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藏锋嘟哝。“年纪大,会疼人!他比爹疼我!”
宁千御动着牙关。“他此次来是为做什么?既然侥幸没死,难道不该好生藏着?”
“自然是陪我!”宁藏锋故意往郑玉书怀里一靠。“好男人都是疼媳妇的。”
“你…”宁千御胸膛起起伏伏,半天才克制住内心的狂风骤雨。“不要在我面前自称他人媳妇儿!”
“不称就不称!”宁藏锋翻着小白眼。“那你今天得给句话,同不同意我跟夫子!”
宁千御咬牙问:“你就算找男人,就不能换个男人?”
“不能!”宁藏锋铁了心。“我就要他!”
宁千御皱眉,问:“他到底有什么好?把你迷成这样?”
“哪儿哪儿都好!”宁藏锋说着暧昧一笑。“尤其是身上功夫好!”
“你你你…”宁千御再也绷不住,指着宁藏锋。“非要气死我不成。”
宁藏锋还一脸无辜。“是你非要问的!”
“罢了!”宁千御认输了,甩袖转身进了无垢山庄,过半晌宁藏锋还没动,且听里头再次传来宁千御的声音:“还不赶紧带着你男人进来!”
“哦!”听到宁千御嘴里的一句“你男人”,宁藏锋笑得像个偷吃成功的猴,挽了郑玉书的胳膊就往里走。“我这就带我男人进来!”
宁千御引他们去了内堂,自己坐了主位,也不叫上茶看座,就由着他俩自己安排。
宁藏锋也是全然不客气的,就地取材,捧了许多水果过来。“夫子渴了吧!来吃!”
宁千御看得别扭极了,但又只能忍着。“你既说他是你男人,又为何叫他夫子?”
“因为他本来就是夫子啊!”宁藏锋边吃水果边道。
“他不是郑苍烨的儿子吗?”宁千御问:“怎又成夫子了?”
“他的确是郑苍烨的儿子不假!”宁藏锋将手里的香蕉递给郑玉书。“但他就跟我看不惯你一样,也看不惯他爹的行径,早十几年前就不在郑家了,去了碧山书院做夫子!”
“如此…”宁千御这才肯正眼看郑玉书。“你果真与你爹不一样?”
“他都跟他爹断绝父子关系了。”宁藏锋道:“能跟他爹一样?”
“断绝父子关系?”宁千御刚给郑玉书的正眼又收回去了。“他为何要与他亲爹断绝父子关系?”
宁千御突然加重的语气,让正吃葡萄的宁藏锋手上一顿,跟着放下葡萄,正了神色。“爹,我可否问你个问题!”
宁千御沉声道:“你说!”
宁藏锋问:“若是我娘还活着,您会为了您那些江湖事,利弊得失下,而取她性命吗?”
“你胡说什么?”宁千御拔高了音量。“我是有过不少小人行径,那也不过是江湖尔虞我诈,不得不如此,但这些,怎能跟你娘相比?”
“爹爱娘敬娘,自不会伤害娘亲半分,若不是娘亲因病去世无可奈何,您定是会全力护她。”宁藏锋抿了抿唇。“可是爹你知道吗?就有那样的畜生,不止行事无下限,还将陪了自己三十多年的结发妻子一剑杀了,悬于街口示众,给她安上许多罪名。”
这里,宁千御可听懂了。“你是说,郑家夫人的死不是意外,是郑苍烨杀的?”
宁藏锋问:“他告诉你是伯母的死是意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