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燕仪暂定了一个答案。
然而第五样东西是温热的。
目不能视的状态下,听觉、触觉都得到了加强,那片温热贴上来的时候,蓝燕仪在头顶清楚地听见了林霁的呼吸声。
略微颤抖的呼吸声。
身前的人撤去,背在身后的双手莫名发热,连带着耳朵、脸颊跟着发热,她开口打破房间里的寂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一片干涩,声音也抖了起来。
“你?”
林霁蹲在她前面,捂着嘴偷偷吸了口气,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失了智。
“要具体点。”忍着羞涩,她低声提醒。
蓝燕仪抖了抖右腿,双手放到膝盖上,舔了舔上唇:“再来一次?”
林霁:……
蹲在地上的人慢慢起身,卷起上衣,再一次凑上前。
微妙的距离,蓝燕仪的呼吸打在她身上,在痒意中她节节败退,先是被人细细品尝,而后跌坐在了她怀里。
熟悉的手按在她臀部,发出试探的邀请。
“我猜到了。”
蓝燕仪浑身发热,舔了舔她的耳垂,迫不及待想换取自己应得的奖励。
林霁压下喘息,按住她的脖颈,不认账:“你要先说答案。”
点火点到这个地步,她开始觉得认输才是最好的选择。选择铤而走险地压上自己,不过是一时的胜负欲作祟。
蓝燕仪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答案。
正确。
在游戏结果还未宣布的时候,获胜者已经拆开了自己的奖品。
“我们再玩一个新的游戏吧。”卷起她的上衣,蓝燕仪抬起头望她,前几日平淡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
林霁摸了摸她的眼睛,又抚了抚她的眉毛。
奖励总该有个时限,但她挽着她的脖子,乖顺到了极点。
“等你说结束。”
有意忽略蓝燕仪发亮的双眼,林霁趴在她肩上,发烫的脸贴着她的短发,渐渐坠入她的世界。
摘下的眼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妹妹还在外面。”蓝燕仪一本正经地提醒,下一秒,眼罩已经蒙在了她嘴上。
在抑制隐忍的浪潮中,林霁在蓝燕仪耳边小声哭了两下,换来变本加厉又恰到好处的安慰。
狗!
……
狗虽然爱吃骨头,但你不能老给它吃,要吊着它,偶尔喝喝热汤,偶尔吃吃肉,这样它就会一直爱吃骨头。
在谢安渡爱看训狗文学的那一年,林霁受到熏陶,不知不觉间也学会了一点训狗手段。
现在她在实践中悟出了真理:训狗要做好被吞得渣都不剩的准备。
遗憾的是,也许谢安渡比她更早明白了这个道理。
时间来到晚上六点,下班的费女士终于在拥挤的车流中回到了家里。
家门口堆着新鲜的水果,室内没开灯,但开了空调。费女士把所有灯开开,看见小女儿躺在沙发上流口水,睡得四仰八叉。
“秋彤?”
费秋彤睡眼惺忪,揉揉眼睛,四处张望:“姐姐呢?”
费文漪把门口的水果放到桌上,没好气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姐呢?”
费秋彤倒退着回想:“燕仪姐进屋了,姐姐进屋了,哦对,她俩回来以后姐姐进屋整理行李了,我和燕仪姐聊了一会儿,她被姐姐叫进去了,然后我等太困了,就睡着了。”
确认她们还在家里,费文漪起身去林霁门口敲门:“木木?”
屋里没声。
费文漪加大音量又喊了一次:“木木?燕仪?”
这次有了些微的声响,但不是女儿的声音。
“马上来!”
怀疑她们是早上睡得晚,下午才睡迷糊了。费文漪没继续催,让费秋彤跟着自己到厨房准备饭菜。
“燕仪是客人,你过来帮忙。”
费秋彤没有任何怨言,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妈妈身后,主动洗菜切菜。
而另一边的房间里,两人已经开始推卸责任。
身上哪个部位没被蓝燕仪看过,林霁早就习惯了,但这次蓝燕仪不知分寸,右手腕上被咬了好几个牙印。
“吃饭的时候会被看到的!”林霁气极。
被骂的人心里有数,硬是要把错分担出去一些:“这不能全怪我。”
开始的时候蓝燕仪还记着在费家这件事,之后林霁耍赖要提前结束,才多用了一点力气。
“累死的明明是我。”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彻底惹恼了林霁,也不像咸鱼一样趴着了,硬撑着起身,从上至下俯视她:“你再说?”
蓝燕仪认怂,把她揽进怀里低声安慰:“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不好,没有下次了!”
她这次学乖了,也不说“下次不会”了。
林霁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好气地推推她,被她几个吻哄好。
“现在怎么办?”和好是一回事,应付妈妈和妹妹是另一回事。
蓝燕仪咳嗽一声,从床下的衣服兜里掏出腕带。
怎么带过来的?
当然是“不小心”装进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