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了,你想留就留吧!”郑玉书妥协了,自去外头练起来,至于郑玉书做什么说什么,他都当看不见,听不见。
“夫子擦擦汗!”郑玉书刚练完,宁藏锋的毛巾便递了过来。
郑玉书认命的接了毛巾擦汗。“小友真不必为我做这些!”
“我乐意!”宁藏锋又撅嘴。
宁藏锋在郑玉书面前真有撒不完的娇,嘴一撅,配上不俗的样貌,不知道的人,会真当他是一个无害少年郎。不过郑玉书不是别人,他太清楚宁藏锋的底细。“小友这般,不累吗?”
“与夫子在一起怎会累?”宁藏锋说着就要往郑玉书身上贴。
“小友!”郑玉书一手抵住宁藏锋。“不要再闹了!天色不早,早些回去吧!”
“晌午才过,哪里不早了?”宁藏锋委屈道:“夫子就这般急着赶我走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你是说你不喜欢我,就要赶我走!”宁藏锋赌气的背过身。
“唉!”郑玉书叹气。“小友年少,可以胡来,但我这岁数了,不能跟你一样,那只会耽搁你!”
“耽搁什么耽搁!”宁藏锋转回身对着郑玉书。“段兄身边那个护卫鸣鸿你见过吧?”
郑玉书点头。“见过,挺好的一个年轻人!”
宁藏锋道:“他与我同岁,不也找了个年近三十的随风鸣!”
这事郑玉书倒是有几分诧异。“鸣鸿与随风鸣成了?”
“成了!”宁藏锋道:“前几日段兄来信,不止说起小嫂子的妹妹生了个闺女,还说起鸣鸿与随风鸣成了的事!”
郑玉书问起:“他们…如何成的?”
“自然是随风鸣苦追鸣鸿来的!”宁藏锋说起这个更委屈了。“那随风鸣也就比你小一点,他不止不觉得自己老,还将鸣鸿伺候的好好的!在山阳有了酒楼有了家。”
“这…”郑玉书不知如何说好。“许是那随兄有自己过人之处,总与我不同!”
“何处不同?”宁藏锋急了,非要问出个里外一二。
“我…”郑玉书苦笑。“无家,只能栖身在这书院,既无酒楼也无其他。”
“这些我都不需要?”宁藏锋扑进郑玉书怀里。“我只要你!”
有片刻,郑玉书是有些被宁藏锋的义无反顾吸引的,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如此,将抬起拥抱他的手,最后还是改为将人推开。
“夫子当真不肯要我?”宁藏锋满眼受伤,定定的看着郑玉书。
“小友还是走吧!”郑玉书不敢看宁藏锋。“往后便当从未见过我,你会有你的好姻缘!”
这一刻,坚强如宁藏锋,眼中也不免有了雾气。 “夫子这是赶我离开书院?”
郑夫子垂眼。“等小友离开了,过些时日清醒了,自然不会再想关于我的事!”
“夫子当真好绝情!”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再留,宁藏锋自己都要觉得自己廉价了,遂一阵冷笑过后,狂奔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