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最后做了决定。
李昊霖如今可是李家唯一的官,抬了李家门楣,不能出任何事儿,他得去看着些。
相比于他们,沈氏族人也是高兴得很,祭拜祖宗这是必须的,流水席也得摆,不过得等沈启明回家后再说。
沈家大房和二房也高兴,虽然和沈启明家分家多年了,但是到底是亲兄弟呢,沈启明不能不管他们。
他们计划着,等沈启明回来,他们得让他把家里的男娃都安排进衙门当差。
可安县的百姓不得不摸着脸,再次感慨,沈娘子不是一般的旺家啊,亲爹和男人都是官老爷了,她自己也是诰命,这也太好命了吧。
京城这边沈梦珂想起了老家的事儿,便在吃饭的时候说了,“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阿爹,昊霖,你们考中进士,就算派的官品级不高,但也是官老爷,沈李两族的人怕是会借你们的势,在老家胡来。”
沈启明和李昊霖对视一眼,俩人眼里全是郑重,他们辛辛苦苦考上的功名,可不能因为不相干的人胡来给丢了。
沈启明先是沉着脸,道:“等派官后回老家祭祖,我会跟族长好好谈一谈的。”
“我也回老家跟阿爹好好谈一谈。”
李昊霖也道。
沈梦珂这才放心,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你们回去后去拜访下安县的现任县令,还有乡绅,放话出去,沈李两族的人但凡敢犯法,就按照律法处置,如果有人看你们的面子包庇,你们不不仅不会领情,还会亲手把人送官。”
沈启明和李昊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虽然这样显得有些冷情,但是这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比起那些族人的好感,他们的功名最重要。
很快沈启明和李昊霖的认命就下来了,沈启明去青州附近的金州府平县任县令,而李昊霖则去了户部,正七品户部员外郎,职务范围正好有农事。
任命一下来,全家人都知道皇帝的意思了,那就是务必要把土豆和玉米种好,另外再兼顾棉花的推广。
既然任命下来了,沈启明便和李美容收拾行李,打算回老家祭祖,然后再去平县上任。
李昊霖本来也要回去,但是土豆和玉米已然破土出苗了,正是关键时刻,他不能够离开,虽然有小妻子看着,但如果他要在仕途上进步,最好不错过土豆和玉米的每一个生长时刻。
最后他拿起信,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张纸,先是写他如何如何感激父母的生养之恩,此生不能报万一,以后肯定会好好孝顺。
另外就是讲自己的远大抱负,以及京城官场的危险,“儿子虽心性坚定,不会让自己行差踏错,兢兢业业地办差,唯有怕族人借势乱来。”
他还特地写了几个因为管束族人不力,被族人连累丢官的事儿,他还特别真诚地拜托李秀才在家帮忙管束族人。
这封信等于自动掐断了李秀才进京的念头,李昊霖心里头也有盘算,爹娘他有责任赡养,但大房二房,他可没有义务养,他还靠媳妇儿养呢,哪里有钱养活他们。
李秀才接到信后,深觉肩膀上的担子重大,老李家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官老爷,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被族人连累丢官,他的决定让葛氏和大房二房失望不已。
而沈启明和李昊霖给老家的官员乡绅的声明,让沈李两族的族人愤怒,族里好不容易有了官老爷,却不能够狐假虎威,有比这个折磨人的吗?
在背后没少蛐蛐他们俩人,“当官了,就不认族人了,白眼狼。”
但是这都不妨碍其他人对俩人的好感,老百姓都想过安生日子,如果官老爷都能够跟沈启明和李昊霖一样,该多好。
这一切都影响不了远在京城的沈梦珂和李昊霖,他们俩人成亲年余,以前因为李昊霖身体不好,一直在喝药,所以没能圆房。
如今李昊霖考中进士,成功地入了仕途,圆房一事也该准备起来了。
他们没有惊动人,只是默默地准备了喜服,换上了喜被,晚上准备了烛光晚餐。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来越精神,更甭提俩人还喝了点小酒,一切便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李昊霖很温柔,但就算如此,她第二天醒来,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得酸疼,在她用手捶肩膀的时候,一双大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娘子,我帮你按按。”
李昊霖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还带着一丝以往没有的温柔。
沈梦珂暖心一笑,闭眼开始享受,但眼睛刚闭上,林婆子就在外敲门。
原来是华安公主要生了,而且她认为沈梦珂是她的福星,要沈梦珂陪她生产,这样她能够安心。
沈梦珂虽然不这么认为,但到底也不是大事儿,便收拾了收拾跟着去了。
她的运气也真好,刚收拾妥当进产房,华安公主就生了,生了一男孩儿,稳婆要拿开水煮过的剪刀给孩子剪脐带。
沈梦珂脑海里灵光一闪,她怎么把一挣钱门路给忽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