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罗文景伤了,院主就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房,宁藏锋也总算是不用再睡后山了。
宁藏锋在寝屋睡一觉起来,照例去给郑夫子上药。
“夫子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上完药。宁藏锋说道。
“是好了!”郑玉书道:“往后小友便不用来了!”
“嗯!”宁藏锋没反驳。“是不该来了!”
头次听宁藏锋说这样泄气的话,郑玉书不自觉抬头看宁藏锋。
“等莫弃来给罗文景瞧过伤!”宁藏锋道:“若是能好,是最好,若不能好,我便随他家人去,往后照顾他。”
不知为何,郑玉书闻宁藏锋此言,莫名心揪了一瞬。“罗学子他…应该会好吧!”
“但愿!”宁藏锋叹气。“他才不过十六岁,若往后都醒不来,我怕也是要愧疚一生了!”
郑玉书问:“罗学子他…是在后山受的伤?”
“嗯!”宁藏锋点头。“他去找我,结果落入张承志与蒲容设的陷阱里!”
郑玉书犹豫着,半晌才问出口:“小友为何会去后山?罗学子又为何会去找你?”
“他说他喜欢我!”宁藏锋坦言。“但正如夫子不喜欢我一样,我也无法回应他什么,所以干脆不与他处在同一屋檐下,没想到他会去找我!”
“他喜欢你…”郑玉书的神情一滞,随后浅笑道:“那很好!小友不妨考虑一二。”
“他若醒不来,我自会照顾他!”宁藏锋说完转身面朝门外。“不过如果他醒来,夫子也不用担心,我也会离开书院,从今往后,再不会来纠缠你!”
“你要走了?”郑玉书讷讷问。
“嗯!”宁藏锋说完跨过门去,以手遮目往上看。“这阳光,真真是明媚!”
“确实很明媚!”郑玉书很想笑着附和,但不知为何,从听见宁藏锋要走,那脸就似乎不再受控制了,怎也笑不出来。
“我走了,夫子!”宁藏锋没有回头,只招了招手,便离开了。
往后一段时间,宁藏锋果真没去找郑玉书。开始的时候都是罗文景家人守着他,但这些天过去,个个疲惫不堪,被张承志主动替了,宁藏锋则跟他一起。
莫弃是第十日到的碧山书院。人才刚上山,气都还没喘匀,就被宁藏锋拉去了罗文景所在的屋子。
“哎哟哎哟!宁兄你慢些,让我喘口气!”莫弃边喊便被拉着走,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被拉到了罗文景床边。“这就是你信上说被毒蛇咬了那个?”
“你就是能救罗文景的大夫?”张承志激动地站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莫弃摆着手。“能不能救还不一定,起码让我先看看他!”
张承志忙让了位置。
莫弃坐到床边,望闻问切皆来了一遍,每进行一个步骤,面色就沉一分。
“能救吗?”宁藏锋问莫弃。
莫弃却不说话,凑上前开始扒拉罗文景的眼皮。
“莫弃你这是做什么?”宁藏锋被莫弃搞得一头雾水。
莫弃意有所指道: “你老实说吧!这人跟你什么关系?”
宁藏锋回:“只是同寝室友!”
“室友?”莫弃摸上自己下鄂。“可我怎觉得你是故意诓我!”
宁藏锋莫名其妙的。“我诓你什么呢?”
“他这毒,根本不难解!”莫弃指着罗文景道:“但你却书信与我他十分严重!你必定是想诓我新练的川藤花丹!”
“你又有川藤花丹了?”宁藏锋眼中蹦出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