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你对女人没兴趣啊。”
男人皱了下眉,深深看了拉里一眼,推门下车时幽幽丢下一句:“我恨不得和我的妻子天天做,这叫没有性/趣?”
拉里:?
……
池森到达机场,按照裴景忱发过来的信息将一行几人分开,去往不同出口寻找来接机的武装车。
裴景忱负责接应池森,靠在车门边向他招了下手。
拉里下车去拿随行而来的整箱药剂。
“药剂我也让他们分批带走了。”池森入乡随俗的穿了件碎花衬衫,配上挂有金链子的墨镜,跟富庶的北部公民差不多一个样。
裴景忱摸着腰间的冷家伙,目光锋利地在四周巡视了一圈,上车。
“今天可以直接去那个位置开采吗?”池森摘下墨镜,生意人从来性子急,好不容易摸到这块肥肉,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采完回国。
男人瞄了眼后视镜,待拉里上车关门,迅速打转方向盘调头。
“我会先去打个招呼。”他没说太多。
池家看中的那个矿洞是在撒卜的管辖区,需要去跟那个老头知会一声,上次裴景忱和他的儿子萨图乍闹得不太愉快,可能还要费些功夫从中斡旋一下。
池森没有再追问,到了T国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他看了一眼后面慢慢跟上来的两辆武装车,压低声音问:“我按照你的吩咐,用采玉石为由将戚向军带来了——为什么要我带着这个门外汉来?”
裴景忱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淡淡勾了下唇。
“因为T国够乱。”
一个小时后,武装车到达营地。
裴景忱下车,提了提脖间的乱纹丝巾遮住下半张脸,吩咐营地的人照顾好华国的客人。
戚向军没认出来他,跟着池森一行人去了住所。
男人扬了扬眉,暗中跟几个人吩咐好后,反身上车,带着拉里和几个医者驾车过桥前往北部。
撒卜还是不省人事,拉里和几个医生带着药剂留下治疗,通行证的事情只能去找萨图乍。
裴景忱烦躁地拧起眉,前往地下拳击场。
这是北部势力选取雇佣兵的小型擂台,也是一种变相的赌/博,不少人都是花了大价钱来欣赏一场精彩刺激的拳赛。
地下空间很大,旁边就有美酒供应的吧台,看拳赌博的人都可以来这喝一杯,尽情享受酒精和暴力快感。
男人到达的时候,一场拳赛接近尾声,有个白人被打得脸上全是血。
“裴,我很意外你能来到这里。”萨图乍享受坐在二层看台,看见来人,似笑非笑地举起手中红酒,“你应该很熟悉这里吧——当年你在这里可打败了不少对手。”
“好像就是那个地方。”萨图乍指了指隔壁的暗室,“你一口咬掉了我老子撒卜的手指头。”
裴景忱没有心思跟他回忆往昔,在这场拳击比赛结束的欢呼声中说出这次来意。
萨图乍饶有兴致挑眉,故作惊讶:“真是没想到,裴,这种小事你竟然还来特意告诉我——你不是说我只是‘刚会跑的小兽’嘛。”
阿达听得皱了皱眉,下意识摸到腰间。
裴景忱抬手阻止了一下,说:“或许我应该告诉你一下,什么叫做‘先礼后兵’。”
萨图乍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砰地一声砸烂,指着这条仍旧缠着纱布的左腿,恶狠狠地:“裴,我的腿现在可还疼着呢。”
“要怎么才能将通行证拿来,直接说。”裴景忱懒得跟他废话,不耐烦地皱眉。
萨图乍指了指下方一片血污的拳击台:“除非你能赢了我看中的新晋拳王亚罗——”
“那就来吧。”
裴景忱没多废话,边往下走边解着脖间的乱纹丝巾,连同手机一同交给助理阿达。
萨图乍给下面打了个手势,膀大腰圆的亚罗立即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上台。
高大帅气的男人登场时,掀起一阵欢呼的巨浪:“天哪,我没看错吧,是裴!”
“裴要和亚罗对打?真是不可思议!”
铁丝网门关闭的刹那,困兽之斗开始。
裴景忱缓缓抬起眸,露出冷血动物般的瞳仁,眼神锋利地盯住眼前的大块头,向他招了招手。
“来。”
……
这场比赛开始十分钟,台下就有不少人感叹——神话不愧是神话。
当年裴景忱这位十四岁的亚洲少年就在这个拳台上创造了属于他的传说,时至今日竟还是一样。
只能靠着体格压制的亚罗很快就落于下风,趴在铁丝网上吐出了两口血沫。
萨图乍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每每看见裴打拳都要为他的对手捏一把汗——简直就像只披了人皮的怪物,招招都奔着最狠毒的杀招去的。
如果不是他及时叫停,相信亚罗都能被这个男人的双腿给绞死。
“可以了!裴,通行证给你!”
萨图乍的势力好不容易才选拔出一个好用的亚罗,可不能再被这个怪物给弄死了。
闻言,拳台上的男人松了些力气,碎发下的那双冷血瞳仁重新找回了一丝光彩。
他松开亚罗,不紧不慢站起身,漫不经心扫了眼屏幕上的奖金数额:“加上这十二万奖金,一起拿来给我。”
萨图乍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还要这笔奖金?裴,你不是为了通行证?”
男人擦了擦唇角的血痕,手臂和肌肉通过锻炼后呈充血状态,更加直白释放出野性与暴力。
“当然,我也是要养老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