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没有多少感觉。
“网上都是用手直接接触的。”裴景忱似乎看懂了她的疑惑,一脸无奈道,“晚柠,这样按摩是没有效果的。”
“我现在是晚柠的私人医生,你不应该拒绝我的治疗。”
戚晚柠偏过头,承认自己一开始是在认真听裴景忱说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视线就自动滑向了男人紧实的腰腹。
那块辨不出图案的红艳刺青还在若有似无勾引着她。
裴景忱循着她的视线看了看,心领神会地摸向腰间的带子:“晚柠喜欢吧?”
“那我让晚柠摸一下,你就乖乖接受治疗,怎么样?”
口吻简直像在哄骗不肯吃药的小朋友。
也许该怪月光让人犯错,戚晚柠嘟嘟囔囔了一句“谁要摸了”,然后口嫌体正直地、别别扭扭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戳了下。
滑滑的、软软的,还很Q弹,硬要形容的话像很劲道的橡皮糖。
大概是源自橡皮糖的想象,戚晚柠竟然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还想手痒痒地再戳两下。
看来她还真的对裴景忱的身体免疫了,这是什么神奇的情况?
裴景忱打量了她一会儿,眼眸似乎比月光还要亮,轻易就让人联想到雨后竹叶上晶莹剔透的水珠:“那我进来了?”
干嘛说得这么暧昧???!
戚晚柠不禁心底吐槽了一下这句虎狼之词,紧张地咬着唇。
裴景忱将手伸进被子里。
感受到女孩绸缎般的身体在微微颤动,他喉咙不自觉滚了滚,鼻尖生出薄薄的汗渍,警惕着自己不要一兴奋就摸到不该摸的位置。
顺利找到据点时,他的双眸早已失去焦点,整个人都在冒蒸汽。
指尖轻轻一挑撩开她的睡衣下摆,微微粗糙的指腹覆在她腰间薄薄的睡裤上方,不停打转。
戚晚柠打了个抖,抿着唇,下意识侧身蜷缩起身体。
一时忘了有人的手正在她的小腹运动。
“晚柠,不要夹我的手,放轻松。”
回忆起当日女孩干呕的样子,裴景忱顿时不敢有所动作了,蹙眉捕捉她的情绪:“是又想呕吐了吗?”
两人皆沉默了一会儿。
男人看了看她这不置可否的红润,了然地笑笑:“还是晚柠害羞了?”
戚晚柠更加涨红的脸昭示了答案,害羞的情绪让她从粉色的月季转变成了鲜红的玫瑰。
裴景忱愉悦得挑了下眉,神色颇为认真:“晚柠不用害羞,我们是合法的夫妻,这都是我这个丈夫应该为你做的。”
他的手重新忙起来。
贴着她的小腹缓慢而柔和地打转。
戚晚柠还没享受过被人按摩的滋味,紧张之余,的确有些舒服的体感在蔓延,不禁想起被人摸得舒舒服服露出肚皮的小猫。
裴景忱侧躺在她旁边,眼中噙着笑,像极了话本中勾人噬心的俊俏男狐狸。
然而就在她眯眼享受之际,男人的手指又有了新动作,挑起她的睡裤边缘,更加赤裸直白地贴合着她的肌肤。
“这样,才是正确的按摩位置。”
裴景忱的表情足够坦诚无辜,好像现在只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按摩治疗,倒显得面红耳赤的戚晚柠想太多,索性闭上眼随他。
是真的舒服。
男人的手带着好闻的馨香,指腹上的薄茧带有颗粒感,力道恰到好处。在有节奏的揉捏中,几分烦闷都得到了有效的安抚。
没有任何排斥反应,连她都在惊异,自己的身体竟然在裴景忱的抚摸下如此听话。
戚晚柠闭着眼,很快就有困意袭来。
但她不敢睡得太沉,毕竟身边还躺着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身体对他的神奇免疫让她的处境变得很危险。
裴景忱看着她微蹙的眉头,温声安抚道:“睡吧,我不会对晚柠做什么的。”
“现在碰那里,会让晚柠生病的。”
……
戚晚柠好气又好笑腹诽这个男人还挺懂。
大约是得到了承诺,她很快就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识,呼吸逐渐轻柔平稳。
裴景忱也慢慢阖上眼,支着头,继续帮她按摩。
他此刻并不轻松,每一次动作都是欲望与理智的对战,一来二去,早已被薄汗遍布全身,呼吸凌乱。
大概女孩真的痛经难受,眉头紧蹙着,闷闷地哼唧了一声。
是不够舒服吗?
裴景忱动作顿了顿,反身捞过床头的手机,继续查看网上的按摩手法,模仿控制着手掌的力道和节奏。
月亮高高挂在树尖,万籁俱静。
戚晚柠突然翻动身体,声音绵软地哼出一声:“夙鸣……”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僵,缓缓睁开眼。
漆发下的眸子仿佛堕入寒窟,覆上云翳,散不开肃冷的气息。
夜色很沉,房间里透不过光来,沉甸甸的黑色黏稠缠在裴景忱身上,将他衬得似与黑暗共生的鬼魅。
他长久的没有动作,眉头紧拧,视线死死落在女孩红润翕动的唇瓣。
不知道如此诱人的唇是怎么能发出那么伤人的音节……
下一秒,他欺身下去,想要狠狠咬一下她的唇肉——
湿润的薄唇即将触及的瞬间,脑中一闪而过女孩锋利疏离的眼神,裴景忱猛地攥紧拳头。
夜色中的琥珀黯淡了光彩,更像毒蛇冰冷尖锐的瞳仁。
他森冷又平静地扯开嘴角,在她耳边低哑强调:“黎夙鸣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再叫他的名字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