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又想了一下。
关于凶手的行凶手法,他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清楚,比如……
“你说,凶手抬着一个长梯子,应该格外引人注意吧?而且当时房间里有两个人,凶手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在两人都没有抵抗的情况下,杀死两人的?”
难道下药啊?
虽然他们还没经过尸检,但这放在这个小山村里,唯一能用得到的毒药,也就只有老鼠药和农药了。
但这两个东西,死者又不是傻子,喝不出来,闻不出来。
况且他也记得自己学过的基础知识,能简单判定死者是不是中毒死的。
很明显,这两个无头尸体绝不是中毒而亡。
凶手一人杀两人,也是有点牵强。
“大胆点,谁说凶手只能是一个人?”
未清宴反问了他。
啊?
林河愣了下。
“凶手就不能是两个人吗?两人来到二楼,一人敲门引开一人,另一人进屋……两人分开对付,轻而易举。”
“或者,两人同时进房间,一人先杀了一个人,另一个人被控制住,只要捂住对方的嘴就能避免被人发现,再杀了也不迟。”
林河恍然大悟,那这么看,凶手是两个人的可能性更高了。
两个凶手的前提下,确实比一个人方便多了,也更安全,更能隐藏。
“可一个人的可能性也还是有,不能完全排除。”
两人可能性虽然高,但不排除一个人的可能。
既然手法解决了,那最终还是找凶手。
“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有梯子的……”
梯子是不能帮助他找到真凶的。
“梯子不能,但老仙姑可以。”
未清宴再次提起了老仙姑。
说起老仙姑,她是村里唯一的神婆,村里所有的祭祀都是她来,大家都挺忌惮她的,就怕她看不顺眼,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昨天的婚礼老仙姑没来。”
林河记起她,想到昨天一整天,都没看到过她。
毕竟老仙姑这人很有特色,她是全村唯一佝偻着,背上长了一颗肉瘤的人。
她要是出现在婚礼现场,大家都会知道。
“走吧,我们先去找找她。”
如果真像未清宴猜测的那样,有特殊的含义的话……
兴许可以锁定凶手的身份。
老仙姑在村尾的位置,一个人住得有点远,周围都没什么人,就她一家独栋在那里。
“谁啊?”
敲了半天门,老仙姑才开门。
她半开着一边门,透过门缝,露出她那双阴森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未清宴。
“原来是你这个扫把星……”
她对着未清宴就开始骂。
“你还回来做什么!家里人都死绝了,你还不甘心,还要回到村子里克死村里的人?我告诉你,我绝不让你得逞!你快给我滚出村子!”
她情绪十分激动,甚至举起了旁边的扫帚开始要打她。
林河拦着,未清宴却并不躲,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说过,这是我的家,我该回来,没人能阻止我。”
老仙姑举起扫帚的一瞬间,手停在半空中,她像是僵住了,好一会才缓缓放下。
“造孽啊……”
她眼里充满了悲伤。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你为什么就非要对着干呢?你怎么对得起你母亲!你……”
她对上未清宴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罢了,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你这个害死人的家伙要怎么做随你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