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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要一起去南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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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队的齐茗振振有词道:

“这说明了楚归镝队员没有大男子主义和刻板印象,不会对女性化的符号和意象有偏见,这不比那些充满了‘阳刚之气’的人好很多吗?”

女队队员苦大男子主义久矣。

男女队员体力天生有差异,这是生理特点,没有办法,女队员想寻求突破时往往想和男队员过招,男队员大多数会嫌女生打球轻飘飘的没质量,摆谱不愿意。

女队员们只得又买水又帮他们打扫场馆卫生,换练球的机会。

川渝男人耙耳朵,楚归镝还不习惯国家队的生态,和池野不约而同地拦住了姑娘们的拖把,道:

“我们来。”

男队员季远辞率先不爽,出声呵斥:“喂——你们两个要干嘛?”

教练组为了培养队员们艰苦奋斗的作风品质,在男队女队的主要训练区不安排保洁,脏了男女队各自打扫。

楚归镝和池野看似是帮女队员们打扫男队训练区域,实则是破坏了女队员为了找男队员练球一并打扫男队训练区的潜规则。

在一个集体中最忌讳的就是新人打破规则,不随波逐流,与人不同,季远辞哪能好受。

池野好声好气赔了个笑脸道:“我们新来的,多打扫一点是应该的。”

季远辞神色稍霁,心想这个新来的还晓得做人的道理,又见楚归镝一言不发闷头干活,对他的不满置若罔闻,又抬高了音量喊道:

“喂,我跟你说话你当没听到是吧?”

池野暗暗掐了楚归镝的胳膊,国家队水深,弯弯绕绕,凌舒杳无音讯,楚归镝目前身后那些东西不够看的,可千万要识时务。

季远辞是目前队里重点培养的对象,拿了几个世界级商业赛的冠军,教练组是想让季远辞走一遍薛怀跃的路子,球迷们说季远辞是队里的心肝,夸张了点,是那意思。

也有人说,薛怀跃现在比赛的机会那么少,是要给新人让路。

楚归镝平静道:“不好意思,因为你喊的是‘喂’,所以我没反应过来叫的是我。”

不卑不亢的态度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喜感,有姑娘们笑出了声。

女队戚雨扬面色古怪,睨过去,发话道:“季远辞,差不多得了。”

他们两个人关系匪浅。

季远辞本就伤了面子,还被戚雨扬这么一点,委屈劲儿上来了:“我怎么了?怎么就差不多得了?我欺负他了是吧?”

荀白羽和岳琛听闻了这边的动静,连忙抵达事发现场,荀白羽仗着身形高大默不作声地把楚归镝隔在身后,岳琛则是一扯季远辞的胳膊。

“哎呦多大点儿事儿啊,行了行了。”

岳琛素来也是日天日地瞧不上这个那个的性格,季远辞瞧着几人的架势,都是在回护这个新来的楚归镝,又是起疑又是不忿:

“岳琛你吃错药了吧?你是全锦赛输给他,人也输给他了?”

最初季远辞只是想摆一下前辈的架子,没真想怎么样,一个两个大张旗鼓地把楚归镝护起来,倒真把他架在了个恶人的位置上。

尤其是戚雨扬的态度……

别看季远辞还能恶声恶气地跟岳琛呛,是硬压着想哭的冲动呢。

岳琛下意识的反应是像平时一样跟季远辞互怼回去,他最爱的楚玠指导的亲儿子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只有他能欺负。

转念又想到,在此时和季远辞把事情闹大,反而对楚归镝不好,硬生生吞了怨气,一声不吭当鹌鹑。

季远辞见岳琛这暴脾气都能为一个新队员忍着,更难受了,憋了一包眼泪掉头就走:“行,我是恶人,我把位置让给你们。”

期待着戚雨扬跟过去安慰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戚雨扬擦了擦拍子,说:“散了吧。”

