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看就是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实力还都在他之上。到时候混战起来,自己就是妥妥的炮灰啊!
防盗门确实拦不住,南宫羽干脆把门打开,抱臂说:“屋里被我设置了阵法。半个小时之内,如果不能解开,那还是请你们原路返回吧。”
应拂雪:“如果解开了,我要带走柳言师。”
听到这话,南宫羽勾了勾唇角,颇骚包地往屋里走:“不会有那种可能。不过,以防你们动静太大,吵醒小学弟,我需要给他施一点安眠小法术——即使是二对一,你们的赢面也不大。”
说着,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柳言师的卧室门,故意没关,还在熟睡中的柳言师就那么暴露在几人面前。
殷豫很无语。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应拂雪能一眼看出来客厅这个不是他兄弟了——因为他兄弟的睡姿真的太奇特了!
如果说南宫羽睡得像入殓,那柳言师的睡姿,大概就像凶杀案现场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他他他他……他他|妈居然是趴着的!
趴得还很飞扬!
殷豫没眼看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应拂雪会知道他兄弟睡姿奇特,但想想也能说得通,毕竟这两人之前是室友来着。
大清早的看到什么也不足为奇。
南宫羽显然也没想到柳言师睡得这么奇特,无奈地摇摇头。这一举动在应拂雪看来就是活生生的挑衅,他握紧拳头,手上已经出现了鞭子。
殷豫:“?”
草草草草!
“冷静啊!”殷豫赶紧拉住应拂雪,“冷静!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破阵!破阵!”
门内,南宫羽魔杖轻轻挥动,柳言师睡得更沉了。他十分嚣张地坐在柳言师床边,略过殷豫,径直回看应拂雪:“你的实力倒是挺不错的。如果没有带旁边那个废物,我或许会考虑和你打一架。想好了?”
殷豫炸了:“你说谁是废物?骂你爹呢?”
“想好了。”应拂雪死死盯着他,鞭子抽在地上,发出破空声,是一个赤|裸裸的警告,“你没有资格说这种高高在上的话。”
南宫羽蓦地笑了:“生气?生气也算时间。你们现在还有二十九分钟,抓紧吧。”
殷豫无能狂怒。
本来他还想回去后从长计议,但是现在巴掌都打到脸上了,没有退缩的道理。
看到柳言师,应拂雪想走近一些,可惜没走出半步,阵法启动,像一个无形的罩子一般,将二人隔绝开来。
隔着近乎无色的透明障壁,应拂雪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南宫羽不屑的眼神。
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还有二十八分钟。这个阵法有三百七十六道门,而生门只有一个。祝你好运。”
旁边,殷豫还在骂骂咧咧,四处摸索:“妈的,我真想给他来一下。这什么阵?没学过怎么办?”
应拂雪:“他说有三百七十六道门,找到其中唯一的生门就可以了。你没听见?”
“我草,”殷豫一脸懵,“多少?!我没听见啊?他说给你听的?三百七十六道,这破地方到处都是黑的,怎么找啊?!他爹的,这也太难为人了吧!”
应拂雪若有所思。
阵法里并不黑——但这个阵里面确实没有光源。他所以为的不黑,其实是客厅里灯光照进来的效果。
在他眼里,这阵法就是透明罩子;而在殷豫眼里,这个阵法可能就是漆黑一片的罩子。
刚刚那道声音,估计也是故意只说给他一人听。应拂雪确认一般:“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殷豫摇头:“没有。乌漆麻黑的,我什么都看不见——难道你能看见?”
好,确定了。
应拂雪说:“我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不仅能看见,还对着柳言师的卧室,能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应拂雪:“你会破阵吗?”
殷豫:“不会。我又不是阵修。”
“我也不会。”应拂雪冷静分析,“所以,我有两种方案。”
“第一种,需要由你来占卜生门位置。但这一种有些不切实际,因为如果真的要破阵,肯定不可能只起一卦,这对你来说消耗极大,而且时间也不允许。我不推荐。”
殷豫:“……”
老实讲,他今天已经占卜不少次了,现在早就不剩什么战斗力。
他寻思抓个人而已,能有啥大事,指望跟在应拂雪后面摸鱼呢。但很显然,遇上这么难缠的对手,这个鱼,他是摸不成了。
像应拂雪这种战斗系修士,确实不大擅长应付这种……需要巧劲的局面。
脑子再好使,也没学过相关法门,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殷豫绝望地四十五度角抬头看天:“另一种呢?”
应拂雪一本正经,甚至还有点严肃:“用灵力硬破。”
殷豫:“……”
草!
第二种更不现实好吗?!
硬破这种方法,仅适用于己方实力远高于布阵者实力的时候。如果比对方菜,那就破不了;如果和对方差不多,那可能两败俱伤。
“不必担心。”应拂雪说,“我能感觉到,对方实力和我不相上下。如果加上你,我们的实力会高于对方的实力,有一定概率破阵。”
殷豫欲哭无泪了。
哥,你是完全没把咱俩的死活算进去啊!
他环视一圈黑漆漆的阵法,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豁出去一般:“行,我听你的。”
妈的。
殷豫心说柳言师你个不省心的,出来之后我就要把你打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