那护卫:“你不是说,只死了观里的座元和亲信?”

“我,我是这么听说的……”那护卫自打进了城,神色就一直有些痛苦,现下更是五官都拧在一块,看起来难受极了:“我不知道城里,怎么回事……我逃的时候,很,很热……啊!!!”

话还没说完,那护卫忽然捂着心口痛呼。

同时,他心口处被捂住的地方突然间金光大盛。

不好!

宋时瑾瞳孔一缩,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后,双臂一揽,一手拎着纪怀生,一手拎着千淮足尖一点就跳下马车。

还等不急站稳,宋时瑾松开手,又飞快并指作掌,将纪怀生二人一边一个轻轻推开,自己则飞身向后退去。

这头宋时瑾才刚将二人推到安全的地方,不远处的马车里,护卫的痛呼被一声巨大的破空声淹没。

一瞬间,马车从里面爆开。

没有一滴血溅出来,但车马的残骸中,早已没了那护卫的身影。

没有破碎血肉,没有残魂灵识,竟是神魂俱灭的迹象。

那道金光随之冲天而起,停在半空中片刻,便又飞快地动了,似要飞到哪里去。

果然是那玉令的问题。

昨夜上了马车后,宋时瑾就把玉令交还给那护卫以示诚意,那人也好好将玉令收进衣襟里,贴着心口放了。

不想今日如此横祸,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在召这玉令?!

又惊又怒之下,宋时瑾抬手,牙齿轻轻用力咬破了右手的食指,另一只手架在额前,指尖翻飞间就是一个有些奇异的指决。

细小的血珠顺着指尖冒出来,又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一般沿着指决的方向飞过去,缠绕在她左手指尖的周围。

宋时瑾手腕一抖,左手直直指向那空中玉令逃窜的方向,眼神和声音都有些冷厉。

“缚。”

话音未落,那血珠便似收到指令一般,飞快蹿了出去,两息之间变化作极细的血线,捆缚住那玉令。

玉令顿在半空,正当宋时瑾打算聚气召玉令过来时,那玉令周围萦绕着的金光明灭几瞬,竟生生将那血线隐去,复又飞快逃窜了。

见此,宋时瑾皱了皱眉,但也并没有太意外,转头去看一遍正在检查马车残骸的千淮。

“看出什么了?”宋时瑾问。

“少……住持。”

还没等千淮回答,纪怀生支着身子从另一边摇摇晃晃过来。

虽然大晋如今的宗门庙观确实是源于各类佛学道法,但发展至今也只是保留了法器心法,职位序列而已,事实上对各宗门庙观中人的性别容饰并不严格要求遵循古制。

可即便如此,提起“住持”这个名号,宋时瑾还是只能想到一个剃度有戒疤,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形象,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变扭。

“不必如此称呼。”宋时瑾道:“唤我姓名即可。”

“那少侠也唤我怀生就好。”纪怀生眨眨眼,复又有些磕巴起来,似乎念出宋时瑾的名字对自己来说是多困难的事情一样:“宋……时瑾……”

对纪怀生这样忸怩的奇怪样子宋时瑾已经见怪不怪了,何况眼下也确实不是个聊称呼的好时候。

一边的千淮有些无语地扫了一眼纪怀生,也并不理会,只看向宋时瑾:“那我便唤你时瑾了,时瑾,你来看这个。”

“什么?”

千淮说的,是马车碎屑间并没有同那金光一同逃窜的,几点细碎的青色光点。

那光点极微弱,时隐时现,似乎下一刻就要消散一样,不仔细留神很难发现。

“这是……”宋时瑾凝眉。

“某种术法发挥作用后消散的痕迹,只是太微弱,被那金光遮住太久,几乎就要散了。还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千淮看出宋时瑾心中所想:“是有人刻意为之。”

“你的意思是。”纪怀生上前扫了几眼那青光,眸中凶戾之色闪过:“那护卫来求援,到现在这死城,方才那一遭,都是有人设计?”

“是。”千淮点头:“可是不应该啊,我原先以为给那护卫玉令的白衣人是念远……”

宋时瑾站在一边并不出声,盯着一堆残骸碎片中缓缓消散的青色光点。

不对。

有什么东西被弄错了。

青色光点,玉令,白衣人,死城……

是什么呢。

宋时瑾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有了苗头却又细微到难以捕捉。

千淮想了想,忽的问道:“时瑾,你方才怎么知道那马车要炸了?”

“自然是宋少……时瑾功法精湛。”纪怀生凉凉瞥了一眼千淮,一副“这有什么可问”的笃信模样。

就是这个!

刹那间,宋时瑾灵光乍现。

那极细微的苗头,便是那侍卫捂着心口时,自己几乎是无意识的直觉。

“不。”想通了大半,宋时瑾抬头道:“不是这个缘故。”

说着,宋时瑾行至二人面前。

“一开始,我们为什么会觉得那白衣人是禅院那位前任住持念远?”宋时瑾问道。

“因为白衣,念远平日就喜欢一身白衣,说有仙人凌风之姿。”纪怀生撇撇嘴,答道。

“还有玉令,禅院阵法的玉令也是千机道的,花纹一致。而那玉令一直是念远拿着,那护卫又说是在禅院附近遇到的人。”千淮凝眉回忆着,说着,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没错,就是这个。”宋时瑾点头:“因为我们都觉得,那枚玉令,就是原先禅院儿阵法的催动玉令。”

“可如果不是呢?”

“即便不是,也无从得知了,原先阵法已经……”纪怀生说着,瞳孔一瞬间缩了缩。

“被破了。”

几乎是同时,三人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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