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这是很常见的。
没一会儿功夫,却南行回来了。
“河边怎么样?”温叙撑伞问道。
“也还行,水涨了不少,很湍急,最近别往河边走。”却南行扬声说道。
温叙无语,他有不傻,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去河边呢?
背靠大山,毗邻河边就是这点不好。
既怕下雨,也怕地震。
下雨河道涨水,下的大了还容易把村子淹了,尤其是泥石流,更可怕。
不过乌山似乎有山神庇佑,最大的一次灾情就是十几年前的一场大雨,河水暴涨,蔓延到村里,却南行家淹了一楼,水深到膝盖。
温叙记得清楚,因为十年前的那天,他也在。
停水停电了好几天,一家人躲在二楼,搭了个挡雨的雨布,最后被救援人员用一个小皮船给拉走了。
当时在宾馆免费住了好多天,最后回家屋里全是泥巴,光是打扫卫生就累个半死。
既然现在河道没问题,那就不用担心了。
下着雨也没事儿干,温叙早早的就去洗了澡。
噼里啪啦的声音打在屋顶,是最舒服悦耳的伴奏曲。
温叙半开着窗,吹着凉风洗着澡,惬意极了。
晚上早睡,夜里也睡得不太安稳,隐约间似乎听见大门开启关闭了好几次。
不过温叙沉浸在学习的梦里,并没有苏醒。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1]”温叙目光放空,回忆着诗词内容,偶尔遇到卡字的时候,旁边还有人提醒一下。
就这样勉勉强强的背完了全文。
温叙开心的看向乌别野:“我背完了!”
“背的很好。”乌别野抚摸着毛茸茸的脑袋,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温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摸着摸着,那双大手移到了温叙的后颈处,乌别野感受着手下的触感,爱不释手的摩挲两下,问道:“阿叙喜欢我吗?”
“喜欢啊。”温叙被摸的很舒服,像是只被顺毛撸的猫咪,听见乌别野的问题后,第一时间点头回答:“阿野对我很好,我当然喜欢阿野了。”
乌别野一顿,轻轻笑了笑。
深邃的眸子看向温叙,意味深长的问了句:“那阿叙愿不愿意留下来一直陪着我?”
“我......”张口就想答应,但是温叙眼睛闪过一丝迟疑,像是在阻止他的脱口而出。
对哦,他还有爸妈老舅表弟表妹一堆亲朋好友呢,不能一直留下啊......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乌别野垂了垂眸,似是在伤心难过。
温叙有些无措的看着他。
挠了挠头,轻轻倾身抱了抱对方:“别难过啊~好兄弟~我会经常找你玩的。”
怀抱里,乌别野目光漠然,眼底划过一丝玩味儿。
好兄弟?
谁要跟你当好兄弟?
第二天,雨停了。
但是依旧是阴天,不知道还会不会下雨。
却南行半夜出去了两趟,看看河水有没有上涨,早上一觉睡到了八点多才醒。
起来收拾收拾院子,做做早饭,温叙那小子居然还没有动静。
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
“小叙——太阳晒屁股了——”
却南行在院子里扬声喊了句。
早饭在桌上摆好,下过雨的空气湿润又清新,格外的好闻。
餐具摆好,屋里还没动静。
却南行挑眉,直奔温叙屋里,准备掀被子。
“臭小子!起床了——”
没有太阳,卧室显得有些昏暗,却南行打开了房内的开关。
宽大的实木床上,夏凉被半掉不掉的搭在床尾,窗户半开着。
而床上的温叙面色泛红,额头冒着冷汗。
“诶?”
意识到不对,却南行伸手试了试额头温度。
“豁——发烧了?”
却南行拍拍温叙的脸:“小叙!别睡了!”
“别烦!”
手腕被一巴掌打了下,温叙一手搭在眼前,拒绝烦人的老舅。
白玉珠串映入眼帘,却南行有些稀罕的看了眼,但是没细看,还是赶紧降温比较好。
去客厅找了找医药箱,拿出体温计。
“别动,量下体温。”将体温计别好,却南行看了眼时间,按住温叙的胳膊不让他乱动。
目光不自觉的又回到了对方的手腕上。
这是白玉?
又或者是玛瑙?
但是质地看起来没那么清透。
有点像古董......
唔...刚出土的那种古董......
却南行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串珠子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看不出来。
时间一到,却南行将体温计拿了出来。
“好家伙!三十八点九?!”
直逼三十九度的温度让却南行有些惊讶。
“让你开一晚上窗户,着凉了吧......”却南行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眼体温计,喃喃道:“小时候皮的上山下水,都没发过烧...怎么这两天光发烧了?”
将体温计擦拭一下后收好,却南行找出退烧药,准备先让温叙吃两粒,要是中午还不退烧,就去村里的诊所看看。
这顿早饭,就只能却南行自己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