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找一个可以手机支付的酒吧,这样我不至于太尴尬。”
“哈哈哈…罗伯特请客,他今晚吃嗨了,一定要走个二场。”
他刚一上车,德容就遭到众人的调侃。
莱万坐在副驾驶上,回头对德容说,“我们小队长魅力就是大。”
坐在后排的加维笑出小白牙,附和了一句,“我们小队长是谁呀!181,金发,进攻中场,说荷兰人语…”
还没等加维把话说完就挨了德容一肘子。
他这话倒是把克里奇利说的口渴了。
看来他的绯闻都传到西班牙了,唉,要赶快澄清才好,千万别再发酵了,保护德布劳内从我做起,他试图拼凑起内心少的可怜的责任感碎片。
一晚上除了喝酒闭口不谈个人问题,不过他确实酒量不行,给莱万推荐了几款英国人喜欢喝的酒,被嘲跟饮料似的,他就忽然来了劲,和莱万喝了十个雷子,然后被德容揪起双手拉到卫生间去吐。
灿金色的酒液灼伤了他的咽喉,也灼伤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德容在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竟然把他拍哭了。
爱都是没结果的,他一边干呕一边笑话自己,明明知道会失去,还非要沦陷,现在这个痛啊,活该。
走了这么远,死去的爱情还在攻击他,让他破碎的好像一件被揉坏的名画,眼睛湿润,样子很乖,吐完了磕磕绊绊的伏在洗手台上,大把大把的撩起水,打湿了头发,脸颊和白色衬衫。
“对不起。”德容擦了擦被他溅到脸上的水花,有些自责的说,“真不该叫你来喝酒,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没事。”他嗓音沙哑,眼尾猩红,下眼睑的毛细血管都被剧烈的呕吐给撑爆了,看上去像一只受伤的猎犬,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刚硬,一看就是铁1,现在看来是个0.5,德容在臆想。
“我都说了我酒量不好,和斯拉夫人怎么比,但他说我们英国人喝的都是饮料那我不得为英国人争口气啊。”他一身酒气扑面而来。
“害,罗伯特就那样,喝多了更是唯他独尊,你还没见过他吐的稀里哗啦的时候。”
说完,德容回头看了一眼,确保莱万的糗事没被别人听到。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克里奇利推着德容往外走。
“那不行,你是我叫来的,我得确保你真的没事。”德容反手又扶住他。
回到卡座一看,都东倒西歪的没一个清醒的,德容摇了摇头,说今晚真不该再出来喝二场,明天训练都迟到了教练要唯他是问的。
先送回去一个是一个吧。
他和吐了以后清醒了3分的克里奇利叫了酒吧服务,把这些烂醉如泥的家伙们一个个送上了车,又联系了他们的保镖助理接应。
最后没怎么喝酒的德容坚持要把克里奇利送回酒店。
这会克里奇利酒劲儿又上来了,因为胃里空了,酒精很快就进入血液,他看德容越看越熟悉,打开酒店房门后,什么都不说的就扑倒了德容,接着就昏死过去。
德容被他压在床上,费了半天劲才把他翻过去,脱了他一身酒臭味的衣服和裤子,拉上被子又站在那里看了他半天。
这人多半是废了。
像断了线的木偶,强撑着自己完成工作,在压力过后又忍着倦意应酬了一夜,现在终于撑不住了,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了力气,现在再偷他钱包他都不会有反应,偷他的人也不会有反应。
德容晃了晃脑袋。
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种虚弱的诱惑,就是断翅的蝴蝶试图再飞的勉强感,说喜欢吧他没有表现出一个gay应该主动拉丝的神态,说不喜欢吧,他几乎看了自己一晚上。
也许单纯是认为自己长得像德布劳内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人可太狠了,把他伤的如此之惨,等下次有机会见到德布劳内,一定要告诉他,废掉一个人就是重视他,然后背刺他,让他报销整个赛季。
可德布劳内踢球比较文明,这么影射他也不太合适,而且自己还不了解实情。
那么,他很想了解一下。
他看着熟睡的克里奇利,任性的想要试试。
他凑近了些,看着那人鲜红的嘴唇,反应竟然是想伸手摸摸,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对传闻中的铁1这么没有抵抗力吗?
理智把他拉了回来但心跳不止。
自己没喝多少啊,怎么也上头了,不怪德布劳内,这谁看谁不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