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直白地夸好看还是头一次。徐清来颇不自在，说：“还、还好。”
殷豫：“对了，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走上来的呗。”江月闲来无事，掏出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两边的八字刘海被她一吹，忒飘逸，“你们的飞舟没开禁制，人人都能上。”
就算人人都能上，殷豫心想，恐怕也只有江月胆大包天忒不见外地混进来。
对着镜子，江月非常满意地左看看右看看：“哎，我听说你们学院有很多院系，你觉得，我选哪个系比较合适？”
殷豫心直口快：“你又不来我们学院上学，知道这个干什么？”
“问一问也可以，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徐清来低头，给她盘点，“首先得看你家庭条件。如果不是很好，首选药修系，花费少。如果天赋高，首选符修系和阵修系。家境还可以就选剑修系和医修系。其实医修系很烧钱，但学院会有补助，所以还好。如果家境真的很好，可以选器修系、丹修系和音修系。兽修系……”
江月聚精会神，不想徐清来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她心里抓耳挠腮，好奇地问：“兽修系怎么了？”
徐清来摇摇头：“没怎么。兽修系非常冷门，而且门槛也是最高的。天赋、财富、耐心缺一不可，一般只有富二代中的富二代，且家里对其十分重视、尊重其自由意志发展的，才会学这个。”
“就像他那个室友，榜二那位，就是兽修系的。”殷豫解释，“像我们这种富二代，家里管得比较严，做不了一点出格的事情，更别提男生留长头发了。”
“但是这哥他的头发就能留下来，没被一剪子咔嚓了。还有，我们这些富二代，圈子里多多少少都有交集，对于对方的父母啊名号啊什么的都有所了解，略知一二。”
江月打断他，吊儿郎当地说：“这个我知道，因为我也是富二代。”
徐清来：“？有钱人怎么那么多。”
殷豫却警觉起来，伸出一个手掌，说：“等会儿，你说你也是富二代……你该不会是我父母提到过的那个，江家离经叛道的小女儿吧？”
江家离经叛道的小女儿……
江月抽了抽嘴角，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了：“不是，哥们，你们在背后都是这么说我的？”
殷豫心虚地咳了很久，道：“不说这个。说回应拂雪。那位兽修系的哥们，背景比我们都强。一般嘛，就像我们俩，一说自己是富二代，基本上爆个姓出来，大家都能猜个七七八八。然而这哥都坦白了他是养子，我仍然没有半点印象。”
“说明什么？说明他家里对他的隐私保护十分重视。光是重视还不够，还得有能力重视才行。像我父母也有保护我的隐私，但大家家境都差不多，很容易就查出来了。至于普通人，要是有心查，那点隐私防护，就跟纸做的没区别。”
徐清来深觉这种话题不太适合他，默默闭麦。
殷豫神叨叨的：“但是呢，这哥们平时行事低调，查么又查不出来，举手投足包括日常开销，再包括他来学院当导师大家议论纷纷的后台，都能看出是个贵公子。所以，综合考虑下，我默认这哥的家境远在我们之上。”
被他这么一说，江月也陷入了沉思：“确实没听说圈子里哪位大佬姓应的。这个姓又不普遍，只能说这位大佬也很低调。”
殷豫打了个响指：“对喽。”
“大佬看起来不仅低调，还充分尊重孩子的个人意愿。而且，柳言师之前给我看过他的灵兽。”
徐清来好奇道：“你说的是黑色的那只？那只好像不是他的本命灵兽。”
“是的。”殷豫说，“哎哎，我知道。那么小，哪能当本命灵兽啊。那小家伙看起来黑不溜秋，也不知道是什么兽。不过，那样的品相，在市场上至少卖这个数。”
殷豫神神秘秘比了个八。
徐清来：“八百万？”
殷豫：“八千万。”
徐清来：“……”
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江月声音吓得有点不稳：“灵石？”
殷豫：“对。折合人民币多少钱，你们算算吧。”
明白这是多少钱后，两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
殷豫老神在在地在背后蛐蛐对方，一点儿也没心理负担：“这好像还是人家养着玩的。人家的本命灵兽，我没见过，但只会更贵。加上养护成本，那就是天价。”
“所以，”徐清来摊手，“这就是我说，如果不是富二代中的富二代，最好不要去兽修系。”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殷豫翘二郎腿，恨不得在手里变出瓜子：“柳言师拍给我看的时候，他还乐呵呵的，说小家伙真可爱。不仅如此，他还随手薅了点小灵兽的浮毛。虽然只是浮毛，但我看着都心惊胆战。”
徐清来震惊：“应拂雪没说什么？”
殷豫悠哉：“应拂雪没说什么。”
“他那只灵兽叫小白，”徐清来扶额，同江月解释，“平时很少让我们碰。问就说，刚出生不久，免疫力不高，容易摸死。上次他拒绝我的时候，就是这个意思。”
为了话语真实性，殷豫调出了视频。视频里，那只很容易被摸死的小白，非常乖巧地窝在柳言师怀里任其蹂躏。而且，小白没有任何不适症状，玩得十分开心，应拂雪就在旁边看着。
徐清来：“……”
江月：“……”
江月不客气地扎心：“他只是不想给你们摸。”
徐清来很麻：“习惯了，他对我们一直都挺冷淡的。是那种很有涵养的礼貌，面子上十分过得去。然而要说关系有多好，感情多深，并没有。而且，我们和他没什么交集。”
殷豫叹气：“可能柳言师长得真的很有亲和力，就算是这样的酷哥，也忍不住对他好。”
“不，”江月摸下巴，“我怎么觉得，这哥眼神不大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