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灵呐?”蒋春挑挑眉。
“那可不。简直是‘药到病除’。”岳福全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十分感慨,有些东西真是玄之又玄。
“我这生意起来之后就忙得一塌糊涂,后来还是刘明山提醒我要去了结因果,我就给泰安寺捐了个菩萨金身。”
“这么说来他倒是个讲究人。”
“可不。你这突然问起刘明山,怎地,出什么事了?”岳福全皱了皱眉,“还是说,当年他家的事情又有了进展?”
蒋春没有回答岳福全的问题,反问道:“当年刘明山家的案子,你怎么看?”
“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的,我能怎么看?”岳福全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快吃吧,菜都要凉了。”
见岳福全似乎有意岔开话题,蒋春心间微动:“刘家村的里正和我说,你是刘明山的至交好友。”
岳福全夹菜的手一顿,脸上荡开一抹看似真诚的笑容,话却说得有几分疏离:“至交好友谈不上,也就是比较谈得来。那刘明山别看老实巴交又执拗,真要相处起来,他人还是挺不错的。诚信又善良,宁可自己吃亏都不占别人一分便宜。”
“可惜了。”岳福全颇为惋惜,“那会儿还琢磨着想和他家当个亲家来着。他家姑娘我见过一回,长得真真好看,知书达礼温婉可人。”
“你和刘明山相熟,可听说刘家和林家有仇怨?”
岳福全将筷子放下,摸了摸手腕上的菩提手串:“他们两家儿女不是定了亲,怎地会有仇怨?就刘明山那耿直的性子,若是有仇怨,两家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们两家后头不还一起合伙开铺子来着,就那横街口第一家,三间店面的铺子。叫什么来着,松烟,对,松烟阁。听说生意很是不错呢。”
蒋春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到嘴里,酸甜的滋味让他眉头一皱。这味道,大概也只有小崽子会喜欢了。
“前两天刘家忌日你可知晓?”
岳福全闻言,点了一下头。
“当日林家发生了命案,林家几位主人家在家中大堂被人砍了头颅,而那头颅被供奉在了刘家荒宅的门口 。”
啪嗒。
岳福全手里的正在舀汤的勺子掉进了汤盆里,发出一声瓷器碰撞的脆响。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蒋兄的意思是,刘家的人回来复仇了?”
袁满正在努力扒饭,听到岳福全的话,咽下嘴里的食物出声问道:“岳老爷,为何你们的第一反应都是刘家的人回来复仇?就没有可能是有人在栽赃陷害制造假象吗?”
“而且你们都说刘林两家关系不错。那刘家就算是要复仇,为何要找林家?这林家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刘家的事情?”
袁满有些费解:“这案子之前可是定案为盗匪入室抢劫杀人的。为何现在你们一听,都觉得是有人来复仇,这里面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蒋春给自家徒弟投过去一记赞赏的目光。问得好!
师徒两人皆是目光炯炯盯着岳福全看,饶是他脸皮再厚,也有些招架不住。
岳福全朝门口看了一眼,见门虚掩着,上前将门关严实,又坐回椅子上。随后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两口,才缓缓开口。
“袁捕快说你们,还有谁?”
“林家的人吗?”
袁满淡淡吐出三个字:“刘承辉。”
岳福全听了,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言语中皆是讽刺:“刘,承辉。呵呵,他以为改了个名字,就是刘家人了,真是可笑!”
这话听着十分耳熟啊!
“您似乎对这刘承辉十分不喜?”
岳福全冷哼:“他很讨喜吗?是长得好看?还是品行端正?他做人说不定还没外头要饭的乞丐来的实诚。”
师徒两对视一眼。这刘承辉果然一直都是这般的讨人厌烦。
“也就刘明山那老小子看不清这小兔崽子的野心,一直以为是个心地孝顺的孩子,把他当成自家的孩子那般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