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赞出声。
接着他扭头看向胡综,道:“既如此,就赏李昊霖在京城科考。”
胡综躬身应是,他也觉得李昊霖此功该赏,他幼时,家里的田地哪怕亩产300斤呢,他也不会被爹娘卖进宫做太监。
沈梦珂和李昊霖得知此事后,俩人再次做了一桌子好菜庆祝,鉴于李昊霖身体好了不少,沈梦珂热了点小酒,夫妻俩小酌了两杯。
第二天一早,李昊霖继续去书院读书,沈梦珂则去了新入手的田庄——榆树庄,这个庄子之所以叫榆树庄,是因为庄子里榆树多,几乎几步就有一颗榆树。
她先前还不信,等到了地方,才知道真真的,她不免跟榆树庄的庄头庄老实求教,“庄子里怎么这么多榆树?”
“榆钱,榆树皮都可以吃啊,青黄不接的时候。庄子里的人全靠榆树救命了。”
庄老实的话说的随意,但沈梦珂却听着心酸。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虽不才,但也不会让庄子里的人饿肚子。”
庄老实虽不以为意,但还是感激道:“谢东家!”
庄子里的人在前东家坏事后,一直惴惴不安,直到被通知,他们的新东家是前阵子皇上亲封的沈安人后,大家才安心下来,沈安人心地善良,他们不用怕新东家欺压他们。
也确实如此,沈安人按照京城地界最低的租子收,这就能够帮他们省下一口救命粮了,其他的他们并不敢奢望。
庄子的前东家是公侯家的一个庶子,在京城衙门里领了闲差,俸禄不多,油水也不多,所以分外看重庄子出息。
庄子里的地,但凡能够种的都种上了,不拘蔬菜大豆等,而且庄子地虽不多,但地的旁边有条小溪,灌溉不是问题。
而且田地还算平整,土层也厚,离京城也近,可以说如果不是华安公主,她还不知道得奋斗多少年,才有资格买下这一庄子。
巡查田地时候,沈梦珂眼尖地看到一株熟悉的植物,激动地用手指着问:“那是谁种的花?”
庄老实看了看,回道:“那是前东家种的,具体哪里来的也不清楚。”
沈梦珂激地三步并作两步有近,眼睛放光地看着这株植物,这可是棉花,有了它,她的家业又能丰厚不少呢。
“其他地方还有这种花吗?”
她又问。
如果想要大规模种植,必须得有足够的种子,今年已然错过了种植棉花的农时,今年她的任务便是收集种子。
庄老实看沈梦珂如此激动,也猜到了此花的重要性,他想了想,回道:“此花毕竟不能吃,不能喝,庄户人家几乎不会种,不过此花乃前东家从本家拿的,京城想来不少。”
沈梦珂认识的人里,最有权势的便是华安公主了,虽然此刻她还在蜜月期,但并不妨碍她找上门,向她求帮助。
华安公主的夫君袁小将,虽是武将,但长得还颇为清秀,而且听说他读书也不少,是难得的儒将。
好看体贴又会武功,家里又没有乱七八糟的事儿,可以说选他做华安公主的驸马,皇帝和皇后都是慎重调查过的。
袁小将军看到她过来,便告辞去了前院,沈梦珂冲着华安公主眨巴眨巴眼睛,“新婚过得如何?”
华安公主横了她一眼,“你说呢。”
沈梦珂贫嘴道:“那肯定是蜜里调油了。”
她这话换来了华安公主的粉拳捶胸。
俩女人笑闹了一会儿后,华安公主便直接了,“你可是大忙人,没事儿不可能来看我,说吧,什么事儿?”
沈梦珂也没藏着掖着,把一张宣纸递给她道:“好东西,这叫棉花,是比羊毛还要便宜易得的保暖神物,而且还能织成布匹,穿上贴身又透气,比麻布不知道好多少。”
华安公主眼睛盯着棉花,问:“真有那么神奇?”
“嗯嗯。”
沈梦珂点头如捣蒜,“自然,而且棉花抗旱,最适合北方种植了。”
华安公主仔细看了看棉花,把纸递给白芷,问:“你可知道哪里有这花?”
白芷接过看了看,道:“这花看着眼熟,不像名贵花木,咱们花园,还有权贵之家的花园,应该都会有。”
华安公主小手一挥,“那就去各家移栽。”
“公主不可。”
沈梦珂赶紧拦住,道:“如今正是棉花丰收季节,移栽意义不大,不如让各家把棉花种子送来,另外我们再去各地采买棉花种子。”
华安公主爽快道:“就按你说的做,这事儿我来办。”
华安公主身份高贵,这事儿还真得她来办。
而京城的权贵接到华安公主的求花之请后,都是一肚子的疑惑,不知道她要这个白绒花干啥,但毕竟是小事儿,也不值得拒绝一个深受皇宠的公主。
另外华安公主也找遍了京城卖种子的地方,就为了买棉花种子,她这翻动静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皇帝召来华安公主,问:“你要那白绒花种子干啥?”
华安公主卖起了关子,“现在不能说,我要给父皇一个惊喜。”
沈梦珂不清楚这个,她此刻忙得很,要忙制糖作坊的事儿,还要忙榆树庄的事儿,今年的粮食虽收进仓了,但得为明年准备。
首先就是为明年囤积肥料,比如挖河泥,趁着天还没有彻底转冷,得赶紧把河泥挖好,冻上一冬天,再风干,比以前挖了风干会更好。
忙忙碌碌中又是一年县试,酸辣粉和芝麻糊满大街都是兜卖的,如今已然成了科考必备食品。
但沈梦珂却没功夫做这方面的生意,因为李昊霖要下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