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师:“……”
神经病啊!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请求?为难他是吧?
他心累地揉揉自己的额心,说:“什么请求。”
应拂雪:“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可以吗?”
柳言师无语:“为什么你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你是搬出去,不是死了。我是不住你隔壁,也不是死了。”
应拂雪:“见不到你,比死了还严重。”
“……闭嘴。”柳言师太阳穴突突地跳,“再废话,我就把你牙拔了,不准你抱。”
为什么这家伙总是能,一本正经发自内心地说出这种让人不知道怎么面对的话。
“哦。”
应拂雪于是张开双臂,将他抱进怀里,先斩后奏地说,“所以你同意我抱,对吧。”
柳言师:“……”
你爹的,抱都抱了,还说同意他抱,有病吧。
他敷衍:“啊对对对。”
他就这样靠在应拂雪怀里,身高不允许他把下巴搭在对方肩膀上,柳言师只好踮着脚,强行搭。
应拂雪似乎愉悦地笑了一声,托着他的腰,尽量让他踮脚的动作不会太累。抱了一会儿,应拂雪的手又胆大包天,去到不该去的地方。
比如柳言师的脑袋。
应拂雪一手托着他,一手挼了一把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再见,柳言师。我们会再见面的。”
“你妈的,”柳言师终于忍不住,骂,“你以后是不跟我一起吃饭了吗?啊?我们饭点就能再见面了,你没情硬煽是吧?”
应拂雪:“气氛都到这里了。”
柳言师:“……有病!”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推开应拂雪。心脏跳得很快,柳言师骂骂咧咧,心说做|爱都没见应拂雪心跳这么快,抱一下就开始乱跳了,真无语。
心跳在彼此之间传递,通过薄薄的两层衣服,应拂雪亲昵地蹭他的耳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心跳好快。”
柳言师即答:“放屁,是你心跳。”
应拂雪:“是你的。”
柳言师:“你的。”
应拂雪又笑了,无意争辩这种无聊的东西。他说:“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住哪吗?你可以上门看儿子。”
柳言师:“……随便!”
真是的,柳言师想,他不要,难道应拂雪不会主动给吗?
非要一个劲地问问问是怎么回事啊?神经病!
应拂雪:“好。你腿为什么在抖?”
“因为踮不住脚了。”柳言师翻了个白眼,“你丫再抱下去,我腿就会抽筋。”
应拂雪:“我没让你踮脚。”
柳言师:“闭嘴。”
话是这样说,应拂雪笑笑,还是放开他。柳言师刚缓了缓,应拂雪就捧过他的脸,在他额头上珍重地落下一吻。
柳言师睁大了眼睛。
很轻柔的吻,似乎还有点凉。这样的动作,无关乎情欲,只有非常纯粹的爱意。在他还是个三岁小孩的时候,长辈们也会这么对他表达爱。
可现在他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心跳声震耳欲聋,柳言师现在终于能确定,这次的心跳,就是自己的。
柳言师颤抖着睫毛,缓缓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却又睁开,双手推拒着。
顺着他的动作,应拂雪停下了这一个吻,眼睛里有些迷茫。
柳言师咳嗽几声,尽量冷硬道:“我没让你亲。”
应拂雪垂眸,状似难过道:“亲额头也不可以吗?”
柳言师:“……”
为什么总是这副好像委委屈屈的表情啊!
“不可以。”柳言师坚持,但已经心软到不敢看他了,完全就是下一秒投降的态度,“亲额头也不可以。我不允许。”
应拂雪失落道:“哦。但我真的很喜欢你。”
柳言师:“……喜欢也不行。那么多人都喜欢我,我没那么大的脑门,让所有人都来亲一口。”
应拂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