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奇利也是好奇心重,他本来也不讨厌德容,这样阳光帅气笑就爽朗大笑,怒就直戳痛处的直性子讲真他还挺喜欢的。
即便是吵架了过后也不记仇大家还是一团火,好兄弟,该给谁的直塞一点都不耽误。
对克里奇利的态度也是如此,喜欢的时候就勾过来说一句,你真他妈好,就知道我想吃这个。
生气的时候就狠狠的捏一把他的腰,愤愤地骂你个渣男又想马德里的小甜菜做个甜点能齁死人!
克里奇利心想到他家无非就是走个流程,走流程之前先和他说明白,不要对他有过分的期待,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没想到德容对他说要跟他处关系一个月。
他有点难懂。
德容说如果在这段关系中,你能保证不和其他人乱搞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你说什么是什么,我绝不反驳,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把你手脚吊起来摇晃你。
克里奇利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说原来你口味这么重的,竟然喜欢这个,我看是你想被吊起来摇晃。
他说你放屁,接着就跳起来扑到他的身上,一下把他扑倒在地面,顺势坐在他的胸口上,用膝盖压住他两个手腕,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
克里奇利被他这么凶狠的扑过来,一点防备都没有,后背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他喘着粗气试图翻身,竟然被他压的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德容说反正你也做不到,不如现在就试试。
克里奇利说,赌什么,如果我能做到呢。
德容被他真诚的眼神给唬住了,慢慢放松了警惕,膝盖从他的手臂上移开,俯下身来看着他这张充满迷惑性的帅脸。
有些幼态的大眼萌叔而已。
他一掉以轻心,接着就被经验老道的厨子给颠了下去,翻身形成了反压。
反压的瞬间有些暴力,怕他后脑勺磕到硬瓷砖,温柔强大的男人还把自己厚重的手掌垫在了他那金发小脑袋后面。
德容躺在了柔软的掌心里,一句骂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我还没答应你到底和不和你赌,你就这么心急,唉,真的是年轻气盛啊,不过我喜欢。”
克里奇利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准备先满足他以后再谈条件。
德容可不是为了这一顿快餐。
他说等等,我们可不可以先说说话。
克里奇利把他从冰凉的地上捞起来,拉着他的手来到窗边,月光映进来照在他平肩长颈上,如果不是男人,这可以盛水的锁骨和颀长的天鹅颈一定是个性感小野猫,可现在他站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失落。
“怎么了?谈什么?”克里奇利抬手抚摸他的脖子。
“你在搞类似集邮集章之类的游戏吗?就没想过安稳下来?你也会有老的一天,到那时候还到处开屏到处播种吗?”
刚谈崩了一场恋爱的他可没那么快又想谈恋爱,说到底他还是认为人活到40就行,死了就死了,别有什么放不下的。
如果有人放不下他,也不好,死了的又不知道,活着的更难受,所以及时行乐,及时止损,有什么不好。
他说:“千万别爱上我。一个月太长,我不敢赌。”
他看过一本杂志上写过这样一句话:一个月足以爱上一个人,而三个月就很难走出来了。
他和德布劳内谈了半年多,现在还没恢复好呢,还是会梦见他,那个把他从滥情调调里揪出来给他灌了一碗鸡汤教他长情和专一的人,最终因为现实的困境和一点点坏情绪不得不继续放任他。
每次想到这些他都感到胸口痛,吃止痛药无法缓解的那种。
德容突然拔高的声调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顺带着还有手臂上传来的疼痛。
“嘶…”
一个厚重清晰的牙印落在了他的右小臂上,再狠一点就要出血。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别人都是找个替代品,你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呢,我连替代品都不配吗?我是不是长的不,好,看!”
他微红的眼尾透着一丝不甘,说出的英语清晰板正还带着一点自嘲的语调,让克里奇利听的有点佩服荷兰人的语言天赋,就跟比人一样,真的是一个完美的替代品。
他虽然觉得他们很像,但从未想过让德容当替代品,他对德容说你从来不是谁的替代品,而且你很帅气。
德容金色小脑袋缓慢摇晃着,“你是不是跟…马竞那小子睡了!”
克里奇利抿了抿嘴唇,低头看了看那个牙印,又看了看他,还没等说什么,他就转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狠狠丢在克里奇利的身上,怒斥他,“滚!”
莫名其妙,让他来,说要跟他处关系,又因为别人吃醋,还叫他滚,这是什么操作,把克里奇利给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