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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为了数学卖夫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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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凡清很不幸成为了被楚归镝用意念回复的人之一。

他没想过要把身边的人进行差别对待,可不用他说,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都说明他待华风夏的特别。

像数学的公理和定理,不证自明,华风夏划拉着作业纸,一下子更喜欢数学题了。

也更喜欢楚归镝了。

就算是她突然一时兴起要检查楚归镝有没有听话认真涂润唇膏,楚归镝也会不带感情色彩地执行这个指令,在训练休息的时间拿起明显被消耗了一截的润唇膏放到恢复健康的嘴唇边拍照发过去。

目睹全程的戚雨扬被诡异的场景震撼。

这几天相处下来楚归镝给她的印象是话很少的冷面酷哥,冷面酷哥突然一下子拿出粉红粉红的润唇膏自拍,让人觉得这个世界的设定癫癫的。

戚雨扬见他是在给人发照片,鸡皮疙瘩消下去了点:“女朋友啊?”

楚归镝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定义他们的关系。

他是个很怕麻烦的人,既然先前跟凌舒说过是女朋友,要是对着别人否认,前后不一的说辞会很尴尬,显得他在凌舒面前使劲浑身解数编瞎话像小丑。

而且,青春期单身的男女队员们天天关一块儿,很容易沾染上桃色风波,不如立非单身的名头少点麻烦和桃花绝缘。况且戚雨扬等人跟华风夏又不认识,于女孩子的名声毫无损害。

楚归镝轻微颔首,就当默认了。

“你女朋友对你可真上心,你也真听她的话。要是我给男朋友买粉色外壳的润唇膏,他一定不会用的……”戚雨扬低头抠了抠球拍的胶皮。

最开始她和季远辞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很大一部分是欣赏一个少年的张扬、霸气,可以点亮一段看不到前方的岁月。

物极必反,过分的灼热也会刺痛身边的人。

在冷战的功力上戚雨扬远不及季远辞的天赋异禀,很偶尔会在大家都离开场馆后在旁边的水池边无声掉眼泪。

楚归镝撞见过两次,远远地放了一包纸巾而已,想不出安慰的言语。

“你再欣赏一匹千里马,也不能变成供养它的草料。”

交情不深,认识不久,就像池野说的那样介入一对小情侣的矛盾会变得里外不是人,楚归镝见她当下的黯然,到底没忍住憋了又憋的话。

职业运动员的圈子很小,在进国家队之前楚归镝就对戚雨扬这个人有印象,总是占据了各大女子青年赛的榜首,近两年倒没有特别突出。

这样的女孩总是让楚归镝联想到沈白珠的少女时代。

若没有和楚玠那一场命定的纠缠与折磨,以沈白珠的灵气,在艺术史上留名也未可知。

戚雨扬断然反驳道:“我也是一匹千里马啊!我没有就是比季远辞差!”

“好的千里马,请好好发挥千里之能吧。”

老实说,和戚雨扬组了混双后,楚归镝明里暗里受了不少太子及太子伴读们的排挤。

但他不在乎赛场以外的其他因素。

他的世界太小了,小到只容得下也只在乎那么几个人,听不见其他刺耳的杂音。

到了可以拿出去磨练之日,李予琼派了楚归镝、池野等年纪小的小皮子们去打世界级商业赛的支线赛。

对手不强,积分不多,楚归镝大练兵,得了单打、双打的冠军只赚得了区区几百的积分,却有了世界排名,代表他正式站上了世界乒坛的舞台了。

已成为局内人。

华风夏经营的体育博主号“风吹过夏”格外关注楚归镝的比赛,没条件赶着看直播,她总在周末回看他的对局,关键球还拉回放一帧一帧地观察。

她在点评中写道:“初出茅庐的楚归镝选手总有超出年龄段的冷静和专注,永远屏蔽外界的干扰,聚集精力于接下来的每一板。所以即便是被特殊打法的选手折磨,他能迅速地放下之前的不利因素,推翻重来,接好眼前所见的球,成为他每每破局的关键。”

楚归镝不想被社交媒体上的言语裹挟,唯一一点例外,是会经常翻看“风吹过夏”这个账号。

怕网络上乱七八糟的评论都有,有些人走火入魔,会说些难听的叫华风夏难受。

不注册账号,游客式访问展开不了全文,也不能为博主评论区清朗的环境保驾护航。

楚归镝叹气,败给了社交媒体的设计,注册账号,空空荡荡不填写任何材料,更不会多看热搜上无意义的粉黑大战,只关注了华风夏。

且设置为“特别关注”。

偶尔赶巧当了第一个点赞的都特别开心。

后来演变为了抢沙发:【太好了,今天又是第一。】

华风夏会在电话中装模做样教育他:

“楚圆圆同学,你可别染上网瘾了。”

“我只是在检查某人有没有暗戳戳夹带私货讲我的坏话。”很难讲出想念,楚归镝维持了嘴硬,轻描淡写,掩盖意图:“最近的月考怎么样?学校的功课有没有很难?和同学相处还好吗?”

“天了噜,楚归镝居然还有担心别人社交问题的时候,我人缘可好了。这几次月考进步很快,排名放在重点班也是中上游水平了,还有好多外班的学生看到我都主动打招呼呢,果然学生时代成绩就是社交王道……”

楚归镝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不知何时被人弄脏的干净训练服丢进洗衣机,淡淡说那就好。

洁净衣服上的泥痕扎眼,他喉间一塞,挂断前重复:“夏夏,我们一定要,南京见。”

就当给他一点盼头了。

在这个年纪,不能说对国家队里的暗流涌动完全免疫。

楚归镝和池野的男双延续了一贯的默契,成绩斐然,和戚雨扬混双强强联合,甚至在队内训练赛中打穿了主力间的混双组合。

没有鲜花和掌声到来,爽文中的从此被重用、扶摇直上是太过单纯的妄想。

最开始楚归镝不明白为何在小将的组合获胜后,总教练郭成会浮现黑如锅底的脸色,没有前因后果地让他和戚雨扬跑一万米。

机械的跑动中,他想到别人说的,“这里有很多立场不一样的人”,笑得酸涩又释怀。

戚雨扬问:“楚归镝你还笑,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活得明白,我问你,你之后还敢赢吗?”

戚雨扬咬牙,似是豁出去了:“有什么不敢的!我偏要赢!别怪老娘挡了谁的路,是他们的心肝宝贝打不出来!”

“我也敢。”

楚归镝笑着提速,再赢,被总教练战略性地分给了季远辞当陪练。

快年底了,有重要的商业总决赛需要派出这位苦心培养的少年,而最近季远辞的状态说不上好,需要提升,也需要……刺激。

李予琼心再有不忿,在整个集体中,能决定的太少。

说来有趣,这么一支队伍,能细分出的立场又太多。

也是给季远辞当了陪练后,楚归镝才又晓得,原来人可以被物化得彻底,他不能被归为“人”的范畴,是耗材,是机械,是季远辞粉丝口中的“陪练资源”。

会有找不到位置的时候。

群体性日夜不息的争抢竞争,有时会压抑到让话痨池野都没力气讲一个字。

池野在摇摇欲坠的边缘时,会很自觉抱着被子到楚归镝的房间,分走他一半的床,靠着他的背难过。

“这种悲伤时刻要是一个人呆着会死的。”池野会这么夸张地说。

楚归镝若有所思,躺着拨打华风夏的电话:“你说的对,确实不能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你不把我当人看是吧?”在接通前的等待中,池野不满地嚷嚷。

“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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