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英语还要学什么？”画子墨问。

“学瑞沃斯语，那个国家叫瑞沃斯，有点偏，你们可能没听过。”兰瑟尔解释，“在海边，风景挺好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多种颜色，但我在那经常做噩梦……有点受不了。”

谈话间烤肉被端上来，对肉兴趣极大的兰瑟尔与黑雀主动承担起烤肉的重任，他们点的有点多，吃的七七八八后黄海宸把吃的分了分，用两个打包盒装下了食物，在递给画子墨一份后突然按住他的肩膀。

“你先别走，有东西给你。”他像变魔术一样掏出一瓶酒，“瑞沃斯那边的特产，葡萄酒，很好喝的，喝起来甜甜的。”

“这……”

画子墨对这个国家名字没什么印象，在看到这瓶酒后熟悉感扑面而来。

他曾在养父那边看到过同样的酒瓶，据说价格是四位数。

“这太贵重了。”画子墨无措，有些感动，“你干嘛？我什么都没带。”

“我本来也不想带的。“黄海宸直白地说，一句话浇灭了画子墨的感动，“兰瑟尔带了两瓶回来，前几天他还买了一箱现在正在路上，我们喝不完。”

“……那我就收下了。”画子墨握着酒瓶，“谢谢。”

离去时画子墨紧紧抱着手里的酒杯，生怕把他摔在地上，兰瑟尔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握住黄海宸的手指。

“怎么了？”黄海宸不明所以地转头。

“你室友说黑雀是他的爱人。”兰瑟尔指着自己的脸，“我是你男朋友。”

“你本来就是我男朋友。”黄海宸没反应过来。

“……爱人这个称呼听着很正式。”兰瑟尔忐忑提议，“下次能不能也这样介绍我？”

“……我懂了。”黄海宸恍然大悟，嘴巴张了张又闭上。

子墨说的太自然他听的时候完全没感觉不对，怎么轮到自己后会这么害羞啊！

“那你以后也要这样介绍我。”黄海宸怼了一下他的手臂。

“当然。”兰瑟尔微笑，“我很荣幸。”

前方的黑雀若有所思的回头，停顿了几秒后揽上画子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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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瑟尔带回来的葡萄酒确实好喝，画子墨倒了一杯细细品味，把杯子举到黑雀面前。

“你也试着尝一小口？”他笑着建议。

客厅只开了小灯，微醺状态下的画子墨笑容格外勾人，他越凑越近，身子一歪靠到黑雀身上，浓郁的酒香伴随着他身上的气味围绕在黑雀身旁。

太近了。

黑雀垂眸望着画子墨漂亮的眼睛，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眼睛微微睁大。

甜甜的，没有太多酒精味，他在黄色城吃的那个紫色果子有着相似的味道。

他忍不住又多喝了两口，可惜酒量太差，把杯子刚放下头就开始发晕，身边的画子墨又越靠越近，身上泛起一阵燥热。

抱住他。

黑雀的本能驱使着他的动作，他伸长手臂抱住面前有些泛软的身体，把头埋在画子墨的颈窝嗅闻着他的气味。

“离开前我听到兰瑟尔说的话了。”他说起话来有些含糊，断断续续道，“我是你的、爱人。”

“他也希望黄海宸能这样称呼他。”

“……因为我觉得爱人这个称呼比较正式。”画子墨拍拍他的背，“你喜欢吗？”

“喜欢。”黑雀重重点头，把手滑到他腰上，“你也是我的爱人。”

“……嗯。”画子墨亲了一口黑雀的耳朵，红着耳垂堪堪握住他作乱的手，“这里的沐浴露可不能用来做那个……我先去点个外卖。”

黑雀遗憾地收回手，胳膊收紧抱紧他，用唇胡乱蹭着他的脖颈。

“难受。”

“知道了……唔，你这也太……”画子墨的欲l望也被勾起，他咬着嘴唇把手往下探，

“先、先用手。”

桂花市的晚上很安静，沙发不太好施展，他们亲吻着彼此的唇，蜷缩在小小的空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