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今晚的那个药效怎么样。
一想起这种学术问题,柳言师就陷入了沉思。但下一秒,一份燥热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令他心下一惊。
?
怎么回事?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喉咙却越喝越干渴。
肚子有点疼,很热,之前没这种感觉。
应拂雪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能是药效吧?他记得他没加什么催情的东西。
柳言师水喝到一半,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然而记了一会儿,他心不在焉,怎么也没法集中注意力了。
他干脆把笔一搁,自己躺在被窝里硬捱,伸手关了小夜灯,给应拂雪发去消息询问。
显而易见地,那边没回。
灯光熄灭,心跳得却愈发厉害,几乎快要蹦出来。不是他的感觉,也可能是两人叠加在一起的感觉,同样被某些隐秘的情愫煎熬许久,柳言师有点分不清楚。
肚子很疼。柳言师蜷在床上扣着枕头边缘走线。
睡不着。
好像有一只手伸到某个地方。
柳言师: “!”
是右手,戒指被摘下来了,没有被冰到。
某些刺激直冲他的大脑,柳言师咬着手指指节,拼命忍下这抹奇特的感觉,手指边缘被咬得发白,还是有些声音抑制不住地漏出来。
这是在干什么,柳言师不用想也知道了。
收敛一点啊混蛋!
柳言师此刻无暇顾及什么喜欢不喜欢。感官被占据,他所有的心烦意乱全部消失殆尽,只想第二天起来打爆应拂雪的狗头。
这家伙不知道他们之间有通感吗?还敢这样做,是不是故意的?!
应拂雪之前从来不这样啊喂!
指甲盖摩|擦带来的感觉更刺|激也更绵长,泪花染上眼角,柳言师受不了了,咬着指节的手被沾湿,还有一些碰到了枕头上。
他在被窝里缩成一尾虾,脸红地捱着这阵奇怪的感觉。
似乎等了很久。那种羞耻的感觉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纵|欲之后的略微疲倦。一道白光闪过,柳言师趴在枕头上,小口喘气。
草了,真是草了。
柳言师翻了个身,怒而锤床。被子被踢到一边,粘腻的衣物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冻得他一哆嗦。
怒气值达到顶峰,柳言师脸色很难看。
忍不了了,他今天晚上就要打爆应拂雪的头。
隔壁响起水声,应拂雪在洗漱清理。通感传到这边,牙刷刷过牙齿,柳言师抿紧了嘴巴。
缓了一会儿,他换掉裤子,脸黑得像锅底。
走出卧室,柳言师气势汹汹地敲响了应拂雪的房门。
应拂雪门关得很紧,他敲了好一阵也没开,反而聚精会神炼丹的程澈听到动静,探头,八卦: “你找他有事?”
徐清来起夜,看到两人聚在这边,也凑了上来。他睡眼惺忪,还没缓神: “大晚上的,怎么了这是?”
柳言师微笑着,回头对两人说: “我和应拂雪有点私事要处理,可能要打一架,你们不要插手。”
两人大惊失色,都以为柳言师和应拂雪又闹了什么矛盾,四手四脚地全过来拉他。
程澈: “使不得使不得啊,你打不过他!”
徐清来: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
柳言师阴恻恻道: “没事的。今天我不弄他一顿,我就跟他姓。”
徐清来心想你脸色这么阴沉,这哪里像没什么事情!
很少见柳言师这样。程澈意识到事情可能真的很大,拉柳言师的动作停滞了,迅速倒戈,拍胸脯: “兄弟,你要是打不过,我可以提供一些丹药帮忙!”
徐清来一手拉着柳言师,一手还得心累地撵程澈: “你瞎添什么乱!”
七嘴八舌说了几句,卧室门把手被拧下,柳言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拽了进去。
门上还传来反锁的声音,意思大概是不打算殃及门外两条无辜的池鱼。
徐清来两人面面相觑:这种场景,好像有点熟悉。
趴门板上听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声音。徐清来稍稍松了一口气,说: “我们散了吧,看样子,应拂雪应该能处理好。”
这么一闹,睡意全散了。徐清来打了个哈欠,觉得今天晚上怕是睡不着了。
程澈忙不迭点头: “嗯,嗯。哈哈,他那么靠谱,一定能化那个什么干柴为烈火……呸,化干戈为玉帛。”
两人各回各屋,柳言师被拽进房间,没动静。
被吓的。
整间卧室里面似乎还套着一个芥子空间。芥子空间里,满墙全是自己的照片。数目之多,柳言师心下巨震,本就被怒气冲昏的头脑直接死机,想不出什么话了。
这、这踏马不会是应拂雪之前说的秘密基地吧?
我草,恶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