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师从善如流,逗他:“你想当我哥哥?也不是不可以,因为你确实比我大一点。我要是被你爸爸收养了,我应该叫你哥哥,或者二哥。”
应拂雪:“……”
柳言师很敏锐地发现应拂雪耳朵红了。不如说,在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红了。
柳言师试探着说:“哥哥?兄长?二哥?你喜欢哪个称呼?”
于是应拂雪脸也红了。柳言师计谋得逞,故作不知:“哎呀,你怎么脸红了?”
应拂雪驱车,面无表情:“是红灯照的。”
柳言师不客气:“红灯刚刚变成了绿灯。”
应拂雪:“……”
“好了,不逗你。”既然车子已经发动,柳言师决定让他安心开车,“你爸爸跟你说了什么?”
应拂雪轻飘飘地说:“他臭骂了我一顿,然后让我回家继承家产。”
柳言师:“……”
应拂雪弯弯嘴角,自言自语一般:“我终于向他证明我自己了。”
柳言师:“他大概只是老了,不想再继续跟你僵持下去——不过,你确实很优秀。”
应拂雪:“或许吧。”
柳言师:“我们以后多回去看看爸爸吧,你说呢,二哥?”
应拂雪:“……好。”
柳言师乐此不疲:“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啦。”
听到这句话,应拂雪打方向盘,找了个空子,靠边停车。
柳言师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停车。他看了看四周,眨眨眼睛:“这不是我们回家的路。”
应拂雪解开安全带,借着手长脚长的优势把柳言师的安全带也解了,说:“是的,这不是回家的路。”
柳言师:“你要下车?”
应拂雪:“我不下车。”
他伸手把柳言师捞到自己这边。车内空间还算宽敞,柳言师也并不重,很轻易地就从副驾驶座到了驾驶座上。
柳言师身体悬空,有些错愕:“哎!”
他脑袋险些撞到车顶,被应拂雪伸手护住了。视野颠簸了一会儿,他坐在应拂雪怀里,很懵:“你干什么?”
应拂雪不说话,而是降下了车窗遮挡。车内瞬间暗下来,柳言师熟练地开灯。
应拂雪取下眼镜,随意地扔在一边。眼镜腿折叠,发出“咔哒”一声,击打着柳言师的耳膜。
柳言师下意识抖了一下。
到这时,哪怕再怎么迟钝,柳言师也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
还好应拂雪没有把头发扎起来,不然他就真完蛋了,柳言师居然有闲心这么想。
然后下一秒,头发就被扎起来。
柳言师:“……”
他只回头看到那张漂亮的脸,吞了一下口水,于是唇就被吻上。
柳言师有点懊恼,心想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经逗。
早知道就不逗他了。
“不然,”亲完,柳言师微微喘气,有点发怵,“回家再说吧?”
他还没那么开放到能……呃,玩车震的程度。这对他来说太过了。
应拂雪:“求我。”
如果是在平时,柳言师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甩他一巴掌并且说“给你脸了是不是”,但这不是在平时,柳言师丝毫不怀疑,如果现在不顺着他,自己回家就会被玩死。
他干笑两声,说:“求你了,老公。”
听到他这句话,应拂雪在他脸上摩挲了一阵,有些惋惜,但还是说到做到:“好。”
柳言师很快松了口气。他扯纸巾擦嘴,又往上拉自己的衬衫领口,肩膀上明晃晃的就是一枚新鲜吻痕。
被衬衫划过,有点细细密密的疼。不过还好,这点程度的痛还称不上难受,大约只能助兴用。
虽然下意识觉得这家伙答应这么快一定另有预谋,但柳言师还是决定相信他。
他刚准备从驾驶座上爬回副驾驶,就听见应拂雪说:“回家翻倍。”
柳言师:“……”
柳言师跳脚:“你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