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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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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母的权威是打人打到服,将人幽禁关小黑屋,折磨手段无所不用让对方驯服。

可他的权威无声无息,只是简单一眼,就吓得小丫鬟在地上跪地求饶。

但就连求饶也怕打扰到对方。

“奴、奴婢不是故意的。”小丫鬟可怜的跪在地上,纵使额间已经磕得一片通红,她的脑袋也紧紧贴在冰冷的地上。

“奴婢真的不是有心弄疼夏姑娘的……”

她大概也才十二三岁出头,面容比周围许多丫鬟都要看得稚气的多。

但小丫鬟此时娇小瘦弱的身躯全身都隐隐带着颤抖和颤栗。

……像小时候的她自己。

可是她那个时候比她小多啦,才八岁不到,不过也不知道这个小丫鬟是几岁被家人卖去当奴婢的。

都只是可怜人罢了。

葡萄忍不住出声,“没没事的。”

她小声的安慰着小丫鬟。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出声,小姑娘软糯的声音就是屋内唯一的声音。

葡萄望向屏风那里,说道,“她只是不小心扯到了,我现在不疼了。”

她有些心虚的说道,“可能也是我自己没注意。”

屏风那里没有动静,可屋内已经没有先前那种压抑到人快喘不过来气的压抑感。

好像没事了。

葡萄试探的望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先……先起来?”

小女孩有些不可置信,她看了看葡萄,又忍不住看了眼映在屏风处的那道身影,哭得通红的眼眶眼底不可置信。

少年手下直接不耐烦,“还不快点起来!”

“在殿下面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知不知道这是殿前失仪!”

“是、是……”小丫鬟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眼泪和哭声。

她颤颤巍巍的弯腰朝屏风方向福了福身行礼,又朝葡萄福了福身,眼里带着感激的福身。

她自知失仪,小丫鬟安安静静的从屋内退出。

随着葡萄的妆容与发饰逐渐成型,一个个丫鬟也都安静从屋内退了出去。

屋内不知不觉又静了下来。

“你倒是对那丫鬟好心。”

屏风处传来了青年低沉清冽的嗓音。

“……她毕竟不是故意的。”葡萄回道。

话音刚落,她踌躇了一响,忍不住多嘴的说道,“感觉那么小挺可怜的。”

“是吗。”

就在这时,葡萄忽然听见屏风里又传来青年的声音,“孤幼时也可怜。”

葡萄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太子殿下可怜吗?

……他可是太子!

“孤幼时被迫流浪,每天都食不充饥。还要与流浪狗争夺地盘,可怜得很。”

“啊……”

葡萄简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他在编故事吧?

堂堂太子怎会流浪,这可是储君,大周未来的天子!太子怎会流浪……

而且,太子流浪过吗?

完全没听人说起过啊。

葡萄感到茫然。

他是在编故事吧!

一定是在编故事,借机戏谑她讨趣。

“听闻姑娘是有了后娘才被亲爹卖的。”青年幽幽的说道,一声叹息轻声落下,他似乎是合上了书籍,幽幽说道,“孤也是。孤也是有一个恶毒的后娘与亲爹,才被迫流浪。”

“啊……”葡萄感觉自己在风中凌乱。

信息量太过于庞大,小姑娘的大脑一时都有些卡壳起来了。

青年叹声说道,“……其实我们也是同路人呢,葡萄姑娘。你倒是心狠,一点也不心疼孤。”

葡萄:“……”她还是觉得他在骗她。

虽然众所皆知大周的太子殿下并非如今的皇后所生,乃是先后祁氏所生,可祁氏势力不容小觑,其他世家都是冠名地方籍,而祁氏是唯一一家世家冠名汴京,人称汴京祁氏。

……那不就是等于太子的母族吗?

