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愣在那里,未清宴立刻展开笑言。
“哈,开玩笑的。”
拍了下他的肩膀。
林河却没心情说笑,他愁死了。
“放轻松点,顶多一周而已,你在这一周如果把命案破了,说不定你就升职加薪了。”
林河抓着自己的头发摇着头。
“你高看我了,我只是个管户籍的小民警而已,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刑事案件,我真的搞不来。”
他一副快崩溃的样子。
从昨天见到死者肚子里的人头时,他就快绷不住了,要不是职业素养,真的早就撂摊子不干了。
“既然联系不了外界,那就安心查案吧,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大家只能依靠你了。”
未清宴安慰他。
他叹了口气。
未清宴提醒他:
“凶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特殊的凶器很重要,待会一定要调查清楚。”
普通人家要砍头,一定得用特殊的工具,村子里这么闭塞,工具有限,只能从现有的人找。
不管凶手是不是那个屠夫,工具一定和他们家有关系。
谁让村子就这么大点。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上说,因为你在,为了不引起怀疑,凶手大概率还没处理凶器,我们还有机会人赃并获。”
林河盯着她,眼里充满了复杂。
“怎么?”
“你……还读那些书啊。”
又是推理小说,又是犯罪心理学……
“嗯,你不觉得人性……是大恶吗?只有深入了解了,你才能避开它给你设下的陷阱,掌控它,立于不败之地。”
林河皱眉。
他理解起来,是有几分困难的。
两人很快来到了屠夫家里。
“找我家老头?”
周屠夫的妻子坐在院坝里,用盆洗着衣服,见到来人,有几分迷茫。
林河简单的和她道明了来意。
她将手从盆里拿出来,在自己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眼神有些麻木。
“昨晚上没去,是因为我家老头他中午的时候喝醉了,一直躺床上睡觉,直到晚上大概八点的样子,他喊着不舒服,我去把陈大夫叫了过来。”
她说着,眼睛往上转了转。
“大概半个小时后吧,我和陈大夫回到家里,陈大夫给他输了一个多小时的液,在九点半的样子陈大夫才离开。”
陈大夫就是村子唯一的一名医生。
如果她的证词是对的。
那村里唯一的两个有嫌疑可以砍头的人,彼此都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这可算不得什么好消息。
女人看两人都没说话,更是拘谨了,手在围裙上搓了又搓,显得有些急促。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在未清宴身上来回。
当未清宴看向她,她又立刻移开了视线。
“我看你的手表挺好看的,很精致,我以前也戴。”
虽然女人已经把证词说了,但林河还是要求见一见周屠夫,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她手又放在围裙上搓着。
“他在睡午觉,你们跟我来吧。”
林河和未清宴互相看了一眼。
随着女人把他们领进家里,家中很是杂乱,但未清宴还是一眼就见到了摆放在垃圾堆里的杂志。
“啊,那是他给我买的,他不识字,就我认识,用来打发下时间。”
那书都很陈旧了,像是被翻了无数次。
于是女人就转身去了卧室。
很快,男人随着女人从房间出来。
“呀,林警官……”
男人笑嘻嘻地出来,穿着一件背心,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挺着个大肚子出来。
他在叫林河的时候,目光落在了未清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