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最快记录仍然无人能敌。南宫学长在毕业后就移民到了E国,被阿斯莱德魔法学院聘为导师。
可能因为同样来自国立修真学院,虽然两人不在一个院系,南宫羽对他还是多有照顾。
以至于毕业后,他十分顺理成章地进了南宫羽的公司干活。
南宫羽总不可能跟应拂雪他们串通。柳言师放下心来,把门打开:“学长,帮我个忙!”
房门打开,门前那位南宫羽长得一副好相貌,一双轻佻风流的桃花眼看谁都多情。
穿得也很考究精致,暖色系的穿搭把花花公子那套扮相演绎了个十成十。
听到柳言师的话,南宫羽先是一愣,问:“什么忙?”
“我身上有标记!”
怕被看见,柳言师拉着他的手腕把人往屋里拽,丝毫没有想到大晚上的,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妥之处。
南宫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顺势被他拉进屋子里。
柳言师肉眼可见地急躁:“帮我去掉标记,带我走!”
他刚刚检查过了,这个标记就是特意防备他的,他自己没法撕掉。不过,要论贴标记的技术,殷豫确实差点儿。
……脑子也不太好使的样子。
柳言师自己撕不掉,殷豫居然完全没有想到,柳言师可以找别人撕。
果然,南宫羽闻言,立马正色起来。他将魔杖放在柳言师眉心,闭着眼检查了一番。
魔杖顶端的温度本来就偏凉,贴在眉心就更凉了。柳言师等了一会儿,南宫羽才把魔杖拿开,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下一秒,一张轻飘飘的黄豆人鬼脸贴纸就落到地上。
南宫羽弯腰捡起来,摊开手掌,向柳言师露出手心的贴纸:“好了。”
柳言师:“多谢。”
南宫羽端详着那张贴纸,须臾,他嘲讽道:“好丑。谁贴的?”
柳言师:“……”
柳言师扶额苦笑。
没想到三年过去,殷豫还是一点儿都没变。他无奈道:“……是我朋友。”
南宫羽非常不客气:“看来是真朋友。如果是我,我会立马和这种人划清界限的。”
柳言师心说其实自己也不太想承认。但管他呢,只是丢人,又不犯法。
总不能因为嫌弃朋友丢人,就不认这个朋友了。
柳言师一把拿过那张贴纸,贴在门上。
当务之急是赶紧逃跑。刚刚用了瞬移药水,现在也不好再用,毕竟这东西消耗还是蛮大的。
他想了想,问:“学长,你现在能用瞬移法阵吗?”
“能用。”南宫羽说,“怎么?”
柳言师:“借你法阵一用,我要回E国。”
南宫羽挑挑眉:“交流会不参加了?”
一说起这个,柳言师就有些心累。他按按眉心,说:“出了点意外,反正这里我是不能再待了。”
这么凝重,看起来确实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南宫羽没有多问,再次蹲下去,开始画法阵。一面画,他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柳言师闲聊:“反正交流会这边没别的什么事情。虽然还要持续一阵子,但现在走也行。想好去哪了吗?去公司,还是回家,或者……去我家?小学弟,我很欢迎你哦。”
最后几句话咬字黏糊糊的,柳言师太阳穴直跳,面无表情:“回我家吧,他们应该不太能找得到。”
南宫羽“唔”了一声,没什么意见:“我还以为你会去公司。”
柳言师:“是私事,不适合闹到公司。万一给你添麻烦就不好了。”
南宫羽心说你其实也没少添麻烦,不差这点儿。他点点头,表示理解:“那行。”
“对了,”柳言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这些天我要休个年假,你回头记得批一下。”
南宫羽画法阵的手一顿:“哇,这怎么有点像辞职预告?”
柳言师:“那倒不会。毕竟如果没有收入,我只能喝西北风。”
南宫羽:“……”
南宫羽实在匪夷所思:“小学弟,我不太明白。”
“你这样的姿色,这样的能力,为什么要打工?你但凡勾勾手指,钓个富二代完全不成问题。万一遇到个傻的,光是分手费就够你半辈子的花销了。”
末了,南宫羽得出结论:“这比你苦哈哈在我手底下打工,每个月领那点破工资强多了。不如……”
“闭嘴,”柳言师冷静地打断他,“你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快画阵。”
南宫羽一噎,无奈笑笑:“好吧,我不说了。你在外面惹什么事了?如果是欠债,我可以帮你解决。”
啧。
柳言师心说有钱人就是任性,随随便便帮朋友解决什么还债的事情,平常得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柳言师后退半步,敬谢不敏:“知道你南宫大善人财力雄厚,不过很可惜,我没欠债。”
南宫羽这回是真迷惑了:“不是欠债,居然能把你逼成这样,要连夜逃走?”
柳言师不想多废话,只说:“……被前男友盯上了。你阵怎么还没画好?”
“马上。”
听了这话,南宫羽大为震撼,随口敷衍了一句后,便颇玩味地看了柳言师一眼,“展开说说?”
柳言师面无表情:“闭嘴。快画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