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说好听的,直接说重点,你说我误会你,来吧,编,编一个让我后悔的故事,让我为自己的误会买单。”
“那我编了,你听着。”
“托马斯是个gay不假,但不能因为他是gay就要忍受折辱,我带他回来的时候,他迷茫堕落的样子可比身上的伤痕严重多了。”
“你?”
“我的确做了很伟大的事。”克里奇利掰过他的肩膀,面对着他,手里拿着圆润的精油香皂在他胸前打出泡沫,“我不仅把他从几个要糟蹋他的小混混手里解救出来,我还再次把他从卖身的魔窟里捞出来,还了一笔无头债,当然我确实用了点拿不上台面的手段,不包括赚你的钱,你打给我的钱都在余额里,我只是象征性的收一下,以防你不好意思。”
“好了,别编了,我洗完了。”德布劳内突然不想听下去了也拒绝相信他的鬼话,但他说的无比真诚,听上去不像编的,而且他越听越觉得双膝发软,好想再次堵住他的嘴,让他别用话来拷打自己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心。
克里奇利把水关了,拿上浴巾把德布劳内裹住,自己则带着一身水汽,只是拿毛巾胡乱的擦了擦,再像小狗似的甩了甩湿发,还不忘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胸前的红印。
“我没怎么用力。”德布劳内有些心虚的小声说着。
“你还没用力呢?”克里奇利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开始向他发难,“你那小破鞭子都快抽废了,你还没用力,幸亏我皮糙肉厚抗打,不然早被你打出血了。”
“你不糙。”德布劳内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胸膛,指腹摩擦红痕让克里奇利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就被德布劳内吻上了嘴唇。
一个带着些许歉意的湿吻,让准备用言语攻击他的克里奇利感到莫大的抚慰。
克里奇利双手抱紧他,勒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跌跌撞撞的一路吻着进了卧室。
德布劳内把他推倒在床上,跪坐在他身上。
克里奇利笑着抚上他的大腿,“我还没说完呢,你就跪下了。”
“别说了,我承认我是有点情绪问题,但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我不道歉。”
“没让你道歉,全当助兴。”
克里奇利翻身把他压在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和他笼罩,用尽温柔和体贴,照顾着这个任性又霸道的指挥官,让他一点一点打消对自己的误解,心甘情愿的接受他。
他一边抚摸着他白皙的锁骨,一边对他说着实话。
“我只是捡了一个17岁的自己而已,如果你不信,明天来我家,咱们当面对质。”
“我不去,我不想跟一个小孩争宠。”
“我的天哪,德布劳内,我说这么多你都听明白了没?他不是我的少年伴侣。”
“嗯…”德布劳内不说话了,他心里想,我最好装听不明白,也就不用自责了。
夜已经很深了,克里奇利穿着德布劳内的阔版T恤裹上自己的大衣冒着初春的冷雨回家。
小家伙已经睡了,睡在他的床上。
他走过去把他轻轻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这一下把他弄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克里奇利,然后抓住他的衣服蹭了蹭他,轻声说,“不是你的味道,布莱恩。”
“嗯,你以后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知道吗。”克里奇利说完就震惊了,他真的是一个好爹,教育孩子的同时把自己也顺带教育了。
“噢。”小家伙又压上了密密沉沉的睫毛,抓住柔软的毛毯,在沙发上睡着了。
克里奇利闻了闻身上的白色T恤,想起T恤的主人送他到楼下站在细雨里,带着些许歉意的告诉他,“我误会你了,你是一个正直有尊严的人。”
他则俏皮一笑,说了一句让德布劳内瞬间红温的话,“我的尊严在你的玉米地里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