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灵兽幼崽为什么被这家伙说得好像人类幼崽?!他爹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应拂雪:“哦。”
无能狂怒了一会儿,柳言师心里憋闷,觉得这样实在太窝囊。他又放狠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现在还没揍你,只是因为我们有通感。”
应拂雪:“你很想揍我吗?”
柳言师:“……”
实话讲,他也就是嘴上说说,想让应拂雪知难而退而已。
而且要真打起来,除非应拂雪站着不动给他揍,不然他压根打不过。
柳言师要气死了,再次说:“闭嘴。再说话把你牙拔了。”
应拂雪:“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妈的,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但,这个问题……
柳言师其实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他也没思考过。
非要说的话,那大概是好看的。
虽然好看的他也不一定喜欢,但对着丑人,他更是下不了嘴。
而且身材也不能太差。煤气罐和细狗都不行。他要是早上起来看到这么个玩意,他一定会两眼一黑,觉得人生无望。
也不要有暴力倾向的,他只是谈恋爱,又不是渡劫。
更不要又穷又抠门的,因为他自己就已经很抠了。一想到以后两个人在一起要过没钱的日子,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
想了数十条,柳言师下意识审视了一番应拂雪,发现这货除了脑子有点问题,是个变态之外,其他的都很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唔,但这也不是问题。虽然有时候应拂雪的脑回路弯到能创死他,但很有意思,不是吗?变态的话……
他觉得自己这个能轻易被美□□惑的家伙就不要说别人了吧。他又不是什么单纯的好东西。
柳言师轻咳了一声,仍然嘴硬,但气势已经变得非常弱了,几乎是小声嘀咕:“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应拂雪听得很清楚,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柳言师上一秒还在横眉冷对,下一秒就担心地半跪在他床前,给他倒水拍后背,问:“怎么了这是?伤口不小心裂开了吗?感觉怎么样?”
应拂雪不咳了。看到递在他嘴边的水杯,他握着柳言师的手,喝了一口水。
柳言师:“……”
算了算了。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莫生气莫生气……
医生还是不要和伤员较劲。
应拂雪:“很疼。”
柳言师:“哪儿疼?”
应拂雪:“哪儿都疼。”
柳言师:“……”
柳言师冷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树在他脑袋边警告:“你要是再装,我就让你的脸也疼一疼。”
应拂雪垂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啧。
柳言师心想,这个样子,好像不是装的。
本来人家受伤就已经够疼了,应拂雪又不是什么喜欢撒娇还无理取闹的性子,可能刚刚是真的疼。而且,这人浑身都是伤,说哪儿都疼可能就是真话。
自己还那个态度,有点过分了。
应拂雪眼睫颤了颤,冷不丁地问:“你为什么要剪我的头发?”
柳言师:“……”
他死不承认:“我没剪。你是不是和大蛇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断掉的?”
应拂雪伸手捉过一缕不整齐的发丝:“我不信。”
原本他的头发比较齐整,这么一剪,那短掉一截的头发看起来就会很突兀,有点憨。看到他丑丑的头发,柳言师这种时候才开始自责,干脆道:“我错了。”
应拂雪:“嗯,你想怎么补偿我?”
柳言师:“……”
呵呵。
他怎么能把补偿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啊?自己没说要补偿他吧?
真无语。
柳言师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你要什么?”
应拂雪:“要你当我男朋友。”
柳言师:“不行。”
应拂雪:“要你亲我一下。”
柳言师:“不可能。”
“好吧,”应拂雪托腮,“那我要你也剪一点头发给我。”
柳言师:“……”
一点头发而已,他不至于舍不得。柳言师干脆利落地拿起架子上的剪刀,在自己头发上挑了处合适的位置,剪下一小撮,拿纱线绑好给他。
应拂雪高高兴兴地接过,看起来很满足。
……等会儿。
他怎么感觉,应拂雪的最终目的只是要他的头发呢?
又被套路了?不会吧。
柳言师狐疑地打量着他。
应拂雪如获至宝,把眼镜盒里自己的眼镜不值钱似的扒出来,头发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啧,一缕头发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
学那不值钱的死出。
柳言师偷瞄他,说:“你刚醒,伤口会很疼,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也有可能。”
所以醒了正好可以给柳叶喂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继续嘱咐:“等伤口养好,就不会疼了。腿上的伤好点儿之后,就要多下床走动走动,有助于恢复,知道吗?”
应拂雪抬头,问:“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
柳言师:“……”
什么顶级恋爱脑,说这么多话都不进耳朵的。
“会,”他翻了个白眼,“我每天都会来,因为我得在济世堂打工。”
应拂雪:“如果你不打工,你会来专门看我吗?”
柳言师:“……会,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应拂雪:“是不是我活着,你就会一直来看我?”
柳言师忍无可忍:“别逼我扇你。”
应拂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