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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虫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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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赐福奏效了。」

监控下,人群吞服的香灰就是卡片的灰烬掺杂虫卵,他们迷乱的意识渐渐扭曲了空间。

墙壁的灰扑簌簌抖落,有人用鼻子去磨蹭一堆文件册像找食什么,有人四肢着地在地上打滚,喉咙里发出哼哼声。

人们扭动,奇形怪状地爬。主管的哭喊声越来越大,他微凸的眼珠下移,死盯着自己的嘴……他的喉咙不断往外冒出黑水。

他喷出来的黑水淌到颈窝里,在地板上晕出一个小水洼,弄湿了衬衫。

咕噜咕噜,主管敞着喉咙说:“我不该抢走别人的香灰……我吃的太多了,它们从我的胃里顶上来……好胀。”

神庇佑的香灰,他吃了一捧又一捧,直到被抢的下属反扑,掐住他的脖子狠狠挥拳……下属骑在他身上,拳头沾了血也不停下,一下又一下,直到主管突然喷出了黑水。

下属的拳头僵在半空,眼睁睁看着黑水流了一地。

主管不觉得痛,只觉得好痒,他的手一直在挠,他猩红着眼睛哀求道:“我错了。”

“肚脐好痒。”主管哭着跟揍他的下属说:“我肚脐眼里有根线,你拉一下,你拉一下!把它拉出来——好痒,好痒啊!”

下属狼狈地摸上主管的肚子,他的汗湿透了衬衫,湿腻腻的皱在一起。

“好胀……好痒!”主管崩溃地大喊:“给我拉出来啊废物!”

“废物!!”

下属喘着粗气,一把掀开主管的衬衫,露出光裸的肚脐眼。听着主管的哀嚎惨叫,他的视线一点点聚焦。

肚脐眼的圆洞里,有一条白色的虫子探出了肉唧唧的头部。这个虫子没有牙,但是却吸吮着一圈肚脐肉,吸得红红的,仔细看才发现,肉里冒出一粒一粒的血。

下属错愕地放下手,惶惶然起身,在混乱的办公室里乱转。

空气里不知何时漂浮着蜘蛛网般密集的虫子,越来越多的人们一窝蜂地大喊:“好痒啊好痒,撕开我!”

“撕开我!!”

下属瞪大眼睛,看着同事们发疯,脚下黏黏的,他低头看着满地的黑水,辨认了许久,自言自语道:“哦,这不是水。”

这些黑乎乎的液体全都是软软的卵鞘啊,“虫子长大了,有新家了。”下属痴痴地呓语道,眼珠左右滑动,瞄过办公室的每一个人。

一条条虫子钻出了人们的孔洞,吊起他们的四肢,让他们的脚尖堪堪着地,卷曲的虫子像人类生出的触须,像全身长满了白色的头发。

祝安苒在监控室哼着歌,打着节拍,人群就像指尖木偶一样哭嚎着“跳起舞”。

那个殴打主管的人揉揉自己的双眼,发痴地游荡到窗台前,盯了好一会自己的倒影,呆呆一笑,他忽而冲破玻璃,从高台一跃而下。

风声呜咽,他坠下不到十秒——噗砰。血肉模糊间,一条条虫子从他的尸身里立起来,像一丛草在风里飘摇。

监控的画面愈来愈不堪入目,一个个屏幕开始出现乱码。

门外的搏斗声更近,祝安苒毫不惊慌,她哼笑出声:“调查局也不过如此,早就该动手了。”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把锤子破空砸来!

“何妨那个废物!”祝安苒双脚一蹬地面,带着转椅飞速后滑,险险避开锤子,她就地打了个滚,躲进那一堆被绑住手脚,昏迷不醒的队员里。

她的香灰有些散落在桌上,饮了半杯的水悠悠冒着热气,有人刚待过的痕迹太明显了——可是来不及了!祝安苒果断藏在被绑住的队员里,暗中窥伺来人。

祝松年率先挺入,他单手拔出嵌入墙面的锤子,反手防住何妨的一击。

何妨披头散发,右臂已经被砸断,挂在肩膀上晃悠,腰部也中了两枪子弹,仍然带着一身的血水死战不休。

打斗焦灼,祝松年还在好言相劝:“张队,现在停手我们还来得及!”

在祝松年的眼里,和他动手的还是张扶昭——何妨突然明白过来,他似笑非笑地提了提嘴角,咧着嘴道:“嗯。”

祝松年快意道:“停手?”

下一刻,祝安苒挑了挑指节,线虫蠕动,何妨的右臂咔哒一声接好。

几乎瞬间,何妨猛地双手握拳,从下而上砸向祝松年的下巴。

祝松年被他打得往后一仰,晃了晃脑袋。

不过很快,祝松年捉住他的胳膊就一个大力旋转,将他甩飞墙上——受了祝松年这样的大力士一击,正常人都难以起身!

但何妨像丧尸一样不知疼痛地爬起,错位的骨节咔哒恢复好,立刻再战。

梁如意和齐海紧随其后,对准肉搏的两人,俩人见缝插针地开枪。齐海的两个队员跑向被捆住的队友们,见他们过来摸索,祝安苒只得收回手,隐藏得更小心。

祝松年的下巴青红一片,他忍无可忍地将何妨怼死在墙上,怒吼道:“张扶昭!”

“阿昭……咳咳为了阿昭。”何妨从喉咙里挤压出一点声响,眼睛黑压压地看着他,里面只有死意。

这眼神太过直白,祝松年一时卸了劲,噗呲——他一低头,就见何妨撇断手臂的骨头,尖端捅进了自己的肚子。

这近乎自毁的癫狂举动证明了一点,他已无药可救了。

祝松年面色发白,神情复杂地盯着何妨片刻……他的眼神慢慢坚定,眼含热泪说:“你去吧,我会帮你善后,让你和何队长葬在一起。”

何妨歪了歪头思考着,慢吞吞说:“我们一直在一起。”

合为一体,永不分开,一直一直。没有人理解他的话,梁如意和齐海疑惑地盯着他。

祝松年虬筋暴突的双臂猛然上移,一把抓住何妨的脑壳,两边夹击,坚定不移地挤压他的头颅,直到迸出黄白透红的脑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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