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林远忱将手机还给宣明希:“我真的没这个意思。”
“我知道。”宣明希道,“但这些人不知道啊。一晚上下来,你当初放弃交换名额,最后被喻牧捡漏的事都被扒出来了,现在他们都在猜你俩到底是谁绿了谁?”
“谁也没绿。”林远忱翻着评论,不满道,“为什么没人骂顾贺升?”
宣明希:“现在是纠结有没有人骂顾贺升的时候吗?”
她收敛笑意,正色道:“你打算怎么办?你和顾贺升的聊天记录还有吗?”
林远忱明白她想做什么,拒绝道:“没必要,聊天记录放出去,他们也不会停止议论,反而会聊的更凶。然后喻牧那边再澄清一下,他们又该转头议论我了。这一来一去,就变成我和喻牧扯皮,不就真成打擂台了吗?”
“这倒也是。”宣明希想了想,觉得在理。
可真什么都干不了,她心里都觉得憋屈。
顾贺升那事做的太狗了,林远忱被推到风口浪尖,他自己美美隐身,但这件事说到底,责任在他。
但面对喻牧,宣明希也不太喜欢的起来。
林远忱听出她的态度,好些好奇。
“你和喻牧认识?”他问,“怎么感觉,你那么不喜欢他?”
宣明希站在香水柜台前,示意店员不用来介绍,他们自己转转。
“直觉。”她说,“有时候我就是有一种直觉。”
“其实挺奇怪的,”宣明希拿起香水喷在试香条上,说,“人不该以貌取人,不该以己度人,但很多时候,这个人能不能深交,能不能和自己相处的来,就是一眼定生死的事情。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人类自我保护机制?”
林远忱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如果有这种能力,当初遇到顾贺升的时候,就不会和他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宣明希对店员说,“帮我包一下这瓶香水。”
说道香水,林远忱想起闻泊川身上的味道,来了些兴趣。他在店里转了一圈,想找一瓶味道差不多的香水。但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合适的。
他只能作罢,等宣明希付完钱,两人一起前往二楼。
工作日的下午,商场内的顾客不算多,两人站在扶梯上,又聊到比赛的事情,林远忱靠着扶手,突然感到眼前一阵闪烁。他定了定神,立刻揉揉眼睛。
“怎么了?”宣明希问他。
林远忱看向宣明希头顶。
她头上的【重要配角】四个字一闪一闪。
不是那种有意控制的明灭,例如特殊设置的灯牌,而是一种,像是故障一般的闪烁。
林远忱的耳边几乎响起电流音,他看向楼下,发觉所有人都如此。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起。
“我今晚有事,晚上司机过去接你。”闻泊川发来一条消息,备注司机的电话。
林远忱回复:“好。”
他能大致猜到昨天晚宴的真实目的,闻泊川继母和兄弟有意无意的试探,长辈们看向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和在此之前将在国外工作的闻泊川叫回来,都是一种权利更迭的信号。
他昨天见过闻泊川的祖父,老人年纪不小了,但身上那种高位者的威严依旧令人生畏。只是年纪大了,身体总会有些七七八八的毛病,精力也不如年轻时候。
他该去,也想去选择一个继承人了。
闻泊川的生活要忙碌起来了。
想到这里,林远忱莫名的有些失落。
……
“报备完了?”
驾驶室内,陆迁余光瞥见闻泊川放下手机,忍不住打趣道:“前几天见老颜,他说你好像在玩真的,我还不信。我心说您二位不是单纯美好的合约关系吗?他微微一笑,问我敢不敢打赌。”
“赌了什么?”闻泊川问。
陆迁苦着脸:“我的度假别墅!”
“你说他自己又不是没有,他那个还有温泉呢,怎么就非看上我的东西了?”陆迁抱怨,“我真是交友不慎,一个你,一个颜望寒。”
闻泊川冤死了。
“关我什么事?”闻泊川说着,想到什么,话锋一转。
“我是打算追林老师,你把你那别墅借他用几天。”他说。
陆迁差点跳起来。
“我还想用那边开趴体呢!”他不满道。
闻泊川放下手机:“你那趴体什么时候能都开,他的确是有用。”
陆迁追问:“有什么用?”
闻泊川说废话:“有大用。”
陆迁知道这事闻泊川也不好再往下说了,只能做罢,转而把矛头指向闻泊川。
“那你借我个地儿。”陆迁说,“我那美女姐姐过几天就要回去上学了,人家就这几天有时间。”
闻泊川答应的爽快:“行。”
见闻泊川答应下来,陆迁喜笑颜开。
“谢了兄弟,”陆迁想起什么,说,“哎对了,我听说你和顾贺升在你奶奶生日宴上吵架了?这,待会见面,你俩不会再吵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