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以前能听,但今天忽然不能听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人,以前你断案主要也是靠自己,只是偶尔会从动物的话中得到一两样线索而已。您难道不再信任自己的智慧了吗?”
“我……没有了听动物说话的能力,我没法破案了……”
“大人,您仔细回忆一下以前破案的过程,大部分线索是您自己调查出来的,还是动物告诉您的?”
云水谣想了想,每一个案子,她确实运用自己的推理能力、侦查能力比较多,只是偶尔才从动物那里得知一二线索而已。
这么说,她还有希望?
她忘了她能走到今天,其实主要靠的是自己。
现在没了特殊的能力,反而更能依靠自身的智慧。
为什么不试试呢?
难道仅凭自己就断不了案吗?
云水谣忽然想通了,她对元景佑说道:“景佑,谢谢你的提醒,我明白了……我现在还有事,改日再来找你。”
“嗯。”
云水谣重新回到太子府。
她决定用正常的方式审问出那封信是谁放进书房的。
于是,她召集了太子府所有下人,问道:“平日里能在太子书房伺候的是哪些人?”
有十来个下人走了出来,回话道:“小人们都是经常在书房伺候的。”
“你们当中可有人把瀚海国宰相乌斯齐的书信放入太子房中,诬陷太子?如果从实交代,本官可以网开一面,赦免他的家人。如果不交代,被本官查出来的话,全家都要死,而且他本人还会被凌迟处死,非常痛苦。”
这十来个下人都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大人,我们没有做这样的事。”“是啊,我们都是忠于太子殿下的,请大人明察。”“大人,我不想死啊,我真的没有把什么信件放到书房里。”
云水谣又对全体下人说道:“那么,有谁能提供有关这封信件的线索,本官重重有赏。不仅可以销去他的奴籍,还会赠送他一笔银子。近一个月来,有谁曾经鬼鬼祟祟地出入过太子的书房吗?”
云水谣提出的奖赏,让很多下人都十分心动。赏钱还是小事,销去奴籍的诱.惑太大了。谁愿意一辈子当奴才,并且让子孙后代都当奴才呢?
因此,他们都绞尽脑汁地想着。
这时,一个中年奴仆道:“大人,我想起来了。半个月前的一个夜晚,丫环双鹊曾经从太子书房的方向出来。当时小人起来出恭,只是偶然看到,并未引起注意,也并未上前查问。
双鹊是负责厨房的,本来不该去太子书房。她的房间在太子府的角落,而且房间附近就有茅房。无论怎么走,她都不应该走到太子书房去的,而且当时已经是二更天了,正是所有人都在睡觉的时候。”
丫环双鹊说道:“你说谎,我并未去过太子书房!”
云水谣对几个士兵说道:“你们去搜查一下双鹊的房间。”
“是。”
过了一会,几个士兵回来,拿着一些银票、珠宝、银子等物,说道:“大人,这就是从双鹊的房间搜到的。”
云水谣问双鹊:“你来太子府多久了?”
“四年。”
“你的月银是多少?”
“一个月一两银子。”
“那你房间的钱财加起来有上千两了吧?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我……我偷来的。我承认偷东西不对,请大人饶过我吧。”
“偷来的?你从何处偷来?”
“从……从太子府的库房里。”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嬷嬷站了出来,道:“冤枉啊!奴婢是管理太子府库房的,双鹊的这些东西,都不是库房里的物件。”
云水谣厉声问双鹊:“你还在撒谎?是不是想受刑?有一种刑罚,是割掉鼻子;还有一种刑罚,是割掉耳朵。类似的刑罚还有数十种,你想体验哪一种?”
双鹊赶紧跪下道:“是奴婢撒谎了……求大人不要割掉奴婢的鼻子和耳朵……这些财物都是秦娘子送的……”
“秦娘子?哪个秦娘子?”
“是福王的侍妾秦婉君,她让她的丫环送我财物,让我把一封诬陷太子的书信放进太子的书房……”
云水谣心中一凛:“秦婉君?你所言属实吗?如果敢胡乱攀咬福王府上的人,下场会比落在本官手里凄惨百倍。”
双鹊叩头道:“奴婢不敢说谎……”
“你可有证据证明?”
“这……奴婢不知道……秦娘子的丫环每次来找我,都是避开别人的……”
这时,有个小厮说道:“大人,我有一次好像看见双鹊在跟一个陌生的丫环说话,那陌生的丫环不像太子府上的。但当时小人还有事,就没在意。”
云水谣点了点头。
有了这个小厮的证词,云水谣就可以以此为借口,搜查福王府。
云水谣觉得,这次的事,太子肯定是被陷害的。
那么,陷害他的,八成就是福王了。
福王一向跟太子水火不容,这次他虽然重伤,却没有伤及命脉,全是皮外伤,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应该就是他联合那些刺客在做戏了。
那些刺客表面上攻击福王,实际上根本不会真的危及福王的性命。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封书信的笔迹为何会跟瀚海国宰相乌斯齐的笔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