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如梦初醒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原来自己从未离开过606宿舍。
“你们人类是我们神创造的,本以为你们会有所感恩,可是你们人族首领蚩尤,却带着所有的人类对我们神宣战!我们将这片被你们污染的大地用东海的海水清洗了三年,海水才慢慢收回。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们又重新塑造了你们的肉身,你们本来可以和平相处,相安无事过完这万年的时间,那时候你们的寿命还很长,我们并没有收回你们掌握生死的权利;可是,突然有一天,你们第一次染上了一种名为欲望的病毒。这种病毒,可以使人特别贪婪、狠心、坏!这种病毒传染得很快,百分百的人类里,有百分之九十的人传染到了。而剩下的百分之十,则自称为正义者,替天行道。你们在欲望的深渊中,自相残杀,最后全部灭绝。我们神再次创造了你们,阴阳调和,善恶皆行情况下得到了应有的平衡。你们开始了各自的人生,传宗接代的传统让你们子孙绵嗣;你们就算是经过了生老病死,你们的后代还是会重蹈覆辙,一如既往地活在欲望深渊中无法自拔。既然活得这么累,那为什么又要重新来过呢?”马溪钰向凌泽说起了人类的历史故事,又感慨了人类的虚荣心太过贪婪。
凌泽似懂非懂地看着面前说得头头是道的马溪钰,很大声地嘲笑着他,“你虽身为神,自以为了解人类,其实却对人类一无所知。是,我们人类有些时候确实会被某件事、某个人所产生虚荣心,甚至一错再错到无法挽救的地步。可是,你却忘了,我们一直追求的是什么,是一份刻骨铭心的爱。这份爱,在我们心中,一直磨灭不了。你们神,将我们所处的大地清洗了三年,清洗的只是我们的肉身,你们却永远无法清洗我们对所爱之人给出的那份爱。这份爱,包含了所有,它是无私,无法用金钱换来的。你虽然是神,但你也在追求一种叫‘爱’的蛊,你逃不开也忘不了。”
凌泽的一番话让马溪钰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终究还是败给了转世后的自己,“你的确有些像一万年之前的我,可你忘了,这个游戏,一旦有人跳进来了,就没有人会活着离开。”
凌泽自然是懂得这个规则,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一声,“你的确是赢了,情魔垚黄圣宇、冥皇、以及包括你自己都被设计在盘棋局里,谁也无法逃开。”
马溪钰越来越欣赏凌泽了,“你说得很对,可有一点你错了,情魔垚可不是我邀请进来的,冥皇也不是我能够左右的,能够主宰你们命运的只是你们自己,而我只是一个设下整个游戏的开发者。”
“所以,这局游戏,到底是为了什么?情魔垚为爱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宇文清沐的一缕残魂;冥皇宁愿牺牲祭品,也要让自己的哥哥醒来;鬼皇双生灵又因为你,不顾灰飞烟灭,也要得到你的爱;你安排的,你所计划的,你都做到了,该结束一切了吧!”
“结束?”马溪钰微微的皱了下眉,“她还没出现,我怎么可能结束?”
凌泽不知道马溪钰所说的“她”是谁,只清楚自己是不可能离开这所骇人听闻的锦江学院了。
“缘起缘灭缘终尽,或许,她再也不会出现了吧!”马溪钰自言自语道。他再一次消失了,然而他却留下了一句话,这是说给凌泽听的,“一切因我而起,自然因我而终。上官凌泽,我输给你了,可我并没有放弃对她的追寻;这场游戏结束,但新的游戏也已经开始,若是再次遇到,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马溪钰走了,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凌泽,他所处的606宿舍又改变了,回到了第一次他拿着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阿泽,阿泽……”熟悉的声音响起,凌泽猛然缓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叫醒自己的人,“哥哥!”
“哥哥!太好了,我终于看见你了!”凌泽激动地扑上了哥哥的怀抱,紧紧地不放手,弄得上官凝噎在其他室友面前一脸尴尬。
而在他们身后的有刚入学的明厉野、转学过来的夜天宇和乐凝溪,以及和上官凝噎同住的室友夜希泽、金立岩、乐凝沙、伊沢和他的男朋友黄圣宇。