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打保龄球。”
“那种感觉,怎么说,就是击碎一切,打破你面前所有的屏障,一个不留,全部击倒,刷,砰,哗啦,过瘾!”
“你想打保龄球?”
“我想让你忘掉过去,放心的交给我,哪怕只有一次。”
“我信任你,但我不。”他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想法,“我的过去足以让我倒下,但我没有,因为我不征服它们,就要被它们征服,显然,我不乐意,所以你可以为我服务了吗?”
“……”
“我们伦敦有句话叫上门的都是客,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
“那是你们伦敦,这是哪?宝贝儿?”说完他就低头温柔的亲了亲克里奇利的脸,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比了一个转过去的手势。
克里奇利皱着眉看看他,倒不是害怕他,相比之前的暴力卡位和极限拉扯,现在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深切的难以名状的欲/望,竟然让他像被下了药似的鬼使神差的转了过去,还心甘情愿的让他在上面。
完了以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底线呢?尊严呢?零封呢?玛德,什么都没了,被德布劳内一锅端了。
“Fuck!”他暗骂了一句,挣扎着爬起来,看着血色的面容稍微恢复常态的金发男人,突然悲从中来,他说:“我就让你这一次,德布劳内,再让我来这儿,你可得小心点。”
他开始穿裤子,但是明显的腿抬不起来,穿了半天也没蹬进去一条腿,德布劳内把他的裤子扯过来,问他,“确定不留宿?”
“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最好别惹我。”
“哈哈哈…”
德布劳内把裤子扔给他,没管他,转身去了浴室,克里奇利穿好裤子,愤愤的又喝了一杯桌上的红酒,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德布劳内的豪宅。
回到家以后,他看见那个小家伙还没睡,趴在地上在看什么东西。
“回来了?”托马斯瞥了他一眼。
“看什么呢?”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在看自己的相册。
“你好自恋哦,还洗照片,原来你不是孤寡老人,你还有朋友哪,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
“见个屁!”克里奇利一把夺过来,啪的一声合上,然后塞到橱柜里。“你知不知道这是个人隐私。”
“哈哈,隐私什么?洗出来不是叫人看的吗?再说什么都没露,不好看。”
“滚去睡觉!”
“怎么了嘛?几天没回来,一回来就这么大气,谁惹你了?”
托马斯贴上去,殷勤的给他捏肩膀。
克里奇利虽然一肚子火,也不好冲他发脾气,摆摆手说“我困了。”
接着脱了衣服上床睡觉了。这一宿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浮现那个金发男人看似没用任何手段实际步步为营的轻松凌驾他的一幕幕。
其实,他从让自己叫他Sir的时候就在灌输一种不可以反抗他的意识,先是用了些力气控制,再放缓了节奏让他松弛下来,最后用一个哄骗的亲吻和手势占据了有力位置,这一切就像被洗脑了一样,但那些耳边的喘息,温柔的抚摸和一遍又一遍问他疼不疼的关切,让他莫名感到一种被怜爱被重视的感觉。
但这,不是自己一贯的品格吗?
他和德布劳内还没完,第二天他收到了德布劳内发的短信,问他:“怎么样,这周薪赚还是不赚?”
他出了一身冷汗,想想自己也是造了孽,就当还情债了,让德布劳内捡了大便宜,也不便宜,他还很贵呢,不贵的德布劳内也看不上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