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师:“吃饭没有选择权,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应拂雪:“好。”
柳言师:“如果逃跑,我会用藤蔓把你绑在床上。”
应拂雪:“你现在已经绑了。”
柳言师:“……”
柳言师咳嗽了一声,说:“总之,你得听我的。不许乱跑。我带你出去,你才可以出去。”
“嗯。”应拂雪回味了一下刚刚那几个巴掌,偏执地说,“只要不抛弃我,怎么样都可以。”
那几个巴掌其实不重,只起到一个威慑的花架子作用,柳言师是真狠不下心来打他。
“我们之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柳言师阴恻恻地吓唬他,“如果惹我不高兴,你永远也不知道哪天,我给你系的领带、亲手做的饭菜、或者你的枕头上,会有我亲手调配的毒药。”
应拂雪极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对此没什么异议:“能死在你手上,我没意见。只是,你不能为了得到我的遗产而弄死我。因为,我还想多活一阵子,给你多赚一点钱。”
柳言师:“……”
应拂雪继续说:“我把这边的工作也转线上处理。这些天合作进度很快,已经不需要我全程看着了。后面一段时间,我都陪你。”
“啊,”柳言师微笑,“不好意思,我年假快休完了。我要开始工作。”
应拂雪暧昧的眼神在他身上乱飘:“那你要回E国,把我自己丢在这里吗?”
柳言师禁不住那样的目光。
他别过头,踢了应拂雪一脚,说:“……我转线上。”
应拂雪“哦”了一声,像很多天以前柳言师那样,问:“你一天要几次?”
柳言师:“………………”
柳言师和他对视一眼。
柳言师正色:“我伤还没好。”
应拂雪鸡同鸭讲,自顾自说:“那你现在想要吗?”
柳言师恼羞成怒,掐他一把:“我不想!”
有点疼,应拂雪眼睛里藏满了笑意。
他说:“我觉得你的藤蔓还不错。”
柳言师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抱臂:“谢谢夸奖。”
应拂雪:“或许可以用来做一些别的事情。”
柳言师:“……”
到底做什么别的,他几乎瞬间想通,骂:“你变态!那是我的藤蔓,不是你的!你想都不要想!”
柳言师像是生怕藤蔓被玷污,动动手指,全收了回来。他绑的力道不是很大,其实如果应拂雪拼命挣扎,完全可以挣脱。
但应拂雪没有。
柳言师心里升腾起一阵奇异的满足感。
应拂雪和他一样,也是心甘情愿被关起来的。
应拂雪颇从容地摘下留在自己头上的一片叶子,有点惋惜:“好吧。不过我有小一号的鞭子。”
柳言师:“……”
他伸手,微笑:“没收。”
应拂雪:“……”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应拂雪迟疑着说:“你要哪一个?”
柳言师:“???”
我|草,有病啊,这货不会准备了不止一条吧?
柳言师呆住了。
他讪讪地缩手:“……我不要了。”
应拂雪有点好笑地支起身子,想亲他的唇。柳言师下意识往后躲,撞上应拂雪的目光,又很快被掐着后脑勺抓了回去。
这种弱点被人拿在手里的感觉令柳言师心里发毛。尤其应拂雪还爱不释手地按了一下他的喉结,他汗毛直竖,觉得很怪。
被深吻也不是头一次,但柳言师有点头晕目眩。舌尖吻得发麻,应拂雪手指轻轻抚过他背后的伤,暂时放开他,抵着他的鼻尖问:“很疼吧。”
这声音很轻很轻,像心疼极了。
“还好。”柳言师勾着他的脖子,故意舔他水润的唇,“下次问清楚再打,嗯?”
应拂雪又吻他,黏黏糊糊地说:“不会再有下次了。”
柳言师缓了一口气,没什么所谓:“你又不是故意的。南宫……他就那样,对谁都是那副,下一秒就要跟人上|床的样子。”
伤确实是真伤了,但柳言师将这归结于意外。毕竟,应拂雪自己都已经很愧疚了;他再表现出伤痛,应拂雪一定会更难受的。
他不想让应拂雪自责。
应拂雪将他推到床上,在他脖颈间吸气,说:“嗯。”
柳言师叹息了一下,手指摸到小毯子,说:“这几个月,都是抱着小毯子睡觉的?”
“不是。”应拂雪叼着他的脖子用牙齿轻轻地磨,“只有你喜欢我的那些天,我是抱着你睡的。”
言外之意是,其余时间一直在抱着小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