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出来了一位医生,他两手一摊,道:“白少,没发现任何异常,我们对病人作了胃部检查,根据检查结果来看,病人没吃也没喝很特别的东西,所吃所喝都是安全的。”
“没有食物中毒?”白薛无痕追问了一句。
医生非常肯定的点头,又补充了句:“没有任何中毒迹象。”
白薛无痕沉默着点了点头,那名医生离开后,白薛无痕他们进到病房里,几名小护士推着仪器离开,他又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儿的工夫,一名医生带着器具来了。
白薛无痕招了招手,几人又出了病房。大概有五六分钟,医生出来,朝白薛无痕点了点头,拿着东西离开了。
四人回到病房后,黑暮云不解的问:“白薛,你还是怀疑他们四人被动了手脚?”
白薛无痕点头道:“刚才青豪来电话了,他们的车没出任何问题,警察的说法是,司机疲劳驾驶或酒后驾驶。实际情况是,这两种皆无无能,可他们确实又是从高速桥上冲下去的,所以,只能是当时司机的头脑出了问题。但如果只他一人出了问题,其他人完全可以替他开车,只要他把车开到旁边,换个司机就可以,但他们没有,任由那一人开着。说明当时他们四人都出了问题,不管谁开,结果都一样。”
“行车记录仪呢?有没有查?”南宫飞翔问。
“还没有,青豪已经派人把车拖走了,他们会第一时间查看行车记录仪。我猜测着大概不会有大发现,否则的话……”
白薛无痕没说下去,否则的话,会怎么样?如果行车记录仪能查出问题的话,警察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让宫青豪把车拖走,他们大概会第一时间将行车记录仪拆走。
他不说,几个人也便不好再问。
几名医生进进出出的又对叶雨无声作了几次检查,结果都是一个样,除了擦伤外,还是脑振荡,可叶雨无声却还是没醒来。
杨会宁打来电话,询问叶老师情况,白薛无痕的声音很沮丧,杨会宁告诉他说,那三人的情况也不好,尤其是副驾驶上的那位,不知能不能醒来。
刚挂了杨会宁的电话,宫青豪便打过来了,白薛无痕急忙接通了,电话里传来宫青豪低沉的声音:“少爷,行车记录仪里的内容被拷下来了,我传给你了,你仔细看看,绝对有问题。”
白薛无痕道:“好!我看看再说!”
挂了电话,白薛无痕打开宫青豪传过来的内容,几人都凑了过来。
车里的四人神情很舒畅,叶雨无声开了几个玩笑,三个小伙子都哈哈大笑。但就在离荆冬高速桥不远时,车内四人竟先后各打了个呵欠,叶雨无声笑着说了句:“我说,几位,少打呵欠,这东西传染!尤其是开车的帅哥,别被我们影响了!”
三个年轻人又是一阵笑,笑过之后,几人又接连打呵欠,然后便开始出现昏昏欲睡状。第一个直接靠在后座上睡着的是坐在叶雨无声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叶雨无声轻眯着一双桃花眼看了那人一眼,嘴角轻扬,露出了一个微笑。叶雨无声似乎强打精神,又抬头看向前座的两人,司机竟也开始摇晃,副驾驶上的人头一歪,也睡了。
叶雨无声脸上的笑容消失,他抬了抬手,大概想说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但没能抬起来,便虚虚的又落到了腿上,他头一歪,竟也睡着了。飞速行驶的车很快驶入荆冬高速的跨河大桥上,刚上桥,车便失了控,车头一歪冲破旁边的护栏向河里冲下。
就那么巧,三艘大船恰好经过桥下,车冲到了中间一艘船上,撞烂了船后的护栏稳稳的落到了甲板上。船上传来了惊呼声,然后便有人将从桥而降的车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着,就是没人上前查看车内人的情况。
那辆车本就在船尾的甲板上,船尾处的甲板护栏又被撞烂,他们应该是第一时间先救车上的人,可甲板上的船员似乎被这天降之物惊住了,除了呼声外,没人上手。
这种状况竟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那些船员就那样看热闹似的围着掉到船上的车,无一人上手。然后便有一名船工从前面过来,他手里滚着个轮胎,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他抬头看到了船上的车,喊了声“哪来的玩意”?手一滑,那轮胎自他手中溜走,径直滚向那车。
然后,轮胎到,碰车,车后滑,入水。船上的人再次惊呼。
“那人一定是故意的!”南宫飞雨喊了起来。
所有人都很清楚,的确是故意的,但他们能很好的说过去,因为那艘船上运的就是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