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才走出院子,往花园走去。
到了才发现除了许长津和闫明,还有对陌生的少年少女。
“令姐真是好大的架子,千呼万唤始出来。”
少年远远瞧见许清璃和南薇语的身影,一脸的戏谑和不满。
许长津面上讪讪,解释道:“家姐平素喜静,不爱见客,还请顾兄不要见怪。”
此人姓顾,名玄安,是太子太保嫡次子,自小娇生惯养,养出来目中无人的性子。
娇滴滴似春水芙蓉的少女是顾玄安的表妹夏婉芝。
话音刚落,南薇语和许清璃就已经走到了跟前。
“两位姐姐姗姗来迟,等会儿可要多添些彩头。”闫明笑着打了个圆场。
不等许清璃说话,南薇语就回道:“那有什么难的。”
她随即对许长津说道:“还不快拿你的蛐蛐来让我见识见识。”
许长津连声应好,一应物件早已备好,就等着南薇语和许清璃到来。
这不大伙儿将比赛规则定好,许长津和闫明的两只蛐蛐先在罐子里斗了起来。
许长津和闫明一左一右拿着根草棍在驱赶着各自的蛐蛐应战。
南薇语还是第一次见两只昆虫斗殴,心里觉着怪有趣,看得津津有味。
她在看两只蛐蛐斗殴,顾玄安却在偷觑她。
“我的大将军赢了。”许长津开心地举着双手。
“好小子,你这蛐蛐是在哪里找到的?”闫明在他肩头锤了一拳。
许长津踉跄了下,嘿嘿笑着说道:“在横门桥下的草堆里,改天我带你过去。”
“行。”闫明很爽快地答应了。
顾玄安甩了甩袖子,带着自己的蛐蛐来应战。
两只蛐蛐势均力敌,厮杀得难解难分。
“咬它呀!”
顾玄安手里的草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专门往许长津的蛐蛐身上去戳。
旁人见了觉得此举有失公允,却也不好说什么。
最终还是许长津的蛐蛐更胜一筹。
顾玄安输了比赛,脸色变得铁青。
“顾兄不会输不起吧?”闫明揽住他肩,故意拿话激他。
“小爷岂是那等小气之人。”顾玄安不愿在人前示弱,故作洒脱一笑。
“我已经吩咐下人在水榭设宴,我们这就过去吧?”许长津笑着说道。
“愿赌服输,这是给你的。”
顾玄安将自己佩戴的上品翡翠玉佩塞给了许长津。
许长津愣了下才道了声谢。
“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夏婉芝也将荷包解下来给了许长津。
“这不大合适。”许长津面露为难。
“她给你就收着吧!有我们作证,不会有人给你俩安个私相授受的罪名的。”顾玄安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他都这样表示了,许长津只得收下。
“我刚好得了一方上好的砚台,明儿让人送来给你。”南薇语也不得不表态。
“那就多谢阿语姐姐了。”许长津拱手道谢。
闫明也接着表示要送许长津一柄宝剑。
彩头一事说完,几人遂往水榭走去。
席上美酒佳肴,觥筹交错间,顾玄安又觉得有酒无乐少了几分乐趣。
夏婉芝起身毛遂自荐,“我弹首曲子给大伙儿助助兴。”
许清璃回首嘱咐碧珠回院里去取琴来。
等琴来的档空挡,顾玄安又提议行酒令。
若是飞花令,南薇语倒是不怕,可偏偏顾玄安自诩粗人,提议行汤匙令,那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知不觉近黄昏,又至掌灯时分,仆人井然有序地点了灯,在水榭廊下挂上了灯笼。
至筵席散,南薇语已然微醺。
许清璃吩咐碧珠煮了醒酒汤来给她喝下。
“今晚就在这里歇息了吧?”许清璃征询她的意思。
南薇语摆摆手,“最近我爹娘把我看得紧,我要是不回去,他们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许清璃无奈,只好送她上了马车。
路上,南薇语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吁”的一声,车夫忽然急急勒停了马儿。
南薇语被惊醒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采月掀开帘子问道。
下一刻,只听采月“啊”的一声惨叫,紧跟着重物跌落的声音传来,很快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静。
“采月?”
南薇语虽然害怕却不得不掀帘去瞧,外头漆黑一片,又静得可怕。
她心跳如擂鼓,跃下马车,身形还未稳住就让躲在身后之人锁住,一方手帕伸过来紧紧捂住她口鼻。
她鼻尖处吸入了迷药的气味,不由得暗道一声:糟糕!
到底是谁特地在此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