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书道:“子未必肖父,也可肖母!”
“不,我说的是心性!”陈深道:“郑苍烨贪婪愚蠢,你却聪明通透,真不像他教养出来的儿子!”
对比,郑玉书没与致辞。
“你应该很清楚,今日局面,你们插翅难逃!”陈深多看了一眼宁藏锋,继续道:“老实说我很欣赏你,若你肯归顺,我必向谷主举荐,不止保你与这位…的性命,还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富贵非我所求!”郑玉书道:“谋逆之罪更非我所欲!”
“是否谋逆,全取决于最后赢家是谁!”陈深笑道:“他日等我谷主登位,你便是开国功臣!”
“谁要你…”
“藏锋!”宁藏锋正要骂陈深,被郑玉书打断。
“呵呵!”陈深看在眼里,很是满意郑玉书的反应。“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我没看错人!”
“夫子!”宁藏锋以为郑玉书要归降,眼中是藏都藏不住的失望。
“看来你这位小情人与你并不同心啊!”陈深意味深长的看着宁藏锋。“说来这宁庄主的公子,模样虽还不错,但也不算绝色,郑公子喜欢男子,我幽谧谷多的是,要怎样的,随你挑!”
郑玉书却是再不肯开口说话,而是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罢了!”等不来郑玉书一个确切答案的陈深摆手。“看来郑公子这里还要多些时间考虑,我也不急,就先请他二人住下,待郑公子考虑好吧!”
陈深所谓的住下,其实就是将宁藏锋与郑玉书关进原武林盟用来关押恶徒的地牢里,昏暗潮湿,实在不算什么好地方。
“藏锋!”
“别碰我!”
只剩两个人时,郑玉书试图去握宁藏锋的手,却被他无情推开。
“藏锋!”郑玉书再次凑近。
“我叫你别碰我!”宁藏锋甚至拿出匕首,抵着不让郑玉书靠近。“原是我看错人了,先前倒不知你如此贪生怕死!”
“唉!”郑玉书无奈叹气。“藏锋可以生气,但生气之前,可否听我一句解释!”
“好!”宁藏锋昂起下鄂。“你说!”
“我…”郑玉书正要开口,却发现地牢外有黑影在动,立时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们。遂,原本打算解释的话,转成了:“我看那幽谧谷确实有前途,若我二人归顺他们,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你…”
“你还记得当初你点名要宁严宁肃随你出无垢山庄吗?”郑玉书及时打断将暴怒的宁藏锋:“那时我便知你是极聪明的!”
当初要宁严宁肃,是郑玉书诈死时免他二人受牵连。宁藏锋当然记得,且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
“藏锋…”郑玉书突然冒着被宁藏锋匕首所伤的危险,一把将人抱住,接着快速小声在他耳边道:“隔墙有耳!”
宁藏锋目光一震,尔后配合起郑玉书来,佯装推搡他:“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还是你早对他二人也有心思?你朝三暮四!”
“就算我喜欢他们,那我最爱的还是你!”郑玉书用力抱住宁藏锋,趁机再次小声道:“不必要白死,寻找机会!”
“你无耻!”宁藏锋用力将郑玉书推开。“别以为淮王是你好友,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我告诉你,若哪日他收到消息,必定不会放过你!”
郑玉书知道,宁藏锋是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遂不再拼命往他面前去,而是装作真与他离心,继续隔空与他吵:“就算他知道又如何?幽谧谷势大,他日事成,我自不必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