围观的队员们马上散开,但是欲言又止的目光还是丝丝缕缕地缠绕在戚雨扬身上。

池野给楚归镝传授生存经验道:“祖宗,我们初来乍到的,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顺着人家说两句话呗。”

楚归镝抿唇,真诚地说:“我刚刚说的是实话啊,他叫‘喂’的时候,我是真没反应过来。”

楚归镝气死人不偿命的最高境界是不知道在气人。

这下池野也不知说啥好。

岳琛看得倒开:“成绩为王,打出来就行了呗,打出来了想怎样就怎样。”

楚归镝反问:“那为什么薛怀跃这样当之无愧的世界最强者还会没有比赛的机会?”

岳琛语塞。

荀白羽揉着楚归镝僵硬的后颈低声劝告:“圆圆,这些事情你先不要去想。呃,这里没什么坏人,只是有太多立场不一样的人。”

为了感谢荀白羽和岳琛有意施予援手,晚上吃食堂是楚归镝刷的卡。

大家基本玩得好的、同个师门的、一起搭档训练的坐一块儿形影不离地吃饭,食堂角落中孤零零的,某一道身影分外扎眼。

“哎对了,我感觉,别人看戚雨扬的眼神,是不是有点奇怪?而且她怎么一个人吃饭啊,没有人陪她吗?”一聊到八卦,池野最为精神抖擞。

荀白羽不善解释这类问题,岳琛言简意赅道:“这你们是刚来的肯定不知道吧,戚雨扬和季远辞在谈。”

池野惊讶到捂嘴,生怕发出冒犯人的声音。

连楚归镝也面露诧异。

戚雨扬他不熟,从短暂打的几次交道上来说,性子偏寡淡,傲气又低调,跟花孔雀似张扬的季远辞怎么看怎么不搭。

岳琛娓娓道来:“戚雨扬和季远辞早就认识了,是混双搭档,出了成绩,情愫暗生,在一起谈上了恋爱,在队员间不算秘密。后来教练组知道了,以往队内恋爱管的严,要将成绩差的一方退回省队,现在没那么反人类的,但还是不让真情侣配混双,硬拆了他们的混双组合,也劝分了。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们就分分合合地吵架啊闹别扭啊,季远辞是真大男子主义,他另找了别人配混双,戚雨扬呢一找别人练混双吧他还不乐意又闹腾。”

寻常男队员哪禁得住被季远辞盯上,为求自保,不再和戚雨扬组混双,原本混双成绩斐然的戚雨扬沦落到了无搭档的尴尬处境。

连大男子主义成风的男队都感叹季远辞的大男子主义,可见此人过分到了一定程度。

荀白羽教育弟弟们道:“所以啊,在没打出头、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之前,就别耽误人家。”

楚归镝冷笑:“乒男都不是良配吧,有能力了也那样。”

他和母亲的亲身经历在这儿摆着,荀白羽和岳琛理亏得无言以对。

池野下定决心道:“我以后谈恋爱了,肯定从一而终,绝无二心,对女孩子负责。”

楚归镝再冷笑:“老登当年也是这么对我妈保证的。”

被教练组硬拆都不分手的是楚玠,急着离婚甩开负累的也是楚玠。男人的誓言没有效力。

楚归镝从小对爱情没有期待和幻想,人生中任何关系都可能比恋爱、婚姻关系稳固,想要留下谁,想要和谁维持体面,反而不能谈及喜欢和真心。

他不傻,能读懂华风夏眼中闪烁的期待,可是他不能,甚至连“等高考结束”这样的话他都无法许诺。

被近在咫尺的又一例子刺激到,楚归镝在和华风夏的例行通话中,心烦意乱:

“夏夏……”

“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不许吞吞吐吐让我着急。你是不是没好好涂润唇膏?”

“涂了,你不信可以检查,”在这件事上楚归镝理直气壮,随后气势弱了下去,“我……感觉我不是个好人。”

还是得说清楚,不能平白吊着姑娘的心。

“我感觉没有比你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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