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岩收回手，他的表情有些黯然：“好，那你注意休息。”

“恩，拜拜~”

等电梯门关上，刚刚还有些小得意地许临西现在心却有些痛。

他喃喃：“干嘛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呢？明明是你太在意别人的目光，想要远离我的。”

出了电梯，站在家门口的关岩自觉十分无力。表面上，许临西和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相处，但是关岩总觉得，在情感上，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

朋友之间应该互相祝福，关岩觉得自己做不到。

***

解决好Night的事情，第二天，许临西去了Lune舞团。

他径直去了二楼接待室，找到林暖：“莫凉的手机还是打不通，他老家在哪？”

莫凉的老家在南方水乡一个4A旅游景点里。

为了进去找莫凉，许临西掏钱买了景区门票，85元。

虽然不是很贵，但是许临西总觉得这钱他花的冤枉，等见到莫凉，这门票钱一定得要回来。

景区是那种紧凑的水乡，所有房子都建在河道两旁。现在是暑假期间，旅游旺季，游客不少。

许临西问了好几个开店铺的老板，才找到莫凉家。

走过拱桥，拐进无人的小巷，再走出去百米，面前豁然开朗，是一大片湖泊。

莫凉家就住在湖泊边的寺庙的隔壁。

许临西到的时候发现门落了锁，他敲了敲门，无人应答。门口摆摊卖荷花的姑娘笑盈盈对许临西说：“帅哥，你找莫凉？”

“你怎么知道？”

“因为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哟~”

许临西笑了笑：“你知道莫凉去哪了？”

“买朵荷花呗？”

许临西掏钱买了。

姑娘捂着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在庙里呢，他每天都要去里面闭关学习。”

“庙里？”许临西这才想起，之前莫凉的母亲说，家里一直想让莫凉考公。莫凉把钱给他的时候，也说自己要回来考公。

莫凉、公务员

许临西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们之间划上等号。

许临西拿着荷花进了庙，找到寺里的和尚，说明来意后，和尚领着许临西来到莫凉所在的禅房。

寺庙外迎客的地方是古色古香的建筑，但这禅房规整地像是上世纪90年代的房子。有开水房、淋浴房、还有间略微违和的上网室。

禅房内部布置很简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书柜。书柜里零零散散摆了好多诸如《公务员考试教材》、《五年真题》、《行测、申论》等，封面全是革命红的教材。

莫凉穿了身很不符合他气质的粗布衣裳，正坐在椅子上，埋头在一本厚厚的书上写写画画。桌子也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翻开的书和摊开的笔记。

见许临西进来，莫凉抬头看过来好一会儿，才认出许临西来。

“许临西？我不是在做梦吧？我都出现幻觉了？”莫凉茫然看向许临西身边的和尚。

“莫凉，我拍下了Lune舞团。”许临西说，“你回来继续当你的首席吧。”

莫凉脸上先是露出狂喜的神色，而后立刻崩溃了。他苦着脸对和尚说：“师父，我出现幻听了！”

这是学习学傻了？

许临西有些同情莫凉了。

从题海中抽身，终于恢复正常的莫凉，面无表情、酷酷地领着许临西来到景区最大的茶楼：“想喝什么随便点。”

许临西毫不豫犹点了最贵的。

上楼找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两人坐下开始说事情。

“你说你把Lune拍下来了？”莫凉先问。

“恩。”许临西一副淡然的样子。

“那你还叫我回去干什么？”莫凉有些落寞，“你大可以把Lune舞团合并到Night舞团里去。”

“我倒是想，但出了些意外，我没拍下Night舞团。”

“哈？”

“不过，我和那位拍下来的老板达成了一些协议，他同意保留Night舞团原状。”

莫凉想了想：“那你可以自己当Lune舞团的首席，我……就不回去了。我已经……放弃了。”

许临西挑眉：“我过段时间就会出国，Night舞团以后是徐超管理。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让Lune舞团群龙无首，自身自灭？”

莫凉低着头没说话。

许临西又说：“你之前给我的一百万我都拿来买Lune了，我们现在算是合伙人，所以我才来征求你的意见。”

莫凉还是没说话。

许临西咋了咂嘴：“既然你也不想管Lune，我会在这个星期出国前把Lune卖掉。之前在拍卖会上，我看Jewel舞团挺感兴趣的。”

“Jewel？我不同意！”莫凉终于有了反应。

许临西喝了口茶，茶很香，他满意地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