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人的肩膀能被拍吗?那他妈都是阳气!”杨铭压着声儿吼。
“你没事吧?刚看你跑那么快,我以为你吓到了。”
——是吓到了,主要是被你。
“有点儿,跟聊斋似的。”
“哎我嘶,你下手还真重啊,”陆时一还是疼。
“万一真聊斋呢,我不得防着点。”
“你陪我进去,我要上厕所。”陆时一说。
“你刚不摸黑上来的吗,继续摸啊,大胆点儿。”
“我那是知道你在楼上才上来的,赶紧的陪我进去。真的要炸了。”
杨铭没招,陆时一又把爪子搭了在了陆时一的胳膊上,进去选了个隔间才松开,但用身子抵着没关门。
“你就不能在小便池那尿,怕黑还往小隔间里钻。”杨铭说。
陆时一反击,“我也是有隐私的人!你上次都说我毛没长齐了!万一你再看我怎么办,我的清白你负责!?”
“闭嘴吧赶紧地放。”越不想和他扯,他越要说,杨铭真是服了这个碎嘴子。
陆时一上完厕所后神清气爽,出了隔间没有主动去搭杨铭的胳膊,而是先仔仔细细洗了手,在校服上蹭干了,才搭上他的胳膊。“起驾吧,小铭子。”
“信不信我抽你,抽到你成为小时子为止。”
“铭铭你好凶,竟然要抽坏人家那里。”
“再不闭嘴就真抽了,抽烂。”
龚元元和陈斯嘉问他俩怎么厕所上了那么久,还折腾了两趟,陆时一把听到的声音用学术性的、正经的语言向他俩复述了一遍,俩人都眼睛一亮,扒着门就要去旁听,拽都拽不住,一去一回后说厕所没人了,说要么跑了要么根本没有人,陆时一突然就不说话了,被吓着了这是,杨铭笑得不行。
家长会快结束的时候杨启刚给杨铭发了消息,问他在哪儿,一起顺他回家,四个人才从实验楼里慢悠悠地晃出来走到校门口。
杨铭见陈斯嘉和龚元元在前面走得有点远了,就问:“你刚为什么不让出声儿啊,在实验楼做这种事不好吧?”
“你干这种事的时候愿意被发现啊?”陆时一不假思索。
“我——”杨铭顿了下,“又没干过……笑什么!?好像你干过一样。”
陆时一还是笑得没停下来,没有正面回答杨铭的问题,“那肯定不愿意被打断啊,多扫兴不是,回头还得找你麻烦。”
“那不会回家干啊,还非得在学校。”
“刺激啊……”陆时一对杨铭挑了挑眉,“懂不懂,弟弟?”
懂不懂?我懂个球懂!
见杨铭不说话,陆时一又追问:“没看出来,我们冷脸大画家这么青涩,哎你们临摹那雕塑,不都是光着的吗?”
“那他妈是艺术!”
陆时一笑得都快岔气了,终于把在心里拟了太多遍的那句话说出来了,“你真的,太可爱了。”
“您多老练啊,您怕不是只能开灯干吧,毕竟您怕黑啊。”
“……”陆时一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大哥,铭总,顶流艺术家,我错了。”
两人就这么争到了校门口,看来龚元元和陈斯嘉都已经接上了两位的老母亲已经撤了,杨铭也看见了站在校门口的杨启刚,和边上的一位家长正在聊什么,打算回头和陆时一道别,两人点了点头,朝同一个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劲。
“那是你爸啊?”
“那是你妈啊?”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时,正好走到杨启刚和夏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