谁都心知肚明皇子争夺皇位,还有妃子受不受宠,很大原因都是要看母族到底强不强大;

汴京祁氏无疑是所有世家中最强大高贵的出身,继承了祁家一半血统的青年更是高贵,出生即是太子,皇上直接立嫡,毫无争议。

即使皇上与现任皇后殿下伉俪情深,后宫佳丽三千,膝下有众多皇子,但这些也无法撼动太子的地位。

而且,虽然如今母仪天下的皇后是继任,可膝下无子无女,虽是继后却极其富有善心,不仅出身高贵,性子娴静,有时大周发生灾害,传言皇后殿下都寝食难安,时常亲自去寺庙求佛祈福。

就连偏僻的冠南县都流传着现任皇后娘娘诸如许多善心事迹。

大家都说皇后娘娘是仙女转世,才如此善心大发。

春月楼的隔壁是一家客栈,那里的说书先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据说年轻时曾经是个落榜的秀才,虽然落榜,但也很富有才华,葡萄幼时可喜欢偷偷躲在角落里听他说书了。

他最常说的就是关于当今皇后娘娘的善事,葡萄从小就听着这些故事长大。

她发自心底,不愿相信尊贵犹如填上仙女,堪比菩萨的皇后娘娘会是青年口中的恶毒继母。

……他一定是在骗她。

可青年此时的语气与平时格外不一样,葡萄踌躇,心底跟着茫然,内心混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内心的天秤该倒向哪一边。

就在这时,青年低声的说道,“这些倒没什么,唯一让孤感到中伤的,姑娘可知是什么。”

在寂静的屋内,青年此时清冽的嗓音显得格外压抑,仿佛是沉压他许久的一桩心事。

她的一颗心也忍不住被他牵起,紧紧悬挂,她紧张的问道:“是、是什么?”

看来说书先生说得不假,果然高处不胜寒呐。

这些贵人们虽然看起来光鲜亮丽,尤其是眼前的青年,虽然贵为太子,可是却有如此离奇的经历,想必这一路也经历了不少坎坷。

只见映着雨中小舟的水墨画屏风倒映着青年的身影,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朝她招手,低声的说道,“姑娘过来,孤只和你一人说。”

可是他们屋内不只有他们两个人呀。

小姑娘忍不住看了眼屏风之外的另外一个人影,少年安静的守在青年身侧,仿若无声,可是这么大一个活人杵在这里,想要忽略都难。

青年却坚持说道:“孤和你关系好,不愿说给其他旁人听。”

葡萄一怔,她原来这么受他信任吗?

葡萄内心说一点也不感动是假的。

屋内明明不只有她一个人,可是他却愿意把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只与她诉说。

葡萄莫名有种仿若儿时找到了最要好的同伴感觉。

他果然其实也不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

她的新玩伴,一个极其大只的二十岁俊美青年慵懒的半坐在太妃椅上,继续朝她招手,“姑娘靠近些,这样孤才能放心与你诉说。”

葡萄忍住羞意,温顺的照着青年指示一步步与他接近,他们挨得过分靠近了,甚至显得有些暧昧,但是对方却什么也没有做,仿若真的是儿时玩伴那种感觉一般,对方只亲密的附在她的耳边,仿若在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悄悄话。

他说,“那些大臣说孤不是父王的亲生孩子。”

“啊……”小姑娘震惊。

怎么这样……

竟然还有这样的谣言。

难怪他感到中伤。

葡萄难免为他感到气愤,只是,这阵感觉才刚刚袭上心头,耳边便又传来青年的话语,“可姑娘知道么。”

他说,“孤仔细与父王五官对比,孤发现孤好像真的不是呢。”

“啊……”葡萄感叹。

话音刚落,她才意识到方才听到了什么,小姑娘的瞳仁立刻都瞪大了,不是!等等!!

“啊??”

不是???

太子竟然不是亲生的吗?那是谁的?

不是,先后娘娘可是贵女,她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不不,重要的不是这个!

重要的是,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和她说啊!

大雨滂沱的暴雨打击声落在屋外,明明她在干爽的屋内,可是葡萄却感觉此时的自己宛如置身一片暴雨中,凌乱,不断的凌乱。

偏偏,罪魁祸首此时还亲昵的伏在了她的肩头上,苦恼的问道,“葡萄姑娘,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

别问,问就是她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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