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楚意泪流满面,接着说:“你那么坏,那么可恶,可我却很想原谅你,何盛宇——”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她的呼吸已被何盛宇吞噬。
何盛宇的气息凶猛而热烈,唇覆盖她的唇,舌尖搅乱她的呼吸,强势而贪婪地进攻。
祝楚意被迫仰着头,后脑顶着沙发背,回过神来她开始挣扎反抗,何盛宇便压住她手腕,捏住她下巴,吻得更加用力。
彼此较着劲,祝楚意发了很想咬他,潜意识里却不舍得真的咬,最后用牙齿咬了下他舌尖,见他吃痛就立即放了。
可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她心里不服气,很想刺痛他,仰着脸,眼中含怨道:“何盛宇,我恨你。”
何盛宇听清了,但不为所动,他双手捧住祝楚意的脸,又深深地吻住她,一边说:“祝楚意,我爱你。”
祝楚意说:“我恨你。”
何盛宇便又说:“我爱你。”
“……”
洋聪目不转睛地看两人现场直播。
祝楚意咬住他的唇,何盛宇忍着痛,手托住祝楚意的后颈,摸着她耳垂,任她咬。她拿捏着分寸,尝到一点血腥味,立马松开,终究是不舍得咬太狠。
何盛宇摸着她脸,忽然笑问:“气消了没?”
祝楚意看着他,不说话,对峙很久,伸手去摸他的唇,刚被她咬的地方,破了点皮,她心疼地问:“痛吗?”
何盛宇却说:“只要你能消气,想怎么咬就怎么咬。死在你手里,是我活该。”
“……”
何盛宇再次把唇贴上来,祝楚意没脾气了,也被亲软了,这次温顺得很,何盛宇把她抱到腿上,她也很配合。
也许是酒精的缘故,祝楚意感觉天旋地转,吻过之后她低下头挨入何盛宇的颈间,很久都没动。
何盛宇扶着她的腰,偏头看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有点晕,可能刚才喝得太快。”祝楚意气若游丝。
“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会?”
祝楚意摇摇头,她身体的柔韧性很好,整个人服帖地粘在何盛宇身上,呼吸呵在何盛宇颈间,同时嗅他的气味,清新淡雅,美味可口。
她意识蒙眬中,任性吮咬了一口,再定睛一看,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何盛宇感觉到痛,但任由她咬。之前从来不会刻意要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她没有,何盛宇也没有,他一贯克制,总怕弄伤了她,做的时候常常收着力道。
“何盛宇,如果再让你选一次,你还会隐瞒身份吗?”祝楚意鼻尖蹭着何盛宇的耳垂,枕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
何盛宇认真想过后,诚实地回答说:“会。”
“为什么?”祝楚意不为这种假设性问题生气,只好奇他为什么那么确定。
“你刚才说,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你会对我敬而远之,会只把我当普通邻居。”何盛宇偏头看着祝楚意说,“小楚,我不想错过你。”
何盛宇鬓边的发剪得很短,摸上去硬硬的,很刺手,祝楚意自鬓边发摸到他耳朵边,漫不经心地问:“老顾说,最开始被安排联姻的人是你,是不是真的?”
何盛宇点头,“应该是真的,我姐没必要骗我。”
祝楚意叹了口气,很是遗憾的语气说:“如果从头到尾都是你就好了,那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不用经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真的很高兴她这样想,何盛宇托住她下巴,偏头过来亲她,她软软地回应着,唇的触觉通过神经到达底部,她一阵战栗。
何盛宇探入她腰际,想进一步动作时,手机冷不丁响起。
是阮女士打来的,祝楚意不得不接,接听之前对何盛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阮女士问她去哪了,怎么半夜三更的不在家,祝楚意扯谎道:“睡不着,在楼下散步。”
阮女士说:“这么晚了散什么步呀,赶紧回家睡觉吧。”
挂了电话,看见何盛宇戏谑的眼睛,祝楚意有些心虚,起身要走,“我妈找我,我得回家了。”
何盛宇送她出门,祝楚意想按电梯,他拉她走安全通道走楼梯,反正就一层楼,不累。
到五楼,他又不放人走,把祝楚意一搂,低头想亲,祝楚意不习惯在外面,使劲躲他,他低笑,“这里没监控。”
“等下我妈出来了。”祝楚意不从,拉开门跨过门的另一边,回头望他一眼,“走了。”
何盛宇撑住门,隔着门痴痴地望着人,那眼神很复杂,多情又幽怨。祝楚意看得想笑,走了几步最终又转回身,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一下,“晚安。”
他趁机揽祝楚意的腰,祝楚意立马笑着躲开。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在他俩之间并不稀奇,从前总要避着保姆阿姨,也总是偷偷摸摸的。何盛宇抿抿唇,不甚满足,依然用那样的眼神看人。
等祝楚意进了家门,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何盛宇才回楼上。到家在镜前一照,发现自己脖子上被咬出了红印子。
祝楚意在他脖子上种了一个草莓印。
他摸了摸,莫名其妙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