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麴尘和沈瑾瑜约桑蕾见面,桑蕾表现得很不耐烦,撇着嘴角,发着脾气,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要不是柳麴尘和沈瑾瑜他们两个好说歹说,她才不勉强答应他们来自己家做笔录,说是破坏了家里的风水。
桑蕾家装修得很气派,是一幢独立院子的小别墅,装修风格金碧辉煌,家具用的料子也是极其奢侈,桑蕾的穿着价格更是贵到心发慌。
柳麴尘和沈瑾瑜到她家的时候,她贴着面膜涂着指甲油,看到他们前来,便不情愿地接待柳麴尘和沈瑾瑜,翻着白眼儿让他们坐:“警察同志,你们随便坐,随便问,问完赶紧走!可别耽误我婚礼彩排的时间!”
“桑蕾,你明天要结婚啊,那先恭喜你啊!”柳麴尘语调轻松,沈瑾瑜在一旁做笔录,随口问了一句:“婚礼彩排不都早上进行吗?这都快中午头顶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桑蕾不屑一顾地对他们冷嘲热讽,欣赏自己涂好的美甲,说:“昨天晚上我都没睡好怎么去彩排?反正还没到时间,就让他们等着去呗,只要明天的婚礼不送到就行呗?哎,警察同志,我说你们有完没完?有事说事!别在这儿忙忙叨叨的,左一句右一句!真的烦人!”
沈瑾瑜光无奈地看了柳麴尘一眼,柳麴尘撇撇嘴,拿出那本黑皮本子给桑蕾看:“桑蕾,你看看,这个是你的黑皮本子吗?”
桑蕾定睛一看,她的表情瞬间僵硬起来,态度立马缓和许多,她心惊胆战地说:“这……这是……是我的本子,我是用来……”
“用来跟踪尹媚蝶行程的吧!”沈瑾瑜加重了语气,桑蕾也颇为吃惊,隔着手机屏幕看到她黑皮本子里的内容,她心慌意乱地摇头道:“不,这不是我写的,我没写过这些东西!”
“这分明是你的笔迹,不是你写的是谁写的!”柳麴尘的质问让桑蕾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不,我没写过,我真的没写过,我和园长情如姐妹,我为什么要跟踪她的行踪?”
“真不是你写的?”
“真不是我写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本子上……啊,我知道,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是谁!到底是谁要这么对我?”桑蕾激动地手在颤抖,眼睛瞪得老大,面膜也掉下来,发了疯似地在房间里转悠,“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揪出那个人,我一定要把那人碎尸万段!”
柳麴尘二人面面相觑,然后接到了龙战的电话,电话中得知黑皮本子上的笔迹不是桑蕾本人,是有人故意模仿而为之,听完电话,柳麹尘说:“桑蕾,我们已查出这本子上的笔迹不是你的,也恰恰证明是有人想要陷害你,所以你更要对我们讲实话,你有没有平日里和你不对付的人?”
“平日不对付的人?!没有吧……我感觉我平时人缘挺好的,谁见我都打招呼都笑嘻嘻的,没有和谁不对付吧。”桑蕾对自己的评价很高,“而且明天我婚礼她们都会来参加的。”
“明天你在哪儿结婚啊?”沈瑾瑜随口问了一句,桑蕾傲骄地回答:“就在和睦顺大酒店,怎么两位警官也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吗?欢迎欢迎,想要参加我的婚礼,先给我200块的份子钱!”
柳麴尘和沈瑾瑜眼神交流了一下,对桑蕾说:“好了,再次恭喜你明天要做新娘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瑾瑜,我们走吧。”
他们返回重案组,把桑蕾的笔录拿给龙战他们看,龙战点头道:“嗯,现在我们可以确定有人很嫁祸给桑蕾,目前来看,她自认为自己的人缘很不错,没有结梁子的人,如果是这样,又怎么会有人要嫁祸给他呢?这说不过去啊。”
“那……如果不是结梁子,那就是有利益关系咯。假设园长已经不在了,她这个教务不在,整个园所的权利执行会是谁呢?”南宫春宸站来走到白板那里,用白板笔在姚黄的名字上圈了一个大圈,并郑重地点了一下,说,“我推测是姚黄,姚副园长!”
蓝珊瑚根根手指头都在摇摆反驳,她说:“南宫,我不同意你的说法,如果是姚黄想掌控园所大权,只需要除掉园长就可以。没必要费尽心力、绕了一个大圈嫁祸一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人。”
“教务难道没有威胁吗?”龙战亦提出一个反驳点,“之前李老师的笔录中提到,瑞燕幼儿园前任园长就是被尹媚蝶出卖才离开的,当时尹媚蝶也是前任园长提拔的主任。所以桑蕾这个教务对于姚黄来说亦是一个隐患,除去她,理所当然!”
“可是龙组,那日案发现场做笔录,我看那个姚黄好像很怕桑蕾似的,而且我听说她耳根子软,很少有自己的主见,所以我感觉桑蕾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沈瑾瑜把收集的笔录、证据都展示出来,大家确认过后发现线索又断了,从兴奋极至的点直接坠落于冰冷的悬崖。
清晨启幕,一条花车游龙在街道上蜿蜒游行,桑蕾穿着秀禾服上了婚车前往婚礼现场和睦顺酒店,那里的会场布置得很高级,粉紫色气球纱帘比比皆是,鲜花纯洁加玉白,香气环绕整个会场;那里还有单独密闭的更衣室和化妆间,新娘子可以在这儿安全地休息和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