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失色:“你有病吧?!你之前从来不会吃他的醋!”
是什么改变了你啊应拂雪!
应拂雪不依不饶:“他给的钱多还是我给的钱多?”
“你别发疯,”柳言师头疼地翻了个白眼,“这是在外面,你正常一点。回家……”
应拂雪眼睛亮起来:“嗯?”
柳言师低头,莫名不敢看镜子里的应拂雪。闭上眼,他缓缓吐出一个丧权辱国的条约:“……两次。”
应拂雪:“不要。三次。按我的来。”
柳言师:“……”
柳言师深呼吸,牙根痒痒:“不要得寸进尺。一次性来,我会死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应拂雪眼中藏了点笑,似乎在回忆:“不信,你上次就没有死。”
柳言师:“……闭嘴。”
他心里默默骂了一句有病,然后拖着这家伙回到了包厢。
包厢里,殷豫的情绪显然平静了一些。
是的,平静到一点波澜也没有——这家伙喝得太多吐得太多,已经睡死了。
拿起酒杯,柳言师忽然看向应拂雪,开始思考这个人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子。
但应拂雪高兴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看起来居然一点儿也没有醉,而且喝酒的动作还挺娴熟。
这三年,应拂雪果然背着他学坏了。
意兴阑珊时,众人喝得差不多了,应拂雪才显现出一点点醉意来。柳言师叫了代驾,把应拂雪往后座上塞,眼睛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瞟,欣赏这家伙一张绝美的脸。
柳言师承认,就算是最优秀的建模师,也不会建出比这还好看的模了。
这人睫毛长得不像话,此刻眼睛半敛,于是眼皮上的一点小痣就露了出来。柳言师曾经问过他这枚小痣,然而小少爷甚至不清楚自己有这颗痣,懵懵地表示可能是天生的。
但这样一颗点缀在眼角眼皮上的痣,无论是哭泣,或是汗水浸湿,亦或者什么都不做,光是摆在那里就足够性感漂亮了。
他最喜欢亲吻这里。
代驾将车开到了停车场,柳言师付了钱,扶着应拂雪下来。好在应拂雪喝得不算太多,没有特别不省人事;酒品也还OK,一路上不吵不闹,蛮乖的。
柳言师这个时候居然有心思想,还好还好躲过一劫,因为喝醉了起不来,这家伙总不会在床上折腾他。
他冷笑:还三次,让你说大话,一次都不行了吧。
柳言师搬不动这家伙,只好操纵藤蔓搭了把手,好容易把人挪到家门前。
摸出钥匙打开大门,柳言师终于让应拂雪摔在床上,有心思接着欣赏。
应拂雪似乎处于一个欲睡不睡的状态,像是醒着,又像是断片了,没有意识。
也不知道醉到什么程度了。柳言师玩心大起,捏他的脸,竖起一根手指:“应拂雪小朋友,这是几?”
应拂雪非常认真地抓住他的手指,说:“喝不下了。你不能再让我喝。”
柳言师:“……”
怎么搞得好像应酬一样……明明是你自己开心,愿意喝这么多的好吗?
都说酒后吐真言,柳言师决心趁机套套话:“回家那次,你师父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我做得很好,把家产给我。”应拂雪居然真的认真在答,“但是他让我不要把所有东西都给你,至少给自己留一点。”
柳言师嘴角抽了抽。
看来应钧对自家儿子的恋爱脑习性了如指掌啊。
应拂雪:“他说,他对我一副没了你就不能活的样子十分不满。他认为我要独立,不能对你这么唯命是从。但没有办法,我很喜欢你,他觉得你是好孩子,不会害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受了,不想跟我计较。”
柳言师:“没了?”
应拂雪:“没了。”
应拂雪眯着眼睛,又去摸手机。柳言师没着急阻止他,反倒把头凑过去,打算瞧瞧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在看到应拂雪的手机界面时,他方才还带着的笑容僵在脸上。
应拂雪在看机票。看起始地,是去E国的机票。
柳言师勉强定了一下心神,说:“你定机票干什么?”
应拂雪蹙眉:“当然是去见言言。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是不会听你的话,好好待着哪儿也不去的!”
柳言师:“……”
他指着自己的脸,循循善诱:“那你看看,我是谁?”
这道声音像塞壬的美妙歌声,诱使应拂雪把头转了过去,细细打量着柳言师。末了,他得出结论:“你是言言。只有言言才会长得这么好看。”
柳言师有点好笑:“那你买机票去看谁?”
应拂雪:“言言。”
柳言师:“你现在没有买机票,能看到的是谁?”
应拂雪:“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