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事了,你不说,我又怎知道你究竟想听什么呢?”也不知紧张还是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真的没事。”颜蕴宁再次叹气,“起来,你压着我头发了。”
可是他越是退让,苍越便越是觉得心慌。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不应该不先跟道侣讲一声,更不应该自己切断同心契的联系。
他只是想不到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便想着能不能先糊弄一下。
阿宁平日里脾气这么好,说不准,也能理解他当时情况危急,不想让他担心的事呢?
真等颜蕴宁说没事的时候,他却又觉自己这么做不对了。
说来说去,他也不过是在关心自己而已。
苍越直起身子,但并没有退开,而是跨坐在颜蕴宁的大腿上。他担心自己这么一走开,颜蕴宁就会趁机找借口出去,到时候可就更难哄了。
颜蕴宁也坐起来,既然他这么想算,那就依着他的意思好了。
“你做了些什么,要不,你自己先数一数?”他揽着苍越的腰,将人拉得离自己更近一些。
原本在识海之中苍越便已经近距离欣赏过这张脸一次,但他好像是没生出半点的免疫力,仅仅是一眼,便忍不住迷失。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从哪里说起,便只好想到什么便是什么:“我以后再也不会私自切断同心契的联系让你担心,也不会故意瞒着你些什么……”
也是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他才第一次看清楚颜蕴宁的眼睛。没有那一圈流动闪烁的金色咒文,但却比那时候更加神秘,像是漩涡般深深吸引着他,让他有些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要说什么。
然而颜蕴宁可不是些什么好人,他像是不知道苍越被自己蛊惑,继续追问道:“还有呢,仅此而已吗?”
当然不可能仅此而已,但先前那些事情,苍越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仅是这一句话的时间,苍越便再次被禁锢在颜蕴宁的怀中,动弹不得。不过跟先前在识海之中那次有些区别,这次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他不敢说,但颜蕴宁却是敢的。
“不说说你送这个耳环究竟是什么心思吗?”
说话间,呼出的气息全数落在苍越的耳畔,让那一片肌肤像是灼伤一般泛红。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颜蕴宁的衣襟,也不知是想要推开,还是想让他离自己更近一些。
“那不说这个,我们说说你为什么会跟自己的分神争风吃醋?”
这事也算是苍越根本不想要面对的事情之最,他在融合了分神,得到了完整的记忆之后也觉得十分匪夷所思。这世界上竟是有人连自己的醋都吃。
他闭上眼,根本不敢看颜蕴宁的神色。不过即使是不看,他也能知道颜蕴宁一定是在用揶揄的眼神看着自己。
但让他更加难以接受的还在后头:“也不爱听这个啊……那不如我们说说,你为什么要悄悄偷走我的枕头?是不是很好闻?”
苍越闻言,垂死挣扎了一下,倏然间又停下了动作。
原是他仅剩的一点理智想起自己已经化龙成功,若是真使上劲去挣扎,说不定会反过来将颜蕴宁弄伤。单是这么一想,他就不敢再动,只别过头去装死。
此举倒是方便颜蕴宁,这人见状便知他这是羞的,但仍不打算放过他:“我想想,我还丢了几件衣服,也在你这里吗?哎呀,不能就这么污蔑我们蛇神——不对,龙神大人的清白,是不是打开纳戒让我瞧上一瞧呢?”
苍越的脸红得滴血,他能听出来颜蕴宁是故意的。
毕竟他的纳戒颜蕴宁本来就能打开,不过是这个人向来不感兴趣,所以才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或许可以将之解释为拿来给他当备用衣物的。苍越想。
但很快,颜蕴宁的下一句话就打消了他这个绝妙的主意:“前些天我们家的侍女还跟我抱怨,家里似乎遭贼了,可是这贼真奇怪,只是拿走了衣服,却是不曾碰过那些价值连城的配饰。真是奇也怪也——”
温热的指尖顺着苍越的腹肌划过他的胸膛一路向上,来到了他的脸颊处,怜爱地摩挲着他的唇。
苍越僵直着,不敢乱动,这会真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偏偏颜蕴宁仍是不愿意停下:“你怎么这么僵硬,该不会是那套嫁衣也在你手里吧?”
说完这句话,他才坏心眼的停下,细细观察苍越的表情。只见此人的紧闭着双眼,似乎在逃避现实,他便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
他在苍越的脸侧落下一吻,继而又道:“看来我说对了,你很喜欢看我穿这个吗?可是那套衣服我早就已经穿不上了,女子的衣服太小,我连腰带都系不上。”
苍越不敢搭话,他生怕自己张嘴会漏出一句呻吟。
“哎呀,龙神大人的腰这么软,说不定会很合适。”颜蕴宁的手一直摩挲在苍越的腰间,顺着他的腰线描摹,“这么白的肤色,说不准会穿得比我更好看呢。”
腰侧一直是苍越的敏感位置,他这么一碰,苍越便再也装不了死。
见人颤抖起来,颜蕴宁更是十分体贴的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但说出来的话,只让苍越更加想把他的嘴缝起来:“不要激动,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只是稍微想象一下穿了我穿过的衣服,你就这么兴奋了?”
苍越倚在他的怀中喘息,虽是明白自己真是完全栽了,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反驳道:“没有,不可能,不在我手里!”
颜蕴宁眨眨眼睛,根本没听他辩解,直接拉下了